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星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來的“吳金星”已經(jīng)修煉了四年時間,差不多達到第八段。
雖然說后面兩段是靠江老給的鍋巴一口氣完成的,但是如果靠自己修煉,頂多就是一年左右的時間,算下來還是比鐘華快了一年。
鐘家是太元州第一世家,聚氣境功法肯定也是極為高端的,再加上鐘華自身獨一無二的天賦,速度必定是頂尖的。
但偏偏就是這樣,他竟然還比鐘華快!
“吳兄,你當年完成十段花了多久?”鐘華問道。
“嗯……”吳金星不忍心傷害他太深,于是多說了一年,“差不多五年吧?!?p> 鐘華臉上驕傲的神色頓時凝固。
“不可能!據(jù)說周天王朝的周公主都用了將近六年,你怎么可能只用五年?”
吳金星無奈的擺擺手:“我也不知道,但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吧?!?p> 鐘華鄙夷道:“就你骨骼畸形也好意思說天賦異稟?”
“我……等等,你怎么知道我骨骼畸形?”
“去年在去貴虹州的路上,有天晚上你說夢話說漏嘴了。不過你放心,雖然你沒法到金丹境,難以有所成就,但是等我將來飛黃騰達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切,就你?”吳金星哼了一聲,鄙夷道,“你還是先找到劍道高手吧,不然你連我都比不上,還想飛黃騰達?指不定大家一起一事無成?!?p> 鐘華:“……”
兩人不再說話,但吳金星卻飛速思考起來:
?。畚倚逕掃@么快,應該不是天賦的問題,想那時我還沒穿越,系統(tǒng)也沒有,所以問題應該出在功法上。]
?。鄣倚逕挼墓Ψ◤哪睦飦淼哪兀浚?p> 吳金星細細回憶了一下這具身體里曾經(jīng)的記憶,發(fā)現(xiàn)是爹交給他的,說是胡家賜下的。
但是現(xiàn)在想想,要真是胡家賜下的,那胡槿湫應該修煉速度比他還快才對。
可事實上胡槿湫比鐘華還慢。
這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這功法叫什么爹從未告訴過我,只是讓我修煉。而且他看上去像是算準了我修煉的時間。]
[有了江老給的鍋巴,我才和鐘華他們在同一年完成聚氣十段。倘若沒有,我則還比他們晚一年,看上去我的天賦遠不如他們。]
[這是一種保護?故意讓我看起來平庸?目的是為何?再加上爹娘依次離去,我這身世貌似沒那么簡單啊。]
?。巯M莻€皇子什么的,然后我可以繼位,后宮佳麗三千……]
“吳兄,你又在傻笑了。”鐘華的聲音幽幽傳來。
“咳咳?!眳墙鹦歉煽葍陕?,讓自己的神情嚴肅起來。
“你的聚氣境功法是哪來的?吳兄?!?p> “胡家給的?!眳墙鹦遣患偎妓鞯恼f道。
鐘華點點頭,沒再說話。
“鐘華,你身上有劍道的秘密千萬不能說出去,也不要讓別人探查你的體內(nèi),不然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p> “明白。吳兄你也要藏好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要讓別人知道?!?p> “那當然?!?p>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
數(shù)日后。
一個手腳上帶著手銬腳銬,穿著破破爛爛的人來到了月陰客棧。
“一個晚上?!彼鲆粋€銅幣,放在柜臺上。
女掌柜結(jié)束冥想,接過銅幣:“客人請您稍等?!?p> “等等,”那人的目光投向她背后的一口鍋,“你在修煉?但你這功法,這是……誰傳你的?”
女掌柜不語只是指了指頂梁柱,那人望去,只見正中間寫了八個大字:鍋王再到此一游
而這八個大字旁邊,則是刻上了不少:鍋王再再到此一游,鍋王再再再到此一游,鍋王再再再再到此一游……
那人微微頷首,問道:“他往哪里去了?”
沒等女掌柜回答,他自己看向了客棧外。
客棧外只有一條驛道。
……
幾天后的傍晚,吳金星和鐘華總算風塵仆仆的抵達了貴虹州。
電子音忽然響起:“叮,檢測到宿主抵達貴虹州,解鎖主線任務-12,具體情況宿主可去信息板查看?!?p> “任務總算來了啊?!眳墙鹦青洁熘蜷_信息板:
“任務名稱:名揚天下第一站;
任務類型:必做;
任務內(nèi)容:傳授功法給10人修煉,賣出100枚鍋巴并且教會1人煮鍋巴;
任務時限:——;
任務獎勵:100經(jīng)驗值和100鍋幣;
當前進度:修煉人數(shù):0/10;賣出鍋巴:0/100;煮鍋巴人數(shù):0/1;
當前時限:——”
“這個任務……”吳金星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就是給我送錢嗎?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先。走吧,我們進城。”
兩人下了靈氣馬,向貴虹州的西城門走去。
雖然西城門出入的人不多,但還是在外排起了長隊。
非常時期,進出城門都需要依次經(jīng)過官兵檢查,以防有魔族奸細混入。
只不過這長長的隊伍,吳金星和鐘華排了半天也不見有縮短的跡象。
“怎么回事?前面發(fā)生了什么?”
吳金星皺起了眉頭,探頭左右張望了一下,扭頭對鐘華道:“你在這里排著隊,我去前面看看?!?p> 吳金星剛往前走了一小段,就看見一位老大爺和幾名官兵爭得面紅耳赤:
“你們還我那兩個銀幣,一定是你們偷的!”
“大爺,您冷靜點,我們真沒拿您的兩個銀幣?!?p> “放屁!不是你們偷的,還能是誰偷的?在你們搜完身后銀幣就不見了!”
“但我們真沒拿!”
……
聽了一陣,吳金星就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老大爺在被搜身后,身上的兩個銀幣不翼而飛,他懷疑是官兵們偷走了,于是就吵了起來,堵住了整個隊伍。
老大爺氣得渾身發(fā)顫,手指指著他們大叫:“你們說不是你們偷的,那你們說說,我這兩個銀幣在哪?到底被誰偷了???”
吳金星快步走上去,嘴里喊道:“幾位,你們別吵……”
“鍋王!”老大爺和幾位官兵猛地相視,異口同聲的激動大吼。
這一吼,把吳金星吼傻在了原地。
?。畚冶┞读??等等,我咋暴露的???我連鍋王的身份都沒亮過?。?p> 只聽老大爺激動的道:“是他沒錯,一定是他,一定,一定是他偷走了我那兩個銀幣?!?p> 一官兵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沒想到他剛銷聲匿跡了幾天,竟然又開始興風作浪!連老人家的錢都偷!”
“我這就去府衙告狀,”老大爺氣呼呼向府衙走去,嘴里叫罵道,“這鍋王這廝就是個混蛋,不到日子!”
就這樣,老大爺離去,官兵開始繼續(xù)給后面的人搜身,隊伍又開始向前移動。
只留下吳金星一個人風中凌亂。
“叮,恭喜宿主替趙奇背下偷錢之鍋,獎勵宿主1經(jīng)驗值和1鍋幣。”
電子音使吳金星回過神來,他在心中默念了幾遍‘結(jié)果好,一切都好’,然后從容的向鐘華走去。
“吳兄,怎么樣?”
吳金星嘴角一抽:“都被我解決了?!?p> 鐘華一臉不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
鍋王就是他,他通過背鍋結(jié)束了爭吵,所以說是他解決的沒毛病。
但經(jīng)此一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陳月櫻呢?
這幾天不斷有鍋幣進賬,但都是從月陰客棧來的鍋幣,而自太元州覆滅已來,陳月櫻都沒再給他送過鍋幣。
要說這家伙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不再作惡,打死他他也不信。
她可是號稱千面神偷!
打開系統(tǒng)地圖掃了一眼,卻沒在貴虹州發(fā)現(xiàn)陳月櫻。
“難不成她打算換個地方作案?找個地方已經(jīng)不值得她偷了?”
鐘華突然推了他一下:“排到我們了,別再自言自語了?!?p> “哦哦好?!?p> 兩人被檢查后,很順利的進入到了貴虹州。
“吳兄,天色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p> “嗯,我也是這么打算的。但是我們?nèi)ツ穆淠_呢?”
鐘華不解的問道:“去客棧啊,還能去哪?”
吳金星拿出空空如也的錢袋晃了晃,鐘華頓時陷入沉默,許久才緩緩道:
“我們這是要露宿街頭嗎?”
“露宿街頭?不必。我們在貴虹州不是還有熟人嗎?找他厚著臉皮借宿就好了?!?p> “姚孤炫?”鐘華臉色當即微沉,哼了一聲,“找他還不如露宿街頭!誰想看到他那張臭臉……”
“喲喲喲,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呀?”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兩人回過頭,看見姚孤炫正坐在追風駝祥子身上,居高臨下的斜眼看著他們。
“姚孤炫!”鐘華臉徹底黑了下來。
吳金星打招呼道:“好久不見?!?p> “好久不見?!币蚂劈c點頭回禮,但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誰???”
這其實也不怪姚孤炫沒認出他們,吳金星和鐘華灰頭土臉的樣子與之前相差實在太大。
“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鐘華轉(zhuǎn)身就走,“吳兄,他如此彬彬有禮,長的英俊瀟灑,肯定不是姚孤炫。”
“呃……”吳金星看看走出幾步的鐘華,又看看臉色變黑的姚孤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緩解氣氛。
姚孤炫雙腳一夾祥子,指著鐘華道:“祥子,給我噴他!”
祥子張嘴,只聽噗的一聲,一股粗壯的水柱向鐘華猛地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