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為了能等到寧豐回來,若菊還特意睡了個午覺,若菊和大姐一起做的晚飯,還煲了一鍋湯,飯后更新著小說,也沒開QQ,酒也沒敢再喝,就這么耐心的等著寧豐回來。從傍晚起屋外就下起了大雨,打的樹葉噼啪作響,此時客廳里的水晶燈照滿整個屋子,相比屋外的大雨,屋內此時洋溢著溫馨暖意。
凌晨,開門聲響起,濕潤的空氣和清新的泥土氣息隨著開門聲灌了進來,若菊高興的從客廳沙發(fā)上跳起來。
只聽大姐喊:“寧豐回來了。”
寧豐聲音里帶有一絲疲憊的回答:“嗯。”
若菊微微笑著看著寧豐說:“寧豐,你回來了?!?p> 寧豐一句沒回復,也沒看她一眼,冷顏不語直接大步快速走向自己的房間。
若菊又笑咪咪的接著說:“大姐教我煲湯了,我盛一碗給你。”說著急忙跑到廚房盛湯。若菊拿了一個色潤晶瑩的白瓷碗盛了滿滿一碗湯,用輕巧的深綠色圓形托盤端著,小心翼翼走向寧豐的房間,邊走邊說:“可好喝了,一直在煲鍋里熱著呢,現(xiàn)在都還挺燙的。”
寧豐房門緊閉,若菊不以為然,反正她認為的寧豐就這個樣子,不說話,不看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若菊大聲喊著:“寧豐,開門?!?p> 門沒開,若菊還接著喊:“寧豐,快開門呀,我把湯端過來了,你開門就可以喝啦。”反正在QQ上也是她經(jīng)常主動的和寧豐說話,她死皮賴臉慣了,再接著喊唄,若菊是這么想的。
突然,房門猛的打開,隨即聽到寧豐怒氣沖沖的大聲說:“不喝?!?p> 若菊清澈的雙眸疑惑的看著走出來的寧豐,寧豐立體俊雅的面容上除了疲憊,還多了些怒容,深色的眸子露著怒光更讓若菊看不明白,若菊呆呆的端著那碗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緊張到全身微微發(fā)抖,寧豐這是怎么了?她沒看懂。
大姐在廚房里都聽到了寧豐惱怒的聲音,趕緊問:“寧豐,怎么了?”
寧豐眉頭緊鎖,劇烈收縮的瞳孔,壓制著內心的某種怒氣,極怒的對若菊大聲說:“你經(jīng)常喝的爛醉如泥嗎?!?p> 若菊雙手顫抖的端著湯滿眼的不解,神情慌張的往寧豐跟前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想解釋說:“沒,沒……我,我……”
緊張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堵住了喉嚨根本說不清楚。話還沒說出口,只見寧豐猛的一個轉身大步走進房間里,憤憤的用力一甩門,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隨著寧豐猛烈的關門,只聽見若菊“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后便是托盤碗勺摔倒地上的聲音。站在門口的若菊被寧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端著托盤的雙手本來就微顫著,又被寧豐這猛烈的關門聲震到,嚇的一個后退沒站穩(wěn),一個顫抖,雙手再端不住著那托盤,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的跌倒了,那整整一碗熱滾滾的湯全撒到右手上。大姐快步走過來,看到若菊已經(jīng)摔倒在地,滿臉的疑惑和委屈,白皙的右手被湯燙的紅彤彤的。
大姐急忙把若菊扶了起來,緊張的說:“哎呀,你的手,快,快起來,我?guī)湍闾幚硐??!苯又终f:“唉,怎么燙成這樣,很痛吧。”“寧豐也真是,有什么話好好說啊,看把你這手弄的?!贝蠼阋痪浣右痪涞恼f著,又焦急,又埋怨。
此時,若菊長而卷的睫毛已經(jīng)濕潤,若菊沒說話,憋著淚跟著大姐走到了廚房,大姐給若菊右手上涂上燙傷膏,又收拾了寧豐臥室外托盤碗勺,還有撒一地的那些湯,若菊靜靜的在廚房坐著,委屈的小臉滿是傷心的看著大姐全部弄好了一切,和大姐道別后才進了臥室休息。大姐一直嘆著氣,寧豐房門一直緊閉著。
屋外雨越下越大,瓢潑的大雨沖刷著窗戶玻璃,流不停的雨水模糊著窗戶玻璃原本潔凈透明的視線,讓人看不清窗外的一切,若菊躺床上,她看不清此時的窗外,也看不清寧豐剛才的怒火,只有右手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火辣火辣的,若菊把右手伸到床外,此時心情還未平復,心里七上八下的無法形容,若菊無任何表情眼角有些濕潤的看著窗外的大雨,一直看著,不知什么時候也就睡著了。
寧豐甩門進屋后就聽見若菊的驚叫聲和若菊摔倒的聲音,他恐慌的急忙伸手想去開門,手剛扶到門把手上就聽見大姐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寧豐扶著門把手停在了門口,一直聽著大姐驚呼和埋怨聲音,他想聽聽若菊的聲音,卻再沒聽見。
他想開門出去看看若菊的手到底怎么樣了,其實他很擔心,他還想對若菊說他是在發(fā)自己的火,氣自己讓若菊這樣喝酒的等他,氣自己沒跟若菊說明白,他沒想到卻傷害了若菊,他自責,后悔……突然感到心痛的喘不上氣,趕緊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一只手按住胸口,眉頭緊鎖,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表情痛苦的看著窗外的大雨,窗外其實什么都看不清,他就盯著從窗戶玻璃往下落的大雨一直看著。另一只手垂在椅子外,手里攥著一枚吊墜,只看得見吊墜的細繩從指縫間垂落下來,他房間的燈就這么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