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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從天降

719.你說得對,鍋王真是太可惡了

鍋從天降 煉獄暗影 3020 2024-10-05 12:00:00

  逍遙道人徐徐解釋起來:“凌云劍道,蘊凌云破天之芒,銳不可當(dāng),連天機也要為之避其鋒芒,故而百卜而不中,難窺天機?!?p>  “當(dāng)時貧道也未曾細(xì)看,未曾想到凌云劍道竟然在貧道眼皮子下晃悠過去了。只是窺見大道與其有聯(lián)系,便授他竹簽算卦。不過必定錯開天機,哈哈哈,反過來想,不也正是一種獨特的天賦嗎?”

  “不過而今他凌云劍道大成,則必是天機不沾身,任何想算他的人都必將被其反傷。”

  吳金星恍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多謝前輩解惑?!?p>  “哈哈,不客氣。不過今日你我緣分已盡,來日有緣再會?!?p>  逍遙道人朗笑兩聲,轉(zhuǎn)身而去,剛邁出兩步,身形就迅速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周圍環(huán)境的嘈雜聲逐漸變大,街上的行人也似乎終于看見了站在原地的吳金星,繞道而行。

  像是從什么秘境中脫離出來一樣。

  吳金星頓時來了興趣,向一旁的江老詢問:“這是什么招式?我想學(xué)?!?p>  江老立刻冷笑兩聲,遞過來一個不屑的眼神:“此乃道家的桃花秘境之術(shù),等你什么時候成了帝君再說吧?!?p>  “好吧?!眳墙鹦菃蕷獾?fù)u了搖頭。

  “吳金星,你怎么在這里?”

  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喊聲,吳金星回過頭,赫然發(fā)現(xiàn)是潘善婷。

  “我剛好閑逛至此。你這是去哪里?”

  “去周天府?!迸松奇没瘟嘶嗡陌裱畚膽{,“過去一個多月了,風(fēng)波也消停了一些,也是時候去周天府謀個官職了。你要一起去嗎?”

  吳金星立刻擺擺手:“我就不去了。陳家可巴不得我自投羅網(wǎng)送上門呢。祝你順利?!?p>  別過吳金星,潘善婷獨自向周天府走去。

  如今潘新究道堂靠著鍋法器持續(xù)蒸蒸日上,大勢已成,其余幾堂再難撼動。

  而那另外幾堂,為了分出勝負(fù)而今正斗得你死我活,各種莫名其妙的意外頻出。明面上是大家合作共贏,暗地里明爭暗斗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回了。

  潘善婷剛來到周天府門口,就被門口的侍衛(wèi)攔下:“官府重地,閑人止步!”

  潘善婷亮出自己的榜眼文憑:“我是過來任職的?!?p>  侍衛(wèi)接過并仔細(xì)檢查后,恭敬地還給了潘善婷并讓出了道路:“里面請,尚書大人在周天府最深處?!?p>  周天府,實際上也是吏部的大本營。潘善婷穿梭其間,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官吏正在忙活。

  很快,她就來到了吏部尚書所在之處。

  “請進。”像是知道她要來,門自動打開,威嚴(yán)的聲音從中傳出來。

  潘善婷款款步入屋內(nèi),呈上自己的文憑:“鄙人潘善婷,有幸登榜榜眼之位,望憑此謀個差事。”

  吏部尚書接過文憑,隨意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邊,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都放榜一個多月了,為何這么晚才來?”

  潘善婷從容不迫地答道:“回大人,小的家中有急事,不得不先趕回家中,這才來的有些遲了?!?p>  “哈哈?!倍Y部尚書突然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潘善婷一眼,站起身,徐徐踱步,“潘才女,自貴虹州而始,一步一步登第,實屬不易。”

  潘善婷眼睛微瞇了一下,眉頭稍微皺起,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么。

  禮部尚書忽然轉(zhuǎn)而問道:“你自周天王朝邊陲一路至皇都,可曾見過民間疾苦?!?p>  “小的確實見了不少,地方士紳橫行霸道,官方勾結(jié)或與之明爭暗斗,百姓夾縫其間,哀嚎不盡而上位者不聞,寒門難高升,黔首無出頭,王朝看似穩(wěn)固依舊,實則大廈將傾。”

  “你說得太對了,”吏部尚書猛地一拍案桌,“鍋王真是太可惡了!”

  潘善婷:“?”

  但她也僅僅是錯愕了一瞬間,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只是面色微微暗沉。

  雖然來之前就預(yù)料到這種情況很可能會發(fā)生,但是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吏部尚書繼續(xù)自顧自地大罵:“鍋王,罪大惡極,罪無可?。〗裉煜碌満ηf,其一人可堪一半!乃是王朝動蕩的罪魁禍?zhǔn)?!?p>  “若是鍋王一死,則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周天王朝千載無憂矣!”

  他猛地看向潘善婷,熱切地問道:“本官觀潘才女亦是愛國愛民之心熱切,不知可愿與我等共同鏟除鍋王,還天下乾坤朗朗!事成之后,以此功績,必定平步青云,一道之府衙亦不在話下!”

  潘善婷沉默了數(shù)秒,隨后平靜地回應(yīng)道:“依大人之見,鍋王實乃天下之禍害,小的頗為認(rèn)同?!?p>  吏部尚書臉上剛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就聽見潘善婷話鋒一轉(zhuǎn):“只是小人不知,鍋王究竟為何者?”

  她的音量驟然拔高:“那仰仗世家宗門和官府的仗勢欺人之輩算不算鍋王?”

  “那廟堂之中高高在上不顧民間疾苦的衣冠禽獸算不算鍋王?”

  “為了一己之私而草芥人命的弄權(quán)者算不算鍋王?”

  “把罪惡嫁禍給他人的人算不算鍋王?”

  “把‘鍋王’二字當(dāng)作政權(quán)武器之徒又究竟算不算鍋王?”

  潘善婷深吸一口氣,語氣忽然平靜下來:“小的才疏學(xué)淺,眼界淺薄,還請大人指點?!?p>  吏部尚書久久未語,也不再踱步,而是回到位置上坐下,忽然哈哈一笑:“不錯,潘才女果然與本官所見略同。既然如此,以潘才女之天資,不妨去翰林院當(dāng)一翰林學(xué)士,也是為天下之太平盡一份綿薄之力?!?p>  他立刻伏案急書,數(shù)息間便寫完了這封書信,交給了潘善婷:“你可執(zhí)此信,到翰林院去任翰林學(xué)士?!?p>  “多謝大人?!迸松奇妹鏌o表情地接過書信,轉(zhuǎn)身欲退。

  吏部尚書在她身后忽然又道:“你若是何時有了清除鍋王這一禍害的主意,可隨時前來找本官?!?p>  潘善婷置若罔聞,頭也未曾回一下,直接離開了此地。

  吏部尚書附近的一處陰影中,一道人影浮現(xiàn),拱手請示道:“大人,這廝這般不識好歹,為何不直接隨便給個有名無權(quán)的虛職打發(fā)了?”

  吏部尚書的表情變得陰冷:“呵呵,她畢竟是個榜眼,最起碼面子上要過得去,畢竟天下士子和陛下還看著呢,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p>  “不過呢,既然不識抬舉,那就老老實實在翰林院起草一輩子的文書吧。這政權(quán)跟她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哦差點忘了,跟翰林院里面我們的人通下氣,讓她在翰林院里面別呆的那么舒服。跟我們陳家對著干,還想在官場上混?可笑!”

  ……

  “喲,這不是吳金星嗎?”

  吳金星剛踏入潘新究道堂,就聽見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吳金星黑著臉扭過頭,看見陳月櫻正在柜臺上翹著二郎腿,做派無比放肆。

  “你那是什么眼神?”陳月櫻囂張到不行,“告訴你,現(xiàn)在我夫君可是當(dāng)官的,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要不然老子就把你給舉報了!”

  吳金星白了她一眼:“我還以為怎么了,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這么說起來,我最近聽到風(fēng)聲,貴虹州的千面神偷也到長安來了,要不去跟你丈夫說一聲,說不定能混個大功勞呢?!?p>  “咳咳,瞧您說的什么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陳月櫻馬上收斂起姿態(tài),端上一杯剛泡好的茶,“來,您先潤潤喉。”

  吳金星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接過茶喝了一口:“你丈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陳家打算重用他,把他收入自己的勢力,可能是因為看到他沒什么背景吧,”陳月櫻聳了聳肩,“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反而是我們往陳家中安插了一名暗子?!?p>  “安全優(yōu)先。”吳金星提醒道,“沒必要為了這而冒風(fēng)險?!?p>  “放心吧,一有風(fēng)險我就讓他出賣你的一點情報,保準(zhǔn)得到陳家信任!”

  “咳咳,”吳金星頓時被茶水嗆了一下,“你他媽給我滾!”

  平靜了幾秒,他才繼續(xù)問:“最近長安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嗎?”

  陳月櫻歪著頭沉思了一會:“最近長安倒是人越來越多了,而且來的人都挺有錢,最近偷到了不少值錢的玩意?!?p>  吳金星扶著額頭嘆息了一聲:“我剛剛才遇到一位游戲人間、喬裝成普通人的大能,你小心點可別偷到這些人頭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還有這事?”陳月櫻一驚,“看來最近得先避避風(fēng)頭了。”

  忽然間,吳金星感到自己的傳訊鍋忽然響了。他接通后發(fā)現(xiàn)是潘瞬坤打過來的。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潘新究道堂。”

  “你在那里稍等一會,不要離開,我馬上派車去接你?!?p>  “出什么事了嗎?”吳金星不禁有些疑惑,因為聽上去似乎很急,但是從潘瞬坤的語氣中卻沒有感覺出來。

  “沒什么大事,或者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大事?!迸怂怖ゎD了頓,“就是這一次潘家的任務(wù)到結(jié)算的時間了,也是發(fā)布下一次任務(wù)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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