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以來谷梁墨一直沒有對幽靈組織動手,也沒有派專門的人來干擾過角里一族,甚至沒有對瀝川動手,這倒是不符合谷梁墨的斬草除根的行事風格啊?!背菨尚睦锵胫?,看著眼前刻苦修煉的角里瀝川,他知道自從角里洪都在兩年前一戰(zhàn)去世后,瀝川一直放不下這些,城澤始終沒有告訴瀝川真相,就是為了防止他報仇。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城澤知道自己恐怕是瞞不住了,其實城澤也觀察出了瀝川喜歡上了洛冰,可如果告訴瀝川,他的父親屠殺了洛冰的族人,還有她的父母,最后把血修羅眼繼承給了他,在血飲之谷被谷梁墨逼死,他的內(nèi)心真的承受的住嗎?
一邊想著,角里城澤看到遠處洛冰朝著這里走來,她對城澤微微一笑,而后上前去為瀝川擦汗。城澤畢竟年紀較大,看得出來其實洛冰對瀝川也有好感,但兩人皆是不敢邁出那一步,離終成眷屬真的只差一步之遙。城澤看破卻不愿意說破,瀝川的父親對洛冰來說有血海深仇,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雖然這時的洛冰也不知道真相。
“唉”角里城澤在心中暗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卻看到一個穿著黑斑衣服的人進來了。
能穿著黑斑衣服的人在修羅族這里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夜王在暗部里的人,而此時的夜王正是谷梁墨!
“谷梁墨派人來做什么?”正在角里城澤提高警惕時,那人卻說話了“奉夜王的命令,特地告知角里一族的族人于兩天后前往夜王府參加宗族大會,不得延誤!”說完,那人便消失了。
“宗族大會?為什么今年要來通知我們?”角里城澤感到疑惑,這宗族大會是修羅族每年舉辦的每年四大宗族年輕一輩的切磋,四大宗族分別為角里一族、谷梁一族、萬俟一族和左丘一族。
在角里洪都沒有讓出夜王之位時,一直是角里一族舉辦這宗族大會,可自從角里洪都死后,角里一族像是沒有了頂梁柱,瞬間就垮掉了,當然,其中免不了谷梁墨的從中作祟。但現(xiàn)在不得不說,角里一族在四大家族里已經(jīng)排名最后了,待遇也是低到了極點,甚至出現(xiàn)了去年直接就不邀請角里一族參加大會的情況。
角里城澤知道角里一族現(xiàn)在是被看扁了,幽靈組織此時也毫無當年的影響力了。他原以為以后宗族大會再也與角里一族無緣,可這樣其實也好,他能有更多時間教會瀝川東西,可是今天谷梁墨居然派人來請角里一族了,真是讓他匪夷所思。
“澤叔,是宗族大會的事嗎?他們今年來邀請我們了嗎?”角里瀝川走向角里城澤問道,瀝川其實也知道,角里一族這兩年來一直被看輕,甚至江湖已經(jīng)開始有傳言說角里一族永遠也翻不了身了。身為角里洪都之子,他自然覺得氣憤,雙拳握的緊緊的,發(fā)誓要為角里一族找回榮光,現(xiàn)在機會來了,他怎能放過!
“澤叔,角里一族這兩年來發(fā)展一直不好。谷梁墨一直限制我們族人的發(fā)展,現(xiàn)在角里一族年輕一輩中能像我一樣達到五重山的年輕人已經(jīng)很少了,不如派我去吧,我雖然實力放在他們?nèi)蠹易宓哪贻p人中算是普普通通,卻也想為我們角里一族贏回榮譽,不能讓那些小人一直嚼著舌根!”角里瀝川說道,眼中光芒四散。
角里城澤猶豫一會兒,答應了角里瀝川的請求。他現(xiàn)在是角里一族的臨時族長,有派出人選的決定權(quán)。而之所以自稱臨時族長,是在角里瀝川開啟血修羅之眼之前這段時間內(nèi)暫時管理角里一族。
“說不定這也是給他的一次提升自我的機會吧。只是這谷梁墨一招極為神秘,不知道用意是什么,到是一定要保護好瀝川來。”角里城澤這樣想著。
“澤叔,這次就帶上洛冰吧,她雖然沒有內(nèi)力,但是懂醫(yī)術(shù),如果我受傷了可以為我治療?!苯抢餅r川說道
角里城澤緩緩點了點頭。
……
宗族大會兩天后準時在夜王府舉行。修羅族的人崇尚絕對的實力,因此來觀戰(zhàn)的普通百姓十分多,現(xiàn)場可謂人聲鼎沸,人頭攢動。
宗族大會的比賽規(guī)則是四大宗族選出自己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于擂臺上切磋,一共四人,比賽分為兩組,每組的勝者可以進行決賽,而比賽的最后贏家將會得到一本三品以上的武技術(shù)。
只見萬俟一族派出的是萬俟夢,今年十九,擁有六重山的內(nèi)力,是萬俟一族的千金大小姐。
左丘一族派出的是左丘傲絕,今年二十,擁有六重山的內(nèi)力。
而那谷梁一族派出的則是谷梁塵!谷梁墨的兒子!今年二十一,擁有七重山的功力!這等天賦在眾人看來絕對天才,當在場的人知道時無不覺得這谷梁塵必定能在三十歲前沖擊轉(zhuǎn)神之路!谷梁塵靠著父親的實力平日里極為蠻橫,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觀眾席上那些對他贊美的人,他啐了一口,不屑的說道:“就你們這些卑賤之人也有資格評價我!”
此話一出,觀眾席上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皆啞口無言,可沒有一個人敢回罵,因為大家知道谷梁墨此時正端坐在看臺的正中間看著呢,誰要是敢,那就是個死字!于是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發(fā)生了,觀眾席上被罵之人不但沒有回口開罵,反而還一個勁地夸谷梁塵。
谷梁墨坐在看臺上看著這些人,也是無奈地笑笑。他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血王和殤王,此時這兩者說道:“看來夜王的威嚴確實是影響很深啊,對了,聽說角里一族今年也派人來了,怎么沒看到人啊?!?p> “他們?哼,沒落的一族而已,有什么資格在我們這邊觀戰(zhàn)!我把他們安排在了最便宜的觀眾席位置,只有那里才最適合他們?!惫攘耗笮?p> 其他二人聽了也是哈哈大笑
“裁判,還沒有開始嗎?在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谷梁塵不耐煩地說道
“谷梁少爺,人還沒齊,還有一位沒有登場。”裁判說道
“還有?不是只有我們?nèi)宓娜藛??”谷梁塵說道
這時,一個藍袍身影從天而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擂臺上。立直身子后,用極為雄渾的聲音說道:“宗族大會,角里一族,瀝川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