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金星幾天前在獲得這么多與鍋有關(guān)的功法前,他手頭上的鍋法只有流星鍋和鍋派氣功可用。
再加上破舊的火鍋的兩大能力——火龍和地火旋鍋。
雖然招招不凡,但是只有這么四招,可實在不夠看。
不過他也因為暫時不需要,所以一直沒去鍋神系統(tǒng)里換功法,這也是為什么攢下了2745鍋幣的緣故。
但是暫時不需要可不是意味著沒有戰(zhàn)斗,恰恰相反,他戰(zhàn)斗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一遛人加起來都沒他多。
為何?
就因為他是鍋王!鍋王宗宗主!
但能殺退前來找茬的人除了這四招以外,就是周瑾嫣給的這些武技了。
這些武技中的每一部都非同尋常,比其他人的武技甚至功法都不知厲害了幾何!
一招出,別人往往要數(shù)倍的力量才能抗衡,而且極其詭異,防不勝防!
當然,也正是有這些武技在,才殺出了他鍋王的威名!
“流瑩腿!”唐宗華毫不猶豫的收回拳頭,下一刻就是拔腿抽去,速度之快宛如流光!
看到唐宗華這一腿,不少太元私塾的學生都笑了,尤其是一些走路有些瘸的學生。
“雷疾鞭!”
吳金星同樣一腿,纏繞著噼里啪啦的雷光,氣勢凌人,腿部變得柔軟,仿佛是一條靈活多變的鞭子,但速度卻反倒更上一層樓。
“砰!”
兩腿交鋒,雷光在一瞬間蓋住了流光,而巨響更是掩蓋住了清脆的骨折聲。
“??!”
唐宗華慘叫一聲,面部抽搐的收回滿是焦黑的腿。他感覺自己踢到的不是腿,而是銅鑄的鞭子!
他的腿不僅僅是骨折了那么簡單,皮膚上電光繚繞,麻痹著神經(jīng),蓋住了鮮血淋漓的疼痛。
但他知道,一旦麻痹感過去,迎來的將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唰!”
吳金星得理不饒人,食指上有尖芒匯聚,猛地向前一戳,破風聲驟響,隱約間好像還有金石破碎聲響起。
“碎金指!”
“噗!”
唐宗華抵擋不及,只能勉強抬起手臂,上面有一套幻化的血鎧浮現(xiàn),可是頃刻間就支離破碎,一個前后通透的血洞出現(xiàn)在手臂上。
這時,手臂上的血洞和腿上的滿是傷口處忽然有淡淡的紫光亮起,傷口處開始止血,情況開始以微乎其微的速度好轉(zhuǎn)。
“啊!”
唐宗華大吼一聲,眼中像是有血色掠過,整個人變得振奮起來,體表有猩紅的靈氣翻滾,氣勢洶洶。
猛地跨出一步,一套迅猛的拳術(shù)轟出,拳風凜凜,拳影重重,勁風四溢,腥風撲面!
“來得好!”吳金星大笑一聲,橫豎龜背鍋,腳后退一步,一套精妙的鍋術(shù)施展開來。
“砰!砰!砰!”
兩道人影飛速交錯,腳下塵土飛揚,交鋒的轟鳴聲不絕于耳,附近的空氣變得狂暴,一道道勁風橫飛出,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雖然他們都沒有動用靈氣但卻都將自身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
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他們就已經(jīng)交手了上百招!
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但唐宗華也是越來越心驚。
他的拳術(shù)講究的只有快和猛兩個字,每一次都出招在前,領(lǐng)先一步。
但是吳金星的每一次應(yīng)招都好像是急急忙忙的被動抵擋,但是奇怪的是卻給人一種忙而不亂的感覺。
雜亂無章,卻又井然有序,行云流水,渾然一體,好似一面圓滑的屏障,他所有的攻擊都被阻擋在外,甚至找不到一點空隙插入。
反倒是如果他的動作如果有一點疏忽,龜背鍋就會從出其不意的角度給他一擊。
唐宗華心中一驚:[這必然是一種奇特的……鍋術(shù),可是這世上怎會有鍋術(shù)存在?難不成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
[不管怎樣,這些下去會對我非常不利,他有鍋擋著,而我卻是赤手空拳。而且他的力量比我大許多,一個疏忽被抓住機會就會落敗。]
[該死!他不是已經(jīng)中了我的五磷毒嗎?為什么還沒發(fā)作,變得虛弱?反倒氣勢好像還在不斷增強?難不成他真的]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用靈氣強行壓制住,不然為什么會使用不用靈氣的鍋術(shù)?堅持住,勝利已經(jīng)離我不遠了!]
想到這,唐宗華的眼神忽然明亮了一下,攻擊愈發(fā)兇猛。
“嗯,應(yīng)該差不多了?!眳墙鹦堑驼Z道。
話音剛落,唐宗華就感到面前的吳金星突然氣勢猛地一變,讓人不禁汗毛倒立,危機感涌上心頭。
“孤狼血拳!”
龜背鍋一收,一個迅猛無比血色拳頭帶著慘烈的氣息迎面而來,與唐宗華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砰!”
唐宗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后飛去,手臂成不自然的扭曲狀,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使地面有裂紋出現(xiàn)。
其實吳金星早就可以結(jié)束戰(zhàn)斗,但是他在把唐宗華當作磨刀石,練習練習亂鍋舞罷了。
畢竟尋常人可沒心情與他如此對碰。
“唉,”鄭壽亭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上場把唐宗華拉起,對墨老頭說道,“你們贏了。”
頓時,周圍爆發(fā)出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喝彩聲,慶祝著太元私塾又一次以全勝的戰(zhàn)績贏得勝利。
“你很強,鍋王?!碧谱谌A說著咳出一口血,飲下了鄭壽亭遞過來的藥劑。
“面對其他的鍛靈境圓滿的人我憑借各種手段都能有不小的勝算,但唯獨面對你感受到的是深深地無力感?!?p> “你在修為上碾壓我,在肉體力量上強過我,甚至就連陣法都比我更加精通。”
“哈哈,天賦高你一籌罷了?!眳墙鹦恰爸t虛”道。
唐宗華沉默了一陣,繼續(xù)低沉的道:“按道理來說,五磷毒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作了,你所剩的靈氣不足以支撐到現(xiàn)在,為何你仍舊沒事?”
說完,唐宗華又趕緊加了一句:“我想知道真相,不要拿百毒不侵體來糊弄我!”
吳金星微笑著取出了自己的煉藥鍋,丟給了唐宗華,上面還殘留著一點藥液。
“這是……三蝎毒?”唐宗華馬上就認了出來,“你以毒攻毒,將兩種毒藥全部轉(zhuǎn)化為了大補之物?”
墨老頭又悄悄瞥了一眼李志世,卻見他依舊不為所動,想來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了。
“沒錯?!眳墙鹦钦f道。
“你在此之前就知道我要煉五磷毒,而且比我更快速的煉出了三蝎毒?”唐宗華不敢置信,旋即苦笑著的道:
“你的副職業(yè)應(yīng)該跟我一樣是同時選擇了陣師和藥師這兩項吧?沒想到雖然副職業(yè)都一樣,但是你卻比我的造詣都高。我輸?shù)眯姆诜!?p> “其實,”吳金星猶豫了一下道,“我的副職業(yè)是鍋……丹藥師。”
“丹藥師?”剛走了幾步的唐宗華猛然回過頭,重復了一遍,“丹藥師?!”
“是的。陣師和藥師是我副職業(yè)的副職業(yè)?!眳墙鹦侨鐚嵉馈?p> “副職業(yè)的副職業(yè)?”唐宗華愣住了,喉結(jié)滾動,想說什么卻又卡殼了一般沒能說出來。
過了一會,他仰天大笑三聲,像是在笑他,又像是在自嘲,瘋瘋癲癲。
他跟鄭壽亭和另外六人一起,往太華私塾的方向走去,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
“鍋王這招狠啊,這是在誅心!”
“打贏了別人,還不夠,還要打擊別人幼小的心靈?!?p> “副職業(yè)的副職業(yè)……嗤!真是諷刺極了?!?p> “你就別笑別人了,鍋王在陣法上的造詣在太元私塾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且沒想到他竟然還是藥師。藥術(shù)雖然不知道怎么樣,但是也不會簡單,而且別人還會煮鍋巴?!?p> “說的好像也是,他一個人就會三種職業(yè),個個都比我厲害,我突然感覺自己好沒用……”
“更何況他還只是二級學生啊?!?p> “夠了,閉嘴!”
……
吳金星快步走向李志世那邊,看見李志世沖他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接著耳邊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反應(yīng)還不錯,但是速度太慢了?!?p> 這是元神傳音,出竅境后才能做到。
所以吳金星也只能點點頭以示回應(yīng),沒有說話。
除了墨老頭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和李志世有關(guān)系。
“殷曉圣,”吳金星來到草墊旁,蹲下身,悄悄將一個玉瓶放到了悠悠轉(zhuǎn)醒的殷曉圣手中,遞過一個眼神,“這里面有一個火灼鍋巴,專門治火毒,療火傷的。”
遞過一個眼神,吳金星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直奔棋池而去。
他要趕緊去和棋老虛子宣匯報貴虹州此行的情況。
而他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副他的畫像已經(jīng)交到了府衙里。
“回稟孫大人,”一個屬下在孫啟辰一旁呈上了這張畫像,“這是鍋王的畫像。”
“鍋王?”孫啟辰眉毛揚了一下。
“是的,近幾個月來告鍋王狀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因為都是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再加上他臉上有涂抹不知何物來遮掩面容,抓捕難度極大,所以一直沒能抓到他?!?p> “知道鍋王的本名嗎?”
“回稟孫大人,不知。但知現(xiàn)為太元私塾武閣二級學生,若要查,即刻可知?!?p> “嗯,行了,將這副畫像收起來吧,不要告知他人,若是犯重罪,再據(jù)此抓人。”孫啟辰淡淡的道。
“是,孫大人?!蹦敲麑傧抡f著收起了畫像,但是皺了一下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但是,孫大人,這好像有點不符合規(guī)矩吧。之前告的那些狀……”
“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教!”孫啟辰呵斥了一聲,嚇得一旁的屬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
良久,他才緩緩道:“他有恩于周公主,即有恩于周皇室,這些小事,不記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