“你們看她那半截的紋身像不像死者申之敏脖上的這個紋身?!?p> 小花把自己手中的照片展示給大家看。大家立即紛紛說出自己的見解。
“截圖上的紋身雖然很模糊,但是從輪廓上看確實像是同一個花樣的紋身?!?p> “那也就是說我們之前推斷兇手是隨機找下手的對象是錯的。這根本就是熟人作案。”
“可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兩個死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從審之敏身邊找到有同樣紋身的人,那么離真相就很近了?!?p> 大家都積極地討論著,連日來橫在心中的霧霾終于一掃而空。
他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升起,個個磨拳擦掌,好像兇手就在眼前一樣。
………
中午時分,周梓楠和鄧小花來到了K大。這是一間百年名校,一入校門就迎來濃郁的校園氣息。隨處都可見朝氣蓬勃的莘莘學(xué)子在校園間穿梭,與這個寒冷的冬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之前來過這里走訪過兩次。當(dāng)時以為兇徒是男的,所以都把集中力放在申之敏的男同學(xué)身上。
這一次他們再次找到了申之敏的舍友,作了逐一的詢問。
室友一詢問情況:
小花問:“申之敏平常都愛跟什么人接觸?”
“她是出了名愛交際,所以校外校內(nèi)都有很多朋友?!?p> “你跟她關(guān)系怎么樣?”
“一般吧,反正我不太喜歡她那樣的。”
“為什么?”
“她老說要成功就要有人脈。本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但她建立人脈的手段就實在是不敢茍同了。例如她換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而且連好朋友的男朋友都敢搶。”
室友一不屑地說著,看得出她對申之敏是挺大意見的。
“她搶過你男朋友?”
“這倒沒有,只是她身邊的好友包括我們同宿舍的都有被她搶過?!?p> “你能把那幾個給她搶了男朋友的同學(xué)名字告訴我們嗎?”
“可以!”
室友一非常配合地講出了幾個名字。接著他們又問了好幾個問題。
“謝謝你的配合,我們的問話已經(jīng)完了。對了,你脖子上的圍巾很漂亮,能借我看一下嗎?”最后小花微笑著,不露痕跡地問。
室友一非常樂意地取下了圍巾。她的脖子上白白嫩嫩的沒有一點雜點。小花將圍巾遞回去。
等室友一退出后,小花語氣堅定地說:“她完全可以排除了?!?p> “確實是可以排除。除了她脖子上沒有我們要找的紋身外,她對申之敏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出那么的厭惡足以證明她沒有涉案?!敝荑鏖c著頭,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一點波動。
“沒錯,如果兇手想撇清自己的嫌疑,都會隱藏自己對死者的憤恨,甚至?xí)b出痛惜,可憐和悲憤。這樣別人就不會懷疑到她?!毙』ㄕf。
兩人停止了討論又叫了另外一個室友進來。
“上次我來問你的時候,你怎么沒說申之敏搶了你男朋友的事?”小花多望了室友二兩眼。
“上次你又沒問我這個,再說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誰還記著它呢?”
室友二嘴上回答著小花的問題,眼睛卻在看周梓楠。從她一臉的花癡樣可以看出她就是一個頭大無腦的顏值控。
“難道你不狠她嗎?”小花一邊做記錄,一邊認真地觀察著。
“警官你什么意思?”室友二終于把放在周梓楠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沒什么意思,隨口問問而已?!毙』ㄐχ蛩?,那笑意里充滿了玩味。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說我被搶了男朋友而痛恨她,就把她殺了。但我告訴你,我還真不恨她。如果不是她把那渣男搶走了,我就不會遇到現(xiàn)在這個男朋友。”
室友二有點激動地說,說完了還不忘瞟了一眼周梓楠。
“那你覺得誰會比較狠她呢?”周梓楠突然開聲問。
周梓楠的聲音低沉有磁性,他一開聲室友二的火就馬上被澆滅了。
“恨她倒不至于吧?頂多就是不太喜歡她而已。”
周梓楠繼續(xù)問了幾個問題后,便結(jié)束了室友二的詢問。
接著他們又問了好幾個人,雖然收獲不大,但也問出了一些真實的情況。
前兩次詢問,因為案件剛剛發(fā)生,大家都有戒備心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這樣就給了警方一個假印象,以為申之敏是一個人緣還不錯的人。
這一次再問,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是個心機重,喜歡攀附權(quán)貴的人。她的朋友是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豬朋狗友。
“還有最后一個,估計也不會有什么收獲吧?”小花失望地說。
“別氣餒,有得問不是比沒得問要好嗎?”周梓楠鼓勵著小花。
這是他們今天詢問的第十一個同學(xué)了。
“同學(xué)據(jù)說申之敏出事當(dāng)晚你本來是和她一起去唱k的,為什么后來沒去呢?”
“上次你來問我的時候,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
同學(xué)十一顯得非常不耐煩。
“說過了也要說,請你配合我們?!毙』o視她的不耐煩,嚴肅地說。
“我都說了,那天我臨時來了大姨媽,肚子鬧疼痛就不去了。”
“那你當(dāng)晚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就在宿舍啊?!?p> “有人證嗎?”
“當(dāng)然,宿舍當(dāng)時還有兩個同學(xué)在,你們可以去問她們。”
“當(dāng)晚你們本來有多少個人和申之敏一起出去的?”
“校內(nèi)的就我和她。其他人都是她校外的朋友?!?p> “有人知道你們當(dāng)晚要出去嗎?”周梓楠想了想問。
“有啊,很多人都知道?!?p> “那你臨時不去,又有多少人知道?”周梓楠繼續(xù)問。
“我只知道宿舍那兩個同學(xu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p> “你再想清楚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知道。”
同學(xué)十一認真地想了想,她突然靈光一閃,說:“我記得當(dāng)時電話跟之敏說的時候好像聽到了童薇的聲音?”
“童薇?”
“是啊,她是之敏的好朋友?!?p> “為什么我們兩次來詢問的名單里都沒有這個人?”小花疑惑地問?
“她跟之敏不是同一班,而且在之敏出事的第二天她就請假回家了。”
“請假回家?”
“是啊,她是本地人,為了方便學(xué)習(xí)才住校的。之敏出事的第二天據(jù)說她得了水痘就請假回家了?!?p> 周梓楠和小花對視了一眼,便結(jié)束了詢問。
周梓楠神了神筋骨,“走吧,我們?nèi)ヌ揭惶竭@個童薇?!?p> 很快兩人得到了童薇的住址便往她的住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