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池中的水漸漸溢出滑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嗒’的水聲驟然將謝煜的思緒拉回。
謝煜凝眸望著池中不斷溢出的清水和愈發(fā)急促的滴落聲,倏地將水閥關(guān)掉抽出廚房紙仔細擦拭著沾上水的地面。
一張俊美堪稱天神親自雕琢一般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容,輕聲呢喃道:“還好,你回來了?!?p> “還好,一切都未晚?!?p> -
我在臥室里無聊的擺弄著還沒收拾完的衣服,將一件件衣服掛進衣櫥里時竟發(fā)現(xiàn)了幾件男士西裝,看樣式似乎和謝煜今兒穿的差不多。
這不會是謝煜的吧?
可是謝煜的衣服怎么會在這個臥室?
等等,這不會是謝煜的臥室吧?!
我被心底的想法驚的直愣愣的要起身卻不想無意碰上了衣櫥上還沒關(guān)好的柜門,一陣劇痛鋪天蓋地肆意在我的全身席卷而來。
“小梨,今天外頭會下雨,出門記得帶把傘?!?p> “啊...我最討厭下雨天了,不想帶傘!”
“小梨,學(xué)校北門外新開了一家壽司店,一會兒下課后我?guī)闳L嘗?!?p> “好呀好呀,愛你么么噠!”
“小梨...”
一段陌生而模糊的記憶借著痛楚不斷侵襲著我的大腦,記憶中的男人像謝煜一般會溫柔的抱著我,耐心的哄著我的小脾氣。
可這段記憶不論我怎么想,卻始終想不起來。
我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任由著自己墜落,似乎這么做就能減輕痛楚一般。
忽落入一道溫暖的懷中,緊接著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將我從痛楚中狠狠拽出,腦海逐漸恢復(fù)清明。
“小梨,小梨!”
我望著謝煜急切的臉龐,聽見他喊我的名字竟與剛才出現(xiàn)的記憶中的男人重重交疊。
“疼嗎,我送你去醫(yī)院!”
謝煜見我目光呆滯的望著他,長眉緊緊蹙起抱著我就要往樓下跑去。
“我沒事,不去醫(yī)院,別帶我去!”
我一聽要去醫(yī)院連忙環(huán)住謝煜白皙的脖頸,埋入他溫?zé)岬膽阎袗瀽灥馈?p>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醫(yī)院,甚至是診所都感到恐懼,我分明記得曾經(jīng)的我對醫(yī)院好不害怕。
謝煜停下腳步低下頭輕聲道:“好,不去。”
謝煜把我放在臥室的沙發(fā)上,很快從樓下取來一個巨大的醫(yī)藥箱,打開從里頭取出各種工具動作嫻熟為我消腫。
倒挺像一個醫(yī)生的,我望著謝煜認真的神色如是想著。
“下次小心些,這么大人了再磕到腦門小心變笨哦?!?p> 謝煜拿著小冰袋在我紅腫處輕柔的揉著,眉目間充滿了疼惜和難受,似乎受傷的人是他一般。
“你才變笨!”
我聽著謝煜哄小孩兒似的話語,不由失笑道。
“話說衣櫥里有些男裝,是你的嗎?”
謝煜瞅了瞅半打開的衣櫥點點頭促狹道:“住在宅子里的人只有我,夫人無須擔(dān)心什么。”
謝煜的語調(diào)分明是輕快愉悅的,而我卻聽出了幾分落寞。
“那...這是你的臥室嗎?”
我打量了一圈兒臥室主打簡約風(fēng)格,隨口問道。
“嗯?!?p> 話落我晃著的小腿驟然一停,倒不是驚訝于這是他的臥室,而是想起來我們本是夫妻,是合法的,為什么要分開睡?!
晝生月
沈梨:我們是合法夫妻新婚當(dāng)天你居然就跑到別發(fā)房間睡覺?! 謝煜:還不是因為你醉了... 沈梨:你再說一遍?? 謝煜:老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