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險,差點失身
恩寧疑惑地閱讀信的內(nèi)容,信中寫道:恒王親啟
恩寧自知那日南府得罪于殿下,望殿下寬容大量,原諒恩寧的無禮之失。殿下英姿颯爽,英明神武,恩寧內(nèi)心十分傾慕,思前想后,決定約殿下于今日巳時三刻在品香樓二樓天香閣相見,訴相思愛慕之情。若殿下接收恩寧的一番心意,請如期赴約,屆時,恩寧將傾心坦誠相待與殿下。
落款:恩寧
恩寧看完信,覺得心里陣陣惡心,但這并不是她的字跡,如果說是恒王故意混淆視聽,那他應(yīng)該會找個人模仿自己的字跡,才說的過去。難道真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安排的這一出,那目的是什么呢?
“公主,本王沒騙你吧,我確實是收到你的信才來的?!鄙瞎俨┤玑屩刎摰?。
“這信是誰給你的?”恩寧問道。
“是看門的小廝呈上來的,他只說是一個小朋友給他的,我不是太激動了嘛,什么也沒問?!鄙瞎俨┲还肿约盒盐虻奶?,后悔的嘆了口氣。
“這信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是有人刻意偽造的?!倍鲗帒岩傻难凵窨聪蛏瞎俨?。
上官博百口莫辯地喊冤:“本王真的是冤枉,真不是我干的!”
“就算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脫不了干系??傊裉?,本公主是不會再輕易饒過你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王上面前,把事情都說清楚?!倍鲗巹傁蚯白吡艘徊?,突然感到頭暈?zāi)垦?,身體搖晃,全身燥熱,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此時,上官博同樣神識不清,頭腦發(fā)熱,胸口有一股暖暖的熱流想要噴涌而出,他眼中只看到恩寧,全然不知覺地向恩寧撲過去。
若魚神色匆匆地走進了南府,找到南朝,說道:“南侯爺,小姐她去見恒王殿下了,我擔(dān)心小姐有事,就趕緊跑過來通知你?!?p> “什么時候的事?”南朝心急地問。
“就不久前,我與小姐逛完街回府,在府門口收到恒王的一份信,小姐看了信就出去了?!比趑~回道。
“恩寧有沒有說是去哪里?”南朝迫切地詢問。
“小姐說是品香樓?!?p> 若魚話音未落,南朝就大步流星地跑出府去,他心里惱火,但更多的還是擔(dān)心。
若魚一路小跑,緊緊跟在南朝后頭。
南朝出府,遇見剛剛進府的常開,常開見到少爺,回稟道:“公子,剛有人來報,西涼安王殿下的隊伍已行至月夏城郊外不遠處,預(yù)計明日應(yīng)該會抵達月夏城?!?p> “此事等我回來再議。你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一輛馬車,到品香樓門口等我,快!”南朝聽了個大概,無暇顧及,他拍了拍常開的肩膀,交代了一句,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走了。
“出什么事了?”常開皺著眉自言自語道,他趕緊按照南朝的吩咐去準(zhǔn)備馬車。
南朝跑了一路趕到品香樓,樓中人流不息,十分噪雜。南朝環(huán)顧了一樓四周,一樓視野開闊,是吃飯品茶的地方,沒有藏身之處,未見恩寧的身影,南朝直奔二樓而去,也顧不上許多,他一個一個房門強行推開查看,也看到一些不雅的畫面。
恩寧意識不清,全身酸軟無力,她極力反抗著。上官博向她靠近,她就隨著拿個東西砸過去,閃躲開來,兩人圍著桌子在躲迷藏。門外的小二聽著屋里“乒呤嗙啷”的聲音,一點也不心疼被砸壞的東西,反而心里癢癢,跟著偷樂。
這會,南朝正氣勢洶洶地向這邊找來,小二趕緊攔住南朝,陪笑道:“客官,很抱歉,這邊你不能進?!?p> “本公子在找人,你給我讓開?!蹦铣瘏柭暫浅獾?。
上官博逮著機會,終于抓住了恩寧,恩寧被上官博緊緊摟住,拼命地掙扎,這時,她似乎聽到門外南朝的聲音,頓時有了希望。
南朝在門外聽到里面不小的動靜,一時情急,推開擋在門口的小二,就飛踢一腳,破門而入。
南朝看見上官博摟住恩寧,兩步上去就把上官博拉開,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上官博站不穩(wěn)腳,倒了下去,他頭腦一片空白,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就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
恩寧失去了支撐,身體搖晃著要倒,南朝把胸膛湊過去,恩寧倒在了南朝結(jié)實溫暖的懷抱里。恩寧迷離地眼神看著南朝,她終于踏實了,放心地閉上眼睛,睡著了。
南朝心疼地撫摸著恩寧的臉龐,滿臉歉疚?!靶《?,給我滾進來?!蹦铣鸬?,他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火。
小二見形勢不妙,“哎喲”了幾聲,從地上爬進了屋里,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上官博,嚇得渾身一哆嗦,向南朝磕頭求饒:“爺饒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地上這位爺讓我在門口守著,不管我的事?。 ?p> “我限你在一分鐘之內(nèi),把店里的客人全部清走。還有今天這件事,如果你敢泄露半個字,我會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還不快滾!”南朝恐嚇道。
“是,是,小的明白,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小二很機靈,立即表態(tài),他屁滾尿流地跑下樓,在老板耳邊嘀咕了幾句,老板神色突變,看似嚇得不輕,敢忙招呼店里的員工向客人賠不是,趕客人出店。
很快,店里的客人被趕得一干二凈。
“南侯爺,先帶小姐回公主府吧!”若魚說道。
南朝一把橫抱起恩寧,出了門,下了樓。樓下的小二和老板傻傻地望著南朝,等候他的吩咐。
南朝說道:“樓上的那位你們想辦法把他弄醒,店里的所有損失找他賠償。如果今天這件事本公子在外頭聽到有人議論,就封了你們的樓,抄了你們的家,趕出南夏去。聽到?jīng)]有?!?p> “是是是,小的明白。”老板趕緊附和。
樓上,若魚將掉落在地上的兩封信擺放在桌上很明顯的地方,推開所有的窗戶,打開香爐滅了香火,隨手將香爐塞進自己的衣袖中,匆匆下了樓,跟在南朝后頭。
南朝出去后,老板哀聲怨氣:“這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霉,不知道惹上了哪個小祖宗,害得我生意也沒法做了?!?p> 小二低聲道:“老板,剛出去那位好像是南府的南侯爺!”
“???”老板瞪了眼睛。
“這樓上那位,不出所料應(yīng)該是恒王殿下了!”小二為難道。
“?。俊崩习甯求@訝,他小聲問道:“那位姑娘難道是?”
小二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
老板甩手大哭:“完了完了,今天是全得罪光了,我這一輩子打下來的基業(yè)就連佛祖現(xiàn)世也挽救不回來了?!?p> “老板,您也不用太愁了,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他們也不希望消息傳出去,應(yīng)該不會拿我們怎么樣的。”小二想得開,勸撫老板。
“你去,樓上那尊菩薩你請來的,你去送走!”老板吆喝小二。
“我。”小二看著老板吹胡子瞪眼地瞧著他,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哎?!?p> 常開早已準(zhǔn)備好馬車在門口候著,就看見一群客人紛紛從里面跑了出來。這時,一輛馬車,緩緩地,迎面趕來,與南朝的馬車擦肩而過,停在了品香樓的斜對面。馬車?yán)锏娜讼崎_窗簾,朝斜對面望去。
常開向樓里觀望,并未發(fā)覺對面的馬車。很快,南朝抱著恩寧也出來了。
常開問道:“公子,出什么事了,這不是恩寧姑娘嗎,她怎么會在品香樓?”
“先別問了,帶恩寧公主府再說?!蹦铣氐馈?p> “好?!背i_接過恩寧,將她抱進車?yán)锇沧茫铣狭笋R車,將恩寧扶在懷里。
“南侯爺,你先帶著小姐回去,我走路,馬上就到?!比趑~說道。
“好。常開走吧!”南朝也顧不上若魚了。
常開駕著馬車,向公主府趕去。
等南朝的馬車離開,馬車?yán)锏娜瞬畔铝塑?,走進了品香樓斜對面的胭脂鋪。
若魚緊隨其后,在路上,她找了個隱蔽的巷子,取出袖中的香爐,將香灰倒掉,然后把香爐扔在垃圾堆里。她撣了撣自己的衣袖和衣服,聞了聞沒有香味,才繼續(xù)趕路。
“老板,我要的水胭脂呢?”來人問道。
“夫人,您來啦,您稍等,我給您拿去?!崩习鍙暮熀蟮膫}庫拿出一個小箱子,擺在鋪面上,打開后,對來人夸耀道:“夫人,這都是剛從東風(fēng)國運回來的上乘的胭脂,為什么叫水胭脂呢,您試試,涂在皮膚上水嫩嫩的,透著水珠亮澤,一點也不干燥或是油膩?!?p> 老板涂抹了點在來人的手背上,來人試了試,確實水嫩光澤,聞著淡淡的清香。
“夫人,怎么樣,滿意不?”老板問道。
“不錯,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眮砣艘贿吀习逭f話,一邊關(guān)注著街對面的情況。
“好嘞,夫人,您等著,我給您拿去。”老板樂呵呵地進了倉庫,又捧出一個小箱子,說道:“夫人,這貨好難進,我一共就運回來兩個小箱子,一共八盒,你看給這個數(shù),行嗎?”
老板比了一個五字。
“五十兩?”來人問道。
老板點點頭。
“玲瓏,給錢?!?p> 玲瓏給了老板五十兩,把兩個小箱子抱在懷里。
來人一直看著街對面的情形,直到看到上官博一副臉臭的樣子出來,走遠了。
“老板,你與對面品香樓的老板熟嗎?”來人問道。
“當(dāng)然熟了,我與他是老交情了,我們是同年在這街上開的鋪子,我在東風(fēng)國有關(guān)系,他的好多香茶都是我托人從東風(fēng)國運回來的?!崩习遄晕异乓馈?p> “老板,我托你去幫我打聽個事,品香樓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眮砣苏f道。
“這談交情傷錢,打聽事是不是得?”老板提示道。
來人明白,這老板是個認錢的主,有錢什么都好說。
“玲瓏?!?p> 玲瓏從錢袋里掏出二十兩遞給老板。
“夠不夠?”來人問道。
“夠了夠了。我這就去,夫人您在這等著?!崩习迥昧隋X,爽快地出了店,向品香樓跑去。
不一會兒,老板跑回來了。
老板神色夸張道:“夫人,您問的這事我那老朋友一開始還不肯說,我是軟磨硬泡費了不少口舌,保證不泄露出去,他才看在我的交情上告訴我。我跟您說啊,這事不得了?!?p> 老板演講似的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來人。
來人示意玲瓏,玲瓏又給了老板二十兩銀子。
來人明示道:“老板,這二十兩是你的封口費,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再跟第三人提起?!?p> “明白明白。夫人您慢走?!崩习逅妥吡藖砣?,掂量著手里得來不費工夫的四十兩銀子,喜上眉梢。
來人乘坐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