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牌有一個好處就是它可以兩個人打,可以三個人打,當然也可以四個人打。于是本來是三個人打的花牌,現(xiàn)在變成了四個人。王大,劉大,石大,桌邊還多了一個人。擺渡人。
“你真的是在胡鬧,你現(xiàn)在到處亂跑,你的那條河怎么辦?”出聲的是石大,語氣之中處處透露出了他的不滿。
“我的河暫時還不會出事,倒是你守得山好像問題不小?!睌[渡人托著腮看著手中的花牌思索。
守山人沉默了,那晚簡行云費了好大的勁才破了山上的結界,結果好像雷聲大雨點小一般,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的有一些可怕,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比較讓人擔心的是,簡行云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但是守山人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扯!”王大打破了桌前的寧靜,伸手摸了一張花牌到自己手上。
“你說,我們到底守的是什么呢?那些東西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守山人放下了手中的花牌眼神看向了擺渡人。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找答案呢?吃了。”擺渡人頭都沒抬,從牌堆中翻出了王大打出的幺六拿在手上。
守山人的視線觸及到了桌邊擺渡人放著的那本書,那本從九歌城偷出來的書。
“廢了那么大勁從那個人那兒偷了本書出來值得嗎?”守山人嘆了口氣。
“當然值得,在人間那些老家伙瞞了我們太多事,滿口的秩序就是讓我們去守那些危險的地方,可我們連那些臟東西是什么,從哪里來都不知道?!?p>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眲⒋笸蝗徊遄煺f道。
“不要把無知當做幸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睌[渡人說道。
“你知道他們的目的?”守山人問道。
“胡了!”擺渡人把手上的牌全部扔到了桌面上,一手的紅色天牌,湊夠了點數(shù)。
“書在這里,借你看兩天,過些日子來還給我?!睌[渡人起身走了出去。
“哦,石大,你輸了記得要請喝酒,要九歌城最好的酒樓?!睌[渡人留下了些最后一句話身影便是隱去。
只留下桌邊的三人,和桌上那本微微泛光的書。
…………
“鏘——”馬德全的劍包裹著靈力重重的斬在了石三生的劍身之上。頓時,一股難以抵擋的力量從劍柄傳到了石三生的手上。
石三生鐵劍在空中劃過幾道弧線插在了地上。
“哼,過入山試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瘪R德全冷冷地對跌坐在地上的石三生說道。
這是人殿的試劍臺,馬德全就現(xiàn)在試劍臺的正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石三生。
“異瞳不過如此?!瘪R德全得意的笑了起來。
試劍臺邊圍觀的弟子都在竊竊私語,石三生沒有說話,從地上拿起了那把鐵劍。
石三生握緊了劍,劍起水止,止水劍法的劍決在心中淌過,一劍出水勢再起!
馬德全冷哼一聲,山梅境的靈力全部注入到劍中,鐵劍頓時變得通紅滾燙,一劍泛著白煙向著石三生斬去。
止水劍法已出,兩劍在觀戰(zhàn)的弟子的驚呼聲中生猛的碰撞在一起。
“滋。”一瞬間,大量的水汽就是被蒸發(fā)而去,又是一股大力從劍身傳到石三生的身上,無可抵擋地把他轟飛了好幾十米。
“唉。”一聲嘆息傳來。石三生又拿起了劍,準備起身,他又一次聽到了那聲嘆息。
聲音很熟悉,石三生突然想起來了為何這么熟悉。
試劍臺中間詭異的出現(xiàn)了一個石棺。這個石棺很眼熟,因為石三生破入初鏡的那天見過,就在他的身體里,那些光包圍著。
石三生再抬頭望去,果然,四周的人都靜止在了原處,有的人正在說話,嘴巴還張著來不及閉上,有的人眼睛瞪得很大,顯得有一些想笑。
“真可悲,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笔牡穆曇魶_石棺中央傳了出來。
“我還可以試試。”石三生認真地說道。
“你是初鏡,他早已山梅,差了一個大境,你以為你是人皇?還是你覺得我的眼睛很好用?”石四毫不留情地打擊。
石三生低頭不再出聲,算是也認識到了石四說法的重要性。
“你幫我解開一只手的鎖鏈,我?guī)湍惆阉囊恢皇中断聛斫o你怎么樣。”石四突然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同時舉起了他綁著鐵鏈的右手很費勁的抬向空中指著馬德全。
石三生頓時心中一驚說道:“我要他的手來干什么。”
石四的語氣突然悲傷起來:“你看著他,你仔細看看他充滿嫉妒和丑惡的嘴臉?!?p> 石三生看到了試劍臺邊靜止不動的馬德全,手中鐵劍的靈力未泄,還泛著白煙,臉上充滿著譏諷的表情看著石三生。
嗯,確實丑惡,石三生心中這樣想著。
“怎么樣,這種小人得志的嘴臉,簡直讓人看一眼就想把他的四肢都卸下來啊?!笔耐蝗粺┰炅似饋?。
石三生沉默了一會。
“我還可以再試試。”
石四頓時安靜了下來,輕輕地笑了起來:“你會需要我的,等你想把誰的手砍下來的時候,我們的交易仍然成立?!?p> 石四留下一句話后,一切又恢復了原樣,試劍臺邊的吵鬧聲,馬德全的冷笑聲,水蒸發(fā)的滋滋聲。
石三生還是握住了那把劍,就算石四說的那么清楚,那么毫無勝算,但是,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馬德全看到了石三生握緊了劍的手,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不知死活,那就那讓你見識一下,出劍勢吧?!?p> 馬德全收劍回鞘,一股勢傳了出來,蘊藏在劍鞘中的那一股勢,劍鞘養(yǎng)劍,也可養(yǎng)勢,為出劍勢。
“他竟然練會了出劍勢!”
“要不要下這么重的手?”
試劍臺下的弟子都忍不住出聲。
當那一股勢,藏到了極致,便出。出劍式,頓時,風靜,勢不可擋,劍出如虹。一劍攜萬千劍勢向著石三生而去。
石三生的眼睛早就開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一劍的威力,避無可避,擋無可擋。這就是一個大境帶來的無力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嘗試都顯得那么毫無意義。
石三生突然有一些難受,他甚至手中的劍都有一些松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思緒很快,這一劍來的也很快,一瞬間,劍光照面,但是也僅僅是照面。那把攜萬千劍勢的劍就停了下來,在石三生的眼前,再難寸進。
“鎖千秋?”
“是鎖千秋,竟然把馬德全的出劍式都鎖住了!”
場間又沸騰了起來。
馬德全臉色有一些難看,因為任他再用力,那把集了他出劍式如虹的一劍卻再難動一下,被另一把劍鎖在了空中。那把劍他認識,那是以前讓他恐懼了很久的劍,和風,那是蕭辭的劍。
“你不是修為都廢在了紅塵路嗎?”馬德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出劍式竟然被一個修為折了的人鎖在了空中。
“那我也是你的二師兄。”蕭辭仍然叼著那根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