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哈羅德·普浦,這是威廉·溫徹斯特,隸屬浦和洋菲碧?!惫_德率先打破了沉默。
米勒探長平靜的點(diǎn)頭,兩人的資料,他來之前就看過了。不過,聞名不如見面,眼前的兩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尤其是這個叫威廉的年輕人。通身貴氣逼人,冷靜沉穩(wěn),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強(qiáng)大威壓,一看就是久居上位,殺戮果斷者,不容小覷。不愧是出身于政壇第一世家的溫徹斯特。
“溫徹斯特?那個溫徹斯特?!”吉姆身體前傾,一瞬不瞬的盯著威廉,聲音興奮而急切。
態(tài)度失禮,行為唐突。
威廉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卻忍耐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好了!”
吉姆歡呼,忙不迭的從胸前口袋里,取出一支鋼筆來,雙手捧著,遞到了威廉面前,懇求道,
“能請你收下嗎?這根筆對我來說,有著很特別的意義。是我……妻子送我的結(jié)婚周年禮物,呵呵,五周年,我當(dāng)時還笑她太小題大作......”
吉姆的眼紅了,喉頭滾動,用力的吞咽了幾下,直到把哽在喉間的悲慟,都吞了下去后,才抬頭接著說道,
“上面……還有我們兩人名字的縮寫。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嗚嗚…….”說到這兒,吉姆終于泣不成聲。
一周前,一場莫名大火,將他曾經(jīng)的家,燒成了灰燼。那棟承載了他們一切幸福夢想的別墅,先掩埋了妻女的尸骨,又抺殺了她們生存過的痕跡。讓他除了回憶,什么都沒留下。
那對夫妻可真狠呀!為了以防萬一,干脆把什么都燒了。可惜,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被他這么陰差陽錯的送到了威廉的手中。又看了眼威廉手中的鋼筆,吉姆眼中劃過一抺狠厲。
米勒探長輕咳一聲,指了指腳邊的兩個碩大的檔案箱,直奔主題。
“吉姆手上拉其厄集團(tuán)經(jīng)濟(jì)犯罪的證據(jù),全歸你們了。希望它們足以指證拉其厄集團(tuán)。若真如此,那我們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任拉其厄夫婦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法律的制裁!”
“好!”哈羅德笑著起身,“物證歸我們,人證歸你,法庭審計前,無論如何要保證兩者萬無一失。先預(yù)祝我們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四人擊掌為盟,心中斗志滿滿。
***
與此同時,一個戴著副黑框眼鏡,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在倫敦希斯羅機(jī)場三號侯機(jī)廳,排隊過海關(guān)。
海關(guān)工作人員拿起他的護(hù)照,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烏拂·莫扎特,A國人,三十二歲。見照片與本人長相相符,出入鏡紀(jì)錄一切正常,“啪”的一下蓋上印章放行。
出機(jī)場后,烏拂左手拉著行李,右手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隨意招了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報了個地址,就跳了進(jìn)去,坐在了后排。
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后,坐在駕駛座后的司機(jī),突然開口了,聲音又輕又緩,像是一陣風(fēng)吹過,就會被吹散了似的。
“東西在座位下?!?p> 說完,又專心致致的開起車來,似乎剛剛那一句低喃,只是幻覺而已。
烏拂卻聽的真切。
彎腰,從座位下取出一個黑色手提箱,與他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勾了勾唇,烏拂將兩個箱子互換了一下。在金融城一橦兩層樓的連排別墅前,下了車。
打開別墅門,烏拂直奔二樓主臥。熟練的撥開黑色手提箱的密碼,將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床上。
兩張證件,三套工作衣,一把車鑰匙,一份資料,和厚厚一疊現(xiàn)金。
翻了翻,烏拂將一張證件,兩套工作服,車鑰匙,資料和現(xiàn)金塞進(jìn)一個黑色的小手提包里,轉(zhuǎn)身下樓,推門而出,沿著河道緩緩前行。
夜色沉沉,河風(fēng)凜冽,才晚上八點(diǎn),泰晤士河畔儼然了無人跡。陪伴他的,只有被昏暗的燈光拉出的長長身影,和他沉重有力的腳步聲。
不知過了多久,才見到一個戴著連衫帽,身著黑色運(yùn)動衣的男人,迎面走來。男人大半的臉,隱在了連衫帽的陰影之下,只露出他有力的方下巴。
兩個男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就不約而成的將目光移開。似是陌生人間隨意的一瞥。只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原本拎在烏拂手上的黑色小手提包,不見了蹤影。
又走了幾分鐘,烏拂轉(zhuǎn)身上了倫敦橋。隔著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眺望著橋?qū)Π队扇龣H扇形的高樓,組成的建筑群。正是浦和洋倫敦總部大樓。
眸底閃過幾絲冷意,烏拂掏出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短信,“一切就緒。今晚行動?!?p> 短信發(fā)出沒多久,浦和洋總部大樓里,就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火警。
***
火警響起時,威廉和哈羅德剛走出浦和洋總部大樓。他們是來菲碧檔案室,存放文檔的。等哈羅德明天把手續(xù)辦完,就可以正式開始審計了。
火警一響,整橦大樓里的員工,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整齊有序的從各個角落的防火門疏散,如潮水般朝樓前廣場上涌去。
哈羅德看了眼身后洶涌的人潮,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幸虧我們早來了一步,把檔案存好了。不然這會兒,也得跟他們一樣,吹著冷風(fēng),黑著臉站在這里等著警報解除。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嘖嘖,沒想到情人節(jié)晚上,居然也有這么多人加班,嘿嘿,這下我心里好受多了……”
淡淡的瞥了眼哈羅德興災(zāi)樂禍的臉,威廉將目光投向總部大樓上。樓內(nèi)白燈如晝,空空如也,樓下所有的安全通道大開,像是一座毫無守備的孤城,任誰都可以長驅(qū)直入,占山為王。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縈繞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威廉直到凌晨三點(diǎn),才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剛睡了沒多久,就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威廉,大事不好了!”
蘇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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