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仔細看看這把劍,”周瑾嫣把御霄劍遞給他,“聽說過‘御霄’嗎?”
“御霄?你是說這把劍叫御霄劍?”吳金星接過御霄劍,雖然他不是第一次把這把劍握在手上,但卻是第一次仔細端詳這把劍。
“沒錯,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御霄劍!”周瑾嫣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的說道。
“哦,它很有名嗎?沒聽過?!?p> 周瑾嫣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沒聽過那你剛才答應(yīng)什么?”
“我這不是在向你求證它的名字嗎?”自始至終,吳金星都沒有抬起頭看周瑾嫣,目光一直停留在御霄劍上。
這劍他之前遠看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把特別鋒利的劍而已,可這一近距離觀察它的不一般立刻在吳金星眼前暴露無遺。
乍一看,劍長三尺多一點,通體藍色,上面雕刻著繁雜的花紋,劍鋒格外鋒利。
可仔細一看,劍上雕刻的哪上花紋,而是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符文,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似乎封印著什么。劍身成藍色,是用不知名的奇異的藍色稀有金屬鑄就,透過符文,吳金星可以隱約看到它內(nèi)部晶瑩剔透,如同鉆石一般。劍鋒也不是光滑平整的,而是一個個極小的鋸齒狀,樣子像極了暴風雨中的雷電。
手撫過劍身,沒有用靈氣,一串噼里啪啦的電流卻主動浮現(xiàn),在劍上閃耀著,在黑夜中更是璀璨奪目。
“這、這真是一把好劍!”吳金星贊嘆不已。
“那當然,你要知道,這可是用天雷鑄就的劍呢!”聽到吳金星的羨慕,周瑾嫣立刻又得意了起來。
“用天雷鑄就?不可能吧?”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你孤陋寡聞罷了。要知道這件史詩級法器可是聞名天下呢,可能也就只有你不知道它。”
“那這史詩級法器的能力是什么?”
“引雷!”周瑾嫣興奮的說道,“它可以隨心所欲地引動天雷,讓每一劍都附加上雷電之力,攻擊力成倍成倍的增長?!?p> “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吳金星滿是懷疑,“那你剛才怎么沒有隨心所欲地引雷?”
“唉,”說到這個,周瑾嫣嘆息一聲,“我這不是因為實力有限嗎?你以為史詩級法器是那么好駕馭的嗎?如果不是父皇在上面刻下陣法,我連用都用不了。而且起碼要有天人境的修為才能不先被自己引下來的雷劈死,所以我也不能用太多次引雷。”
“天人境修為?你騙誰呢!你自己也才初入元神境,你怎么沒被雷劈死?”吳金星鄙夷的道。
“那自然是因為我獨特的天賦體質(zhì)——引雷體!”周瑾嫣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噗嗤?!边@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屬于顧名思義的那種類型。一想到剛才周瑾嫣被雷劈的畫面,吳金星差點把剛喝的一口水全部噴出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周瑾嫣黑著臉,“再笑就把水還我?!?p> “好好好,不笑不笑?!眳墙鹦菑娙套⌒Γ澳悄氵@引雷體強大在哪里呢?”
“引雷體可以令我對所有的雷電擁有很強的抗性,這就是我為什么能在引來的雷下活下來。其次就是如果我引雷體大成,也就是可以徹底掌控這體質(zhì)后,我就能和御霄劍一樣隨心所欲地引雷。更厲害的是,這體質(zhì)還能隨著我的成長不斷增強?!?p> “如果?”吳金星察覺到了關(guān)鍵,“那如果沒有大成呢?”
“那也沒太大影響,只不過會不定時,隨機性的被雷劈而已。反正我對自己引來的雷傷害免疫。”周瑾嫣無所謂的說道。
“那對其他人呢?”
“不免疫……”
吳金星默默地往旁邊走了兩步:“那你這天賦體質(zhì)有出過事嗎?”
“怎么可能會沒有,”周瑾嫣掰著手指頭數(shù)道,“父皇告訴過我,我因為這天賦體質(zhì),在剛出生時就引來了雷電,結(jié)果我娘和我娘的侍女們都因此喪命?!?p> “我記得我有一次偷跑到野外去,原本好好的,突然毫無預(yù)兆的雷電就劈了下來,如果不是當時我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恐怕又要死人?!?p> “我還記得有一次在與人比斗時,我們正在激烈的近戰(zhàn)交鋒,身體幾乎都快貼在一起,而我處于劣勢。結(jié)果雷電又突然劈了下來,因為太過突然,嚇得我閉上了眼,然后等我睜開眼,卻看見我的對手就成了焦炭?!?p> “還有一次,我……”
周瑾嫣猛然間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吳金星已經(jīng)竄出了老遠?!澳憔湍敲磁挛覇幔窟€躲那么遠。”
“你這不是廢話嗎?”吳金星在遠處叫道。
[這活脫脫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開。要是我不躲遠點,那豈不是就成了下一個犧牲品?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過我之前跟在她身邊那么久都沒出事,還能活到現(xiàn)在,我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哼,不理你了,修煉去了。”周瑾嫣一賭氣,不再理吳金星了。而吳金星正好也開始了修煉,同樣沒有再理會周瑾嫣。
這一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林,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
清晨,當太陽剛升起沒多久,先前的密林附近,一個山洞里走出了四個人人。
更準確的說是四個魔族人。
“呼,昨晚可真不輕松,總算是趕走了那些鬼物。”紫袍邊走邊說道。
他原本被劍氣斬斷的小腿處,又有新的小腿長了出來,與原先的小腿相比,除了看上去有些羸弱,總體還算無恙。
“呵,你說的不輕松,可實際上你就是躲在后方,打生打死都是我們頂在前面。而且我們手里唯一一顆稀有丹藥斷肢重生丹都給你用了,你還有什么可抱怨的?”藍袍滿腹牢騷的道。
也難怪他會這么說。藍袍身上渾身是結(jié)了血痂的傷口,大刀上多了不少缺口,被磨損了不少,身上的藍袍更是出現(xiàn)了一些碎痕。而紫袍身上連一道傷痕都找不到。
但紫袍卻立刻反駁道:“什么叫我躲在后面?我也出力了好嗎?如果沒有我的……”
白跑當即制止了他們:“好了,你們兩個別在吵了。有力氣吵架,還不如多恢復一下靈氣,那周瑾嫣我們還沒有捉到,指不定什么時候會遇上。”
“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灰袍嘶啞的問。
“先去看看,”白袍看向密林的方向,“他們到底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攔山熊的腹中食。”
……
“什么?他們竟然不僅沒死,還把攔山熊給宰了?!”紫袍的表情好似活見鬼一樣。
來到密林中央,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燒成灰燼的篝火,自然不難猜到最后的結(jié)局。
藍袍環(huán)顧四周,看著周圍倒了一排又一排的樹木,不禁嘖嘖道:“這戰(zhàn)斗可真是既激烈又慘烈,這片密林是幾乎毀了。真不知道他們是靠什么手段最后殺掉攔山熊的,明明修為差那么多?!?p> “靠的是天雷!是那周瑾嫣用了引雷術(shù)!”灰袍指著地面一處黑焦的土地說道,“這明顯是雷電劈過的痕跡?!?p>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白袍微微頷首,“不然無法解釋他們是如何殺掉比他們修為高,又皮厚肉糙的攔山熊的。也只有她那超乎尋常的引雷才能做到?!?p> “那他們現(xiàn)在逃往什么地方?”灰袍說道,“希望他們還沒有逃太遠。”
“不會太遠的,”白袍胸有成竹的說道,“因為現(xiàn)在才剛?cè)粘觯绻麄冊诤谝估锞碗x開密林的話,估計已經(jīng)是死人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仔細看一下附件,有沒有他們離開時不經(jīng)意留下的痕跡?!?p> “有,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他們凌亂的腳印,”藍袍在一邊說道,“他們朝弒天魔域的方向去了。”
“好,我們趕緊追上去,”白袍下令道,“藍袍你操縱火葫蛇在四周游走,紫袍你持續(xù)釋放音波,偵測附近是否有人在,灰袍你拿好殘缺的毒蝕鎖鏈,時刻準備戰(zhàn)斗?!?p> “是?!?p> 四人立刻井然有序的組成一個隊形,整齊又迅速的前進。
“這地方的樹木太多了,有些影響我的音波范圍,”紫袍奏響了簫幾聲后說道,“不過我們方圓上百米內(nèi)沒有任何其他生物?!?p> “嗯,繼續(xù)保持,不要松懈?!卑着壅f道,“既然附近沒有人,那就加快速度吧。”
……
“這群呆子,”一個黑影躲在他們身后的一棵樹上,手上提著一個鈴鐺,低聲冷笑道,“就憑這智商也想抓到我?他們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無解的嗎?對抗音波偵測的法寶可是比比皆是。比如我的消音鈴?!?p> “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該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吧?這可是我的第一次狩獵,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p> 黑影在樹梢上不斷穿梭并努力的隱藏身形,緊緊地跟在四個魔族人后面,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上一次是你們埋伏我,還殺害了陳姐姐,這一次我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陳姐姐,愿你的在天之靈安息,我會替你報仇雪恨的!”
暗綠色的匕首像一條毒蛇,在光線陰暗的地方發(fā)著幽光。它被黑影握在手中,虎視眈眈的凝望下面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