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文子賢擊打的招式很怪異,左右腳稍微錯步,右拳直擊,絲毫沒有起手式,看不出套路,干凈利索,有點戰(zhàn)陣對壘時軍士間的搏擊。
美中不足的是爆發(fā)力欠缺,但出手的角度卻彌補了速度。
“肯定是文公子那個叫總裁的師傅所傳授。這樣的高人可惜無法讓其報效朝廷”羅洛寧內(nèi)心充滿了遺憾。
聶小秋低聲驚呼。
文子賢招式中的爆發(fā)力、速度等聶小秋是看不出端倪,所能見到的就是毫無征兆出手,暴力而帶有陽剛氣息。完全就將聶小秋眼中文子賢的唐風(fēng)傲骨演繹到了極致。
看著栽倒男子,文子賢滿意的拍手,大學(xué)軍訓(xùn)時的軍體拳算是派上了用途,第一式直拳橫踢,橫踢還沒有出手便撂倒了對手。
招式是軍體拳,文子賢瞄準(zhǔn)的卻是鼻根到兩側(cè)口角三點連線以內(nèi)的區(qū)域,也稱之為面部危險三角區(qū),縱橫交錯的血管在面部肌肉中穿梭。淺靜脈與深靜脈相連并直接進入顱內(nèi)的靜脈海綿竇。軍訓(xùn)的時候同教官私聊,文子賢知道這個區(qū)域一旦中拳,輕則五官擰攪疼痛難忍,重則昏厥甚至有生命之險。
吳三千看過文子賢更加血腥的出手,眼前的畫面遠沒有剪刀插入腳面來的沖擊,看了看身側(cè)同樣花容失色的丫鬟柳葉,吳三千繃直了腰板。
男子蜷縮在地面痙攣著,半響適才搖搖晃晃站起,眼淚、鼻涕及其口液混合在一起。
看向文子賢的視線帶有驚悚
“你……”
“你不是傻了嗎?”文子賢眼睛盯著男子瞳孔。
男子沒有回復(fù),嘴角抽搐著。
“坐,慢慢聊”文子賢打了手勢,自己坐在了藤椅上。
羅洛寧、聶小秋、柳葉多驚訝。
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也太過于突然。
文子賢扭頭:“你們也坐呀,配合一下嘛”
“噗嗤”一聲,丫鬟柳葉笑了出來。
主仆落座,男子眼神中的驚恐有增無減,此時看文子賢確實有犯病犯傻的跡象。
“不坐便也由著你,但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為什么出現(xiàn)在河灘,是不是想查看我死了沒有”
男子猛的抖索。
羅洛寧右手摸了一下自己鼻頭。
看著羅洛寧動作,火辣辣的疼痛感又滋生在男子意識當(dāng)中。
“是還是不是”文子賢突問
“是,不是”男子承認又否認。
“好,寫上是”文子賢說道。
桌面有筆墨,聶小秋笑了笑,開始書寫。
“范老爺昨日派人行兇于我,但一夜時間未接收到信息。今日天明久等依然沒有音訊,便派遣你打探。是也不是”文子賢又問。
“不是”思維完全的清晰過來,男子否認。
“那就是范老爺派人行兇于我,但并沒有安排你打探我是生是死,對不對”文子賢又問。
“對”男子回答。
“傻帽”文子賢內(nèi)心冷哼一聲。
“好,寫上范老爺派人行兇于我”文子賢又說道。
意識到出了問題的男子色變,“你耍我”
“這句話不要寫”文子賢對聶小秋開口。
一旁的丫鬟柳葉又笑了起來。
將羅洛寧腰牌亮在手里,文子賢說道:“看清楚,這是什么。范老爺想要殺我滅口,但運氣不好,派遣的兇徒遭遇了羅大人被擒拿,殺人滅口之外范老爺又多了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我之前說了什么,記不記得?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什么叫從嚴?意思是羅大人能以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向治署要求定罪與你。文家事件,你不過是小卒,不會有牢獄之災(zāi),但眼下襲擊朝廷命官的罪名卻可以讓你身敗名裂,家族連帶處罰。你不說,我可以說給你聽,你們認定我成了傻子,便想著給我活路將所有事情推諉到我身上,也就是前兩日,突然又發(fā)現(xiàn)我似乎不傻了,范老爺?shù)缺阌辛宋C感,打探、殺人滅口,這些計劃被制定而出并逐一實施,對也不對?!?p> 起身,文子賢說道:“范老爺安排你打探,這是拿你當(dāng)槍使。你要不有高人一等的能力,要不有利口巧辭的水準(zhǔn),可惜你都沒有,關(guān)鍵是還冥頑不靈,要有什么你無法承受的結(jié)果,我只能送你兩個字,活該”
拍手,文子賢說道:“就這樣吧,人交給羅兄,也沒什么價值,死不足惜,怎么處理都可以”
羅洛寧拔刀:“斬了一手一腳,交治署衙門”
動作快到?jīng)]有給男子猶豫思考的時間,長刀揚起在空中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唰”的一聲斬斷日光落向男子手臂。
“我說”男子竭嘶底里的喊叫。
刀鋒貼著男子面頰掠過,有斬斷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飛舞了起來,刀刃在即將割裂服飾的時候頓在了空中。
男子雙腿打顫,癱軟在地面。
文子賢走了上去,拍肩膀:“記住,下次不要再被人當(dāng)槍使喚”
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頭。
回頭,文子賢說道:“有勞羅兄,可以對照另外的口供,如有不符,斬了”
“好”羅洛寧點頭。
慢悠悠的走到藤椅,文子賢躺了上去。
男子腿抽筋,敢情文子賢都懶得詢問自己。
“是不是還要一問一答?”羅洛寧揚眉,殺氣、威壓磅礴而出。
“小人不敢”男子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