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算了,對方定是一個輕功高手,你內(nèi)力耗盡也未必能打到他?!?p> 身穿土黃色的中年人看著他們一打一躲的有些礙眼,在場的這些人都是無利不圖的,誰會在意樹上那毛頭小子。
群攻又不值得,單打?qū)Ψ接纸苹?,這般又費時又費力的,沒人愿意上前幫忙。
反而覺得那柳姓的灰衣男子耽誤了他們抓蘇志的時間。
“哼!”姓柳的灰衣男子聽到后頗有些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
雖說自己內(nèi)力深厚,但對方跳來跳去的,全憑體力,又是個年輕的,打到最后還真說不好。
“他這樣子倒有些像賞金捕手秦默?!边@群人里有人說指著樹上的琴沫顏說。
琴沫顏低聲暗罵了句多嘴。
那人話一出,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這群人多是中年人,對最近賞金捕手最近新晉的一些年輕人倒是沒有那些小輩們熟悉。
其中還有人專程拿出圖冊對比了一下,畢竟琴沫顏的裝束事很明顯的。
當(dāng)初琴沫顏就是為了增加秦默在大眾的心里映像故意這番打扮,沒想到反而在今天成了最大的弊端。
“秦默在這,那蘇志必定就在附近。大家快搜!”
“看來他是想吃獨食,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瞞天過海。”
“還是你小子眼光毒,我們這些老人都沒發(fā)現(xiàn)?!?p> “小生也是猜測,畢竟很少有人見過秦默的真實面貌?!?p> 幾人說著就互相散開,四處尋找蘇志的下落。
留下一個紅衣中年人,還有那個白衣少女。
紅衣的中年人似乎就是此次行動的帶頭人,剛剛下命令的也是他。
他那小徒兒,只是看了她師傅的一個眼神手上就多了些暗器,二話不說就向琴沫顏射來暗器,將琴沫顏逼至死角。
隨后他師傅一個起跳,就想將琴沫顏從樹上抓下來。
誰知剛剛一路逃得很是狼狽的我琴沫顏此時匕首一出,迅速劃破自己被抓住的衣衫,刀鋒一轉(zhuǎn)傷了對方的手。
琴沫顏輕松的逃脫,哪有剛剛狼狽的樣子,很明顯自己被耍了。
那紅衣中年人的怒目視之,在這江湖混了這么久,還沒這么掉過臉面。
“都是同行,何必互相傷害呢?!鼻倌伓自诟叩臉渲ι?,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本來只是將你抓來詢問一下,現(xiàn)在你傷了我?guī)煾??!?p> 那白衣少女賣了下關(guān)子,甜甜的笑道。“那就只有死在這了。”
“你這妹子如長得此水靈,聲音也好聽,那可都是在下喜歡的?!?p> 琴沫顏也學(xué)她的樣子賣了關(guān)子,“只可惜,說出的話在下實在不喜?!?p> ”師傅徒兒覺得不該殺他,這么年輕的身子,正是練毒的好材料?!?p> 白衣女子甜美的表情,說著如此惡毒的話。
她都能想到在今后的的日子里要如何折磨這個秦默了,笑容笑的更甜了。
琴沫顏鄙夷,真是可惜了那張臉了,不過她引以為傲的大概也正是這張臉了,如此清純甜美。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么張臉了?!?p> 不知哪里來的小子,也蹲在樹上,學(xué)著琴沫顏開始感嘆了起來。對方身子隱在樹木之后,也不能分辨那兒來的是敵是友。
“你又是哪兒來的小子,不知死活?!?p> 那中年人說著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反向琴沫顏發(fā)出暗器。
“呵?想打我個措手不及?可惜咯。這爬樹的功夫,小子我還是練得相當(dāng)熟悉的。”琴沫顏嘲笑。
“你們這么多高手圍攻一個蘇志,雖說他負(fù)傷逃了,但我不信,你們就都安然無事。”
對方會毒,這個是琴沫顏不選擇近距離攻擊的原因之一。
會用暗器,那就將他們的暗器消耗殆盡,剩下的那些個人,再用這些暗器去埋伏他們剩下的人。
結(jié)果對方自然也很明智的選擇不再使用暗器攻擊,而是選擇用毒煙。
因為琴沫顏在樹上,這毒煙效果一般。
幾人互相耗著,琴沫顏很清楚對方是在拖延時間,等那些去尋找的人回來。
而那個隱在樹木之后的人,也又一次消失不見,能做到這樣的,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段也就只有蘇志了。他是有意告訴自己他沒有逃出去。
看來拖延沒有什么意義,只能將他們都?xì)⒘恕?p> 可,除了這對師徒惡毒了點,其他人,也不過是貪財罷了。琴沫顏細(xì)細(xì)感知著附近的動態(tài),一邊想著怎么應(yīng)對。
現(xiàn)實由不得琴沫顏慢慢思慮,因為已經(jīng)有人提前返回了。
用匕首將自己的衣衫扯破,布帶纏在手上,拿起剛剛那白衣少女射在樹上的暗器,朝著那對師徒一陣胡亂投射。
其中有一枚暗器直直的射向向西邊那個人射去。
“真是夠狠,連自己人都?xì)ⅲ忝髅鞔饝?yīng)過我,將蘇志所藏的位置告訴你,你就會放過我了!”
琴沫顏大聲喊著,然后跳下樹去。做出一番求饒的模樣。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這對師徒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琴沫顏就忽然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求饒的樣子。
琴沫顏早就發(fā)現(xiàn),這對師徒,用毒中的高手,但功夫一般。
紅衣中年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琴沫顏打算做什么,想狡辯。
但面對空蕩蕩的樹林他們無從辯解,看著這跪爬在自己面前的琴沫顏,與其讓他胡言亂語繼續(xù)污蔑,不如趁大家還沒有趕來,先殺了再說。
其他的人聽到這邊聲響,統(tǒng)統(tǒng)趕了過來。離得近的幾人更是早早的就回到了這里,看見那對師徒確實是要殺人滅口。
其中一人將自己的兵器投擲過去,擋了對方的一記殺招。
琴沫顏在只有那對師徒看的到的方位漏了笑容,激的對方更是想要殺了琴沫顏。
“馬起!你在做什么!”
陸陸續(xù)續(xù)的,大家都返了回來。
“別靠近!他們放了毒煙!”
琴沫顏按著自己的心臟,痛苦萬分的向他們發(fā)出警示,最后還吐了口血。
先前來的那幾人,此時也發(fā)現(xiàn)不對,同樣的痛苦的摔倒在地。
剩下的幾人紛紛閉了氣,沖進去將他們拖拽出來。
琴沫顏見這效果差不多了,再演了幾下,昏了過去。
“馬起!交出解藥!”
“這一切都是這小子的胡言亂語,你們別信!”
馬起連忙解釋,并拿出解藥投擲過去。“這是解藥,快快給他們服下!”
正在大家將信將疑之際。
“慢著!小心有詐!“從西邊過來的少年連忙喊道。
“慶山,那邊不對,柳離死了。”
那少年走近了,拿出從柳離身上取下的暗器說道。
接下來,就是幾人圍攻,將那對師徒抓住,使用過后證實,剛剛這師徒丟過來的那瓶確實是毒藥。
又在他身上尋找后才找到了解藥,也好心的為琴沫顏解了毒。
此次抓捕弄得他們元氣大傷,馬起師徒又堅持說是被秦默暗算。
怎么可能,就那個差點被他毒死的人,臨死之際還能設(shè)下這么大一個局?
所有的一切只能等琴沫顏醒,但很明顯琴沫顏中毒較深,很難清醒。
但其實,琴沫顏就是在睡覺,她吃了易峰特制的藥丸,可以使人造成這種中毒昏迷的假象,這么做的原因就是在為蘇志拖延時間。
剛剛胡亂投射暗器的時候,她將清毒的藥丸丟了過去,其中也有她接近馬起時偷到的,能不能解毒,就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天,天色漸亮,琴沫顏偷偷的睜開眼觀察四周情況。
樹林中間的火堆已滅,幾個人也各自躺在火堆邊,有些警惕的也只是靠在樹下閉目養(yǎng)神。
“醒了?”
此時琴沫顏哪怕再不想面對,也得回應(yīng)?!班??!?p> “你中毒太深,昏迷了一夜。如今醒來就好?!?p> 那人也不提蘇志的事,也不知是放棄了,還是先讓自己放松警惕再誘導(dǎo)自己說出蘇志下落?
“感謝各位的救命之恩?!?p> “哪里哪里,昨天要不是你,我們幾個也都被馬起算計了?!?p> “咦?醒了啊。”
聽見這邊談話那些本就只是閉目養(yǎng)神的人也就醒了,并過來關(guān)心了下琴沫顏。
這就弄得琴沫顏很納悶了,自己這一覺里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都對自己有股子異樣的熱情。
琴沫顏對著這股子熱情勁有些懵。
“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畢竟昨天大家還是敵對狀態(tài),就算自己計謀得逞,也不至于這么熱情吧,難道江湖中的人,就是如此愛恨分明?
“多虧秦小弟的提醒我們才沒有被馬起師徒暗算?!?p> 原來這師徒兩真的是打算,抓到蘇志后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殺掉獨吞獎金。
那時候明知道自己被冤枉的,也打算出手一搏。
他很自信自己毒藥,沒了這群人,他們師徒慢慢尋找,終究是能找到蘇志的尸體的。
那時候因有人將自己拖至一邊,離他們的戰(zhàn)場較遠(yuǎn),所以琴沫顏也未能知道這其中原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那……,你們不抓蘇志了?”琴沫顏試探的說。
“蘇志那魔頭趁著我們幾人大戰(zhàn)之時跑了?!庇腥藨崙嵅黄降恼f道。
“見到本人了?”
“聽見他在一旁的笑聲了,后來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真是可惜!要不是那對師徒,說不定就可以抓到了?!?p> “他不是中了馬起的毒嗎?怎么還有力氣跑,我就吸入了那一點點,就難受的要命了?!鼻倌侒@嘆,表情還有些浮夸。
“我也是奇了,馬起這人功夫平平,但這毒非常厲害,按道理來說,不可能跑的那么快?!?p> “會不會是障眼法,表面上跑的很快,其實他也不敢使用內(nèi)力,只是唬下你們罷了?!?p> 琴沫顏極力引導(dǎo)他們,畢竟他們對于抓蘇志這個事,還是有興趣的,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蘇志就在他們頭頂?shù)臉渖?,那她豈不是白演了一番。
“秦兄說的有道理,我們一起再去巡查的看看,一夜的時間,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p> “秦兄要不,一起?得了賞金有你一份?!?p> “不了不了,我這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了,經(jīng)歷了昨天的生死,還是命重要?!鼻倌佉桓焙蠡谌f分的樣子。
沒一會,他們有些人依舊結(jié)隊出發(fā),繼續(xù)尋找蘇志的下落。
有些卻不再跟隨,打算自己去找。畢竟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的蘇志就是一個廢人,沒有那些人自己還可以獨吞。
“也不知前輩現(xiàn)在情況如何,但,小子已經(jīng)仁至義盡。就此別過?!扒倌亴χ帐幨幍臉淞肿匝宰哉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