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斐還沒死?”威天舔了舔自己發(fā)干的嘴唇。
他將頭轉(zhuǎn)了過去,見到丁斐在地上躺著,全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露出一塊塊雪白的肌膚。
威天起身走了過去,她閉著眼睛,俏麗的臉上恢復(fù)了平靜。
趙四海也走了過來,問道:“她怎么了?我離開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威天低著頭,沉默片刻后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趙四海。
趙四海一臉詫異,說道:“想不到尸毒的威力這么大……可是我來的時候,丁斐就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那時她還有心跳和脈搏。”
威天皺起了眉,那時他的意識已經(jīng)變得非常模糊,他倒下后發(fā)生的事情也記不得了,不過丁斐還能活下來,絕對不是偶然,一定和某種力量有關(guān)。
趙四海也想了一下,說道:“會不會和上次她受傷有關(guān)?”
威天將目光轉(zhuǎn)到趙四海的身上,說道:“你是說那塊紫色水晶?”
趙四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也許水晶的力量讓她的體質(zhì)增強(qiáng),能夠抵抗尸毒,也有可能是上次尸毒的感染讓她的體內(nèi)產(chǎn)生了抗體,能夠免疫尸毒。”
趙四海說的話不無道理,當(dāng)時的丁斐脖子上被咬了幾個洞,血流不止,就算沒有感染尸毒,她也很難活下來。
“可是,當(dāng)時我明明感覺丁斐已經(jīng)沒有了人類的意識,她朝我撲過來,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那種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喪尸,怎么她就突然會倒下,而且還變回正常了呢?”威天說道。
趙四??粗斓淖蠹绨?,觀察了許久之后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便用手在上面摳了幾下。
“你干什么呢?”威天縮了縮脖子。
趙四海看著從威天肩膀上摳下來的血痂,再看著威天的肩膀,疑惑的說道:“你確定你的肩膀被咬了一口?”
威天瞪大了眼,說道:“你什么意思?那還假嗎?當(dāng)時我感覺肩膀都要被咬斷了一樣?!?p> 趙四海說道:“那你這傷口復(fù)原速度也太快了吧!不信你自己看看,血痂都摳下來了,傷口上面卻沒留下一點(diǎn)疤痕。”
趙四海用手指了指威天的肩膀,威天的確有些不相信,將頭一偏,眼睛向下一瞥,果真看到了自己恢復(fù)如初的皮膚。
威天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呢喃道:“不可能啊,明明流了好多血,怎么一點(diǎn)事都沒有……”
現(xiàn)在,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他在蛇洞里面的奇遇了,是那條巨蛇咬傷的原因嗎?還是那塊水晶的作用?
威天無法確定,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最幸運(yùn)的是,他活了下來,而且獲得了神奇的能力。
威天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個弧度,治愈能力嗎?看來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
威天看了一眼地上的丁斐,說道:“我想,丁斐變回正??赡芤埠臀矣嘘P(guān)系吧,既然我的傷口能快速復(fù)原,她咬了我之后,為什么沒有復(fù)原的可能?”
“你是說你的血……”趙四海說道。
威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這只是他一時的猜想,具體是不是如此,還有待證實(shí)。
……
不久,丁斐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坐起身來,呆呆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身旁的威天見她蘇醒過來,體貼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丁斐看見威天在身旁,將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抽噎了起來,但她的眼睛里卻絲毫流不出眼淚。
威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只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
趙四??粗鄵淼膬扇?,臉上滿是鄙夷,心想:這小子不會把別人的女朋友都泡了吧。
之后,威天他們將地上“章丘”的尸體給埋了起來。
威天很是好奇,為什么已經(jīng)被喪尸開膛破肚的章丘會突然之間復(fù)活?還有那兩具被希爾砍斷了頭顱的喪尸的尸體現(xiàn)在又哪去了?難道也是復(fù)活了?那樣喪尸豈不都是殺不死的怪物了?可是,現(xiàn)在“章丘”為什么沒再復(fù)活?
趙四??粗虑鸬氖w,問道:“你是怎樣殺死他的?”
威天回答道:“用光劍,我只是用光劍刺穿了他的身體?!?p> 趙四海道:“就用那玩意?就這么簡單?”
威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的說道:“也許,這就是對付喪尸的唯一辦法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p> 威天和趙四海埋好尸體以后,就一起回到了丁斐的身邊。
不知怎的,自從威天醒后,自己再也沒有感知到周圍喪尸的存在,至少,在這周圍三百米之內(nèi),肯定沒有喪尸。
威天很是好奇趙四海的來歷,他問道:“你怎么找到我們的?”
趙四海攤了攤手,若無其事的說道:“很簡單,離開你們以后,我就往回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很久,就看你們嘍。”
威天瞪大了眼睛,有點(diǎn)不相信,“就這么簡單?”
趙四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么簡單。”
看著眼前的草木,威天感嘆道:“看來這片叢林不簡單吶,也難怪我們一直走不出去,原來是一直在這繞圈子。”
丁斐看了一眼漠然的兩人,問道:“難道我們真要困死在這里了?就沒有其他什么辦法了?”
趙四海轉(zhuǎn)過臉,問威天:“你不是說你能感知到水晶的位置嗎?現(xiàn)在青木櫻子都帶著它到哪了?”
威天輕嘆一聲道:“在我醒來以后,我腦袋里的那個紅點(diǎn)就沒了蹤影,現(xiàn)在她到了哪了,我完全不知道?!?p> “媽的?!壁w四海罵了一聲,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三人沉默了許久,失去了線索的他們,現(xiàn)在只能在這叢林里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未來對于他們來說一片黑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叢林里開始變得陰森恐怖。
想起周圍可能潛伏者喪尸,丁斐的心里一陣發(fā)毛,她滿臉不安的看著沉默的兩人,右手蹭了蹭左胳膊。
“天色已晚,這林子里可就危險了,我們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蓖斓吐曊f道。
三人在一片空地上生起了一堆火,圍坐在一起,威天專注的感知著周圍的狀況,時刻警惕著周圍三百米之內(nèi)是否有喪尸出現(xiàn),絲毫不敢松懈。
“你身上還有食物嗎?”趙四海摸索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背包,看了一眼旁邊的威天。
“你的都吃完了?”威天很是詫異,他記得進(jìn)入?yún)擦智摆w四??墒菐Я艘徽嘲膲嚎s食品,那些足夠他吃上十多天了。
“真是頭豬!”威天嫌棄的看了趙四海一眼,從背包里扔出一包壓縮餅干。
拿到餅干的趙四海看了一眼,便嫌棄的說道:“怎么又是壓縮餅干啊?我都吃吐了?!?p> “愛吃不吃!”威天白了他一眼。
“我這里有壓縮木耳?!倍§硰陌锾统鲆淮蟀研》綁K的食品遞給了趙四海。
趙四海一臉驚訝,道:“哇,你來的這么多?”
丁斐說道:“是章丘背包里的。”
趙四海喜笑顏開,道:“看來今后要仰仗丁美女了。”
丁斐笑了一聲,低下了頭。
……
三人在在叢林里度過了一晚,威天卻一宿沒睡,為了他們的安全,他必須時刻警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