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不一樣的太后
偏殿內(nèi),安定精神不濟,連吃個飯都是有氣無力的,他瞧著對面的人吃相優(yōu)雅,絲毫不關(guān)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什么的。
他放下筷子,聲音有些大,終于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元則念沒有說話,只是夾起了一塊青菜葉子到他的碗里。
并認真的說道“多吃些,補補身子。”
安定心里直委屈,天剛亮,自己剛踏出房門就被元則念給揪來了宮里,說是要處理政務,他心里直犯嘀咕。
陛下昨日剛剛出去歷練,奏章怎么可能會堆積如山呢!
他也沒敢明說出來,還是安安分分地進了宮去,直至去了半天才知道太后出宮散心去了,所以這宮中沒人在。
他這才知道為何元則念一大清早的就把他揪來,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
“嫂嫂,今日都想去哪兒玩?”蘇若站在雅間的窗邊指著街道下邊熱鬧的街道,詢問著太后。
太后想了想,最后也只是搖頭,有些惆悵,她從進宮后便一直沒出過宮,她已經(jīng)快忘了集市的模樣了。
林傾城適時的出聲“不如讓若兒給我們帶路吧,她比較清楚那處能尋得樂趣?!?p> 太后想也沒想便直接點頭同意了。
林傾城給了蘇若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蘇若會意,看太后的眼神愈發(fā)詭異。
太后自然是知道她們之間的交流,不過她并未擔心什么,既然是出來玩的,那定當是來痛痛快快地玩的。
蘇若帶著林傾城,太后來了一家外表看似很是隨意,卻不知里邊是內(nèi)有乾坤…
太后沒見過這場面,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怵,她縮到蘇若的身后,扯了扯她的衣服。
“若兒,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要不然走吧。
蘇若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寬心,有她跟林傾城在,沒人敢做什么的。
她畢竟沒來過賭坊,第一次來,總是會有點害怕的,以前在家里當小姐的時候,是聽別人說起過,自己卻沒機會來瞧瞧。
現(xiàn)在好了,兒子都快十七歲了,自己也是終于踏進了這賭坊。
一柱香后…
“押大,大大大?!碧髷D在賭桌前,把自己賭來的銀子全部押在賭注上,情緒激動。
蘇若林傾城都在旁看待了,不約而同的相看對方。
蘇若“嫂子,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兒。”
林傾城附和“我也是?!?p> 她們齊齊的看過去,人堆里的那個不顧形象,大聲押注的真的是她們所認識的人嗎?這個也太不敢讓人相信了。
最后太后贏得滿載而歸,步伐豪邁的離開了賭坊。
賭坊的老板是欲哭無淚啊,他怎么就這么倒霉,今個可能是要虧本了,幸好這位夫人這樣舍得走了,不然趕明兒,他就該關(guān)門大吉了。
她們?nèi)顺鰜砗螅笾g把贏來的錢交給了來保護她們的流羽流奕,讓他們轉(zhuǎn)交給元則念,這些錢就拿去做些善事吧。
蘇若對林傾城故意道“嫂子,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她可能是裝的,只要帶她出來玩,就能見其本心了?!?p> 太后怎么可能聽不出來蘇若這丫頭就是在打趣她來著。
待她們玩夠了,也累了,太后依依不舍的被人護送回宮,林傾城也被沐青護回了丞相府,只有蘇若支開了流羽流奕二人。
光明正大的進了怡蘭苑,以前她在這里出事以后,都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妃去青樓逛。
說她不知廉恥的人很多,也有說她是從鄉(xiāng)下來的,懂什么廉恥。
他們雖然是這樣說,可奈何的是,人家嫁了她們最想嫁的人,不敢肖想的人,還有了安國候府這個娘家,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們嫉妒得很。
當年攝政王大婚,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敢拿攝政王妃的身份來說事,他們都舉起雙手雙腳的贊成,沒有一點異議。
蘇若的腳才踏入怡蘭苑,就被人攔下,引得眾人都往她這兒看,不認識的覺得奇怪,認識的就是一臉看好戲。
小廝笑得苦澀,苦口婆心地勸她回去。
“王妃娘娘,您可別再來了,我們這店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啊?!?p> 那可不是,當初那事,他們這店就成了廢墟,好在最后攝政王放過了這地兒,這才能還在這里。
蘇若想起了那事兒,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掩飾尷尬摸了下鼻尖。但她就是沒離開,尷尬過后笑得燦爛。
對著里邊就是大喊“宛娘,你在哪里?”
她這一大喊愣是弄得攔她的兩小廝差點嚇得尿褲子。
哎呦喂,我的祖宗哎,您別喊啊,要是別再攝政王曉得您在這里,那這店就不用再開了。
出來的不是宛娘,倒是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衫,長像清秀的男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情,比女子更勝一籌,不過蘇若好像恍惚間看見了李凌的影子。
她瞧得沒錯,的確是李凌,不過是易容過后的李凌,他接替了宛娘的位置,成了這里的表面老板。
姑娘們都叫他:凌公子。
李凌讓小廝放下手,走到她面前,嫣然一笑“王妃娘娘,我這店還想開下去,您能否行行好?別再來了。”
他身上的脂粉氣味不濃郁,倒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她莫名地覺得好聞。
蘇若沒應他這句話,而是問宛娘在哪兒?
“宛娘前些日子染了病,去了?!?p> 蘇若才不會相信他說的話,要么就是被人囚禁了,要么就是被他們殺了滅口。她心里是這樣想的。
臉上沒有顯現(xiàn)出來,而是故作意外,演得那是相當?shù)暮?,連同她一塊長大的李凌都看不出來她是演的。
她略加失望的轉(zhuǎn)身離去,背影看得都凄涼,讓人不免有些同情。
等她走后,李凌笑意盈盈地讓她們招呼好客人,自己則是去了后院的地,一到?jīng)]多少人的地方,他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轉(zhuǎn)瞬就變得冷若冰霜。
蘇若一走,怡蘭苑的中不認識的她的人總會好奇的問一下。
“方才那女子是何人?為何他們都對她這般恭敬,好像還有些害怕。”
姑娘們就會同他們解釋道。
“她便是攝政王妃,是攝政王還有丞相大人以及候爺都捧在手心里寵著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