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楊成林的說法,自助餐開了后,有一兩個領(lǐng)班就可以了,他既是餐廳經(jīng)理也是大堂經(jīng)理,吳新美和李青只是需要時臨時調(diào)來幫一下,能不能用得著還不一定呢,自助餐的服務(wù)員和中餐廳的服務(wù)內(nèi)容也不一樣,主要工作就是撤空盤碗清理桌子,領(lǐng)班負責巡視補貨。
“那你就多辛苦點吧,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還是那句話,吃得好點,休息好?!崩钏嘉C看慰匆姉畛闪秩找嫦莸臉幼有睦锟偸菚缓檬芤粫?。
李思危離開楊成林,來到新搬來的紅思維影視公司,白可可已經(jīng)被姜紅任命為經(jīng)理助理,全權(quán)負責公司的日常工作,李思危裝修出來的八個辦公室中,除了關(guān)半梅和劉炳元各用了一間外,剩下的六間紅思維就占了五間。
李思危一路走來,路過辦公室里的人都紛紛站起來向李總問好,李思危自接手父親的產(chǎn)業(yè)以來,第一次找到了點集團老總的感覺,紅思維起步就比較正規(guī),財會、總務(wù)等崗位一應(yīng)俱全,除了姜紅拍片隨身帶走的助理人員外,公司還有9個人。
從公司成立之日起,姜紅在他們面前就把李思危和居安集團的位置擺得很高,包括這次搬家,明明是姜紅為省錢不想在外面租房,非要和職工說這次搬家是集團的命令,讓李思危在職工面前倍兒有面子。
本來這些人對回集團還是有壓力的,衙門大了沒小官,突然間會多出很多能對他們指手劃腳的人來。
沒想到回來以后這個包袱就完全沒有了,集團的人來也只是看看,要談事兒只是和白可可一人,完全不干擾其他人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集團讓他們感受到的溫暖,有午餐福利,而且吃得很好。
關(guān)于紅思維人員的伙食標準問題,李思危是和林含欣商量過的,按酒店標準每人20元可以,但時間上酒店開餐早一些,如果讓紅思維的人發(fā)現(xiàn)集團總部的人和自己不一樣,時間久了也不好,干脆連總部人員帶紅思維人員全部按一個標準,一個時間吃飯,每人30元。
對此做法不愿意的有兩個人,楊成林和劉炳元。
楊成林認為根本就不需要為一個之前就沒有午餐福利的公司提供午餐,無端增加費用。
劉炳元的抱怨是因為紅思維人員的加入讓他自己的標準降低了,從此不能想吃什么點什么了,雖然之前也不點什么貴菜,但必竟自主性更大些。
找到了集團感覺的李思危把剩下那間空辦公室干脆改成了茶水間,購置了咖啡機,飲水機等設(shè)備,還備一些蛋糕甜點之類的放在里面,這種做法最早在外企中較為多見,現(xiàn)在國內(nèi)的不少大公司也在辦公區(qū)設(shè)茶水間,這不是李思危的發(fā)明,是學(xué)來的。
和白可可聊了一會兒才知道,姜紅一年下來在公司的時候是比較少的,因為目前的業(yè)務(wù)撲得太猛,除了親自上陣拍片外,所有的關(guān)系、部門都要她親自跑,不過現(xiàn)在正在慢慢理順,過些日子會好些。
“公司的員工背后都給你豎大拇指呢,都說自從回到了集團就像回到了家一樣?!卑卓煽商珪f話了,總揀李思危愛聽的說。
“應(yīng)該說像重新找到了組織一樣?!?p> “哈哈,李總你真有意思?!?p> 倆人正閑扯著,林含欣找來了,告訴李思危鞏新生來了。
李思危有點納悶,這家伙這幾年都是剛過完年來給自己拜年的,這馬上五一了他跑來干什么?今年過年沒來,不會是來補拜年的吧?
李思危跟著林含欣回到辦公室,鞏新生正坐在林含欣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身邊還放著一個大面粉袋子,里面裝得滿滿的,把面袋子撐起一個個核桃大的鼓包。
不會是扛了一袋子核桃來的吧?上次來的時候他給李思危買的是禮品水果盒,讓李思危說了他一頓,自家兄弟買這些樣子貨做什么,價格還死貴,這次聽話了,把家鄉(xiāng)特產(chǎn)給搬來了?
“新生,咱們回里面?!崩钏嘉P睦锵胫?,把鞏新生領(lǐng)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林含欣很快就給鞏新生端來了茶水。
坐下一聊,還真是特產(chǎn),是他們家種的,不過不是核桃,是大青棗。
“這可沒有化肥、農(nóng)藥和催熟劑,拿來給你和琳琳、林總助嘗嘗?!?p> 林含欣倒是不客氣,打開袋子抓了一把就出去了。
“那也不用拿這么多啊,拿個三五斤就行了,拿這么多坐車人家不罰你啊?”
鞏新生嘿嘿笑著,李思危這才注意到,鞏新生好像老了很多,像三十大幾的人,就剛才這一對一答,再和大學(xué)時比的話,好像變得有點呆傻的感覺。
上學(xué)的時候,雖然自己和他互相看不上,但那時的鞏新生也是個活力滿滿的青年,籃球場、足球場上處處能見到他的身影,雖然水平不怎么樣,但絕對稱得上是體育積極份子。
聽鞏新生說完李思維才明白,完全是生活操磨的。
鞏新生因為父親的病需要定期復(fù)查不時需要請假,這幾年在京都干了幾家公司,一家也沒呆住。
去年回到老家去打工,周末順便幫家里干些農(nóng)活兒,可一年下來一算帳,還不如在京都闖蕩掙得多,在家的工作雖然穩(wěn)定,請假也方便,但工資太少了,一個月兩千多一點。
所以他橫了橫心,把家里的農(nóng)活兒忙完,還是決定來京都了。
“工作找到了沒?”李思危問。
“還沒呢,我今天早上才來的。”鞏新生答。
“準備住哪兒呢?”李思危又問。
“這倆天先和同學(xué)們擠擠,過幾天看看工作找的情況吧?!膘栃律f的幾個同學(xué)都是大學(xué)時和李思危一個班的,他這么一說李思危倒想起來了,有兩個還從李思危這兒借過錢,兩三萬而已,李思危沒當回事,沒想到他們也沒當回事,借完錢就再也沒露面。
“危哥,看來你的錢……”鞏新生又提起這茬了。
“我給你說鞏新生,你要再提錢別怪我和你翻臉啊?!崩钏嘉R慌淖雷诱玖似饋砭屯庾摺?p> 鞏新生嚇一跳,以為李思危真的翻臉了,忙站起來:“危哥……”
“你等我?guī)追昼?,我馬上回來。”李思危示意鞏新生坐下。
看到鞏新生這種情況,李思危覺得自己必須出手相幫了,把他弄到自己這兒來省得他東跑西奔的哪兒也干不長,但卓越的事兒對自己打擊太大了點,集團現(xiàn)在又沒有用人之處,就算用鞏新生也沒地方安置。
吃一虧長一智,他沒有在鞏新生面前先把海口夸下來,他要找林含欣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