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霞光加身之后,姜寒只覺周身一暖,并未感到有何其他異樣,想來是如同剛才老者所說,這只是單純的心境考驗而已。
“姜寒!”一道男子的聲音在姜寒耳邊響起。
“寒兒,是我的寒兒!”緊接著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的激動。
“寒兒,你睜開眼來,讓母親好好看看你?!迸右娊粸樗鶆?,繼續(xù)努力道。
“母親?”姜寒心中一動,看來這山河圖也是針對每個人的神魂弱點進行攻擊,但不知和打仙珠里的神魂殿相比如何。
“寒兒,母親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很多苦,是我們的不對,我和你父親當(dāng)年也是身不由己,好在現(xiàn)在我們把你找到了,你難道連睜眼看看我們都不愿意嗎?”女子帶著哭腔哀求道。
“姜寒,你母親每每想起你都痛不欲生,眼睛都哭出了血來,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們嗎?你可知這些年我們也是在痛苦之中過來的嗎!”男子也在旁勸道。
“寒兒,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徹底原諒我們,但是你起碼看看我們,就算是要我們?nèi)ニ牢覀円材軌蝾苛?!?p> 聽著這些哀求之聲,換做幾個月之前的姜寒,恐怕早已睜眼和面前之人相認(rèn)了,但是經(jīng)過了神魂殿的鍛造之后,姜寒的心境早已不同以往。況且這山河圖對于神魂弱點雖然也有其奇特之處,但是較之神魂殿里的考驗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即便對方多番哀求,姜寒依然心境如初,不為所動。
“姜寒,雖然父母有錯在先,但是你身為人子,豈能如此對待你的父母!須知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你如此做已然有違孝道!”男子見苦求不成轉(zhuǎn)而怒道。
“寒兒,既然你不能原諒母親,那母親唯有死在你的面前!”女子口中威脅到。
“寒兒,你好狠的心,既然如此,我便真死在你的面前!”
“??!”女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之聲。
“琥珀!你怎么這么傻,為了這不孝子不值得。姜寒,難道你母親死在這里你都不看看嘛?”男子急迫的說道。
“母親?是啊,我的母親在哪里呢?她此時是否也在想念著我呢?”姜寒心中默念道。
“可惜?。 苯蝗婚_口道。
“可惜什么?”男子問道。
“可惜你們只是我的一道心魔,原本我以為我已然將之徹底斬斷,沒想到內(nèi)心中還有著一絲的縫隙,不過這也好,畢竟大道無情,人卻有情。就讓這份思念埋藏在心中吧!至于你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姜寒緩緩睜開雙眼,但是其目光清澈,平靜的看著身前,但是身前哪里有半個身影!姜寒嘴角微翹,又閉上了雙目。
“徒兒!”一聲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又來了!”姜寒心中一嘆,看來這是換著樣的來,只好繼續(xù)接受這心境的考驗。
就在姜寒輕松接受考驗的同時,其他少年也都在心中天人交戰(zhàn),有的人面紅耳赤,有的則是臉色煞白,大汗淋漓。
“老魔,不要跑,還我父親命來!”只見在七絕宗的陣營里,一個少年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眼睛里滿是血絲,已然睜開眼站了起來。
“淘汰!”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這個少年在聽見這兩個字后才清醒過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看了一眼周圍,也只能垂頭喪氣的走下擂臺。
在出現(xiàn)第一個被淘汰的參賽弟子開始,陸續(xù)有人被心魔所擾站起身來,短短半個時辰已然淘汰了六名弟子,其中七絕宗三人,天玄門二人,逍遙閣最少只有一人。
看著這個成績,七絕宗宗主萬青明臉色陰沉,顯然對弟門下子的表現(xiàn)非常的不滿意,而其它兩位掌門的臉色則要好上一些。
半個時辰之后,此時場上剩余的參賽弟子明顯心境上要比之前被淘汰之人好上很多,很久都沒有再出現(xiàn)被淘汰的情況發(fā)生,但是每個人的狀態(tài)則不盡相同。
大多數(shù)的弟子依然是臉色各異,神情緊張,明顯還在山河圖的滋擾下疲于應(yīng)付,而其中有幾人則神態(tài)平靜,并無任何異樣,在這群弟子中顯得較為突出。
天玄門中除了姜寒外,凌焱也表現(xiàn)的較為輕松,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后,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
七絕宗則有一個體型魁梧的少年,端坐在那里猶如一塊巖石一般,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一絲的異樣,甚至連衣角都如同其人一般紋絲未動。
逍遙閣陣營的最前面端坐兩名背劍少年,其中一人面如冠玉,十分俊美,另一人則面如黑炭一般,二人身上都散發(fā)出一股凌人的氣勢,自始至終都未出現(xiàn)絲毫的波動,在場中也是極為突出。
“白先生看這三派的弟子表現(xiàn)如何?”歐陽納蘭向著身旁的白先生問道。
此時白先生換了一身書生衫,端坐在嘉賓座位之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個普通的學(xué)者一般。
“雖然資質(zhì)差了些,但是在這等小門小派之中能有如此表現(xiàn)也算是難得了。”坐在歐陽納蘭身邊的白先生開口道。
“先生所言甚是,這三派如何能入的了先生的法眼,先生乃是出身荒原白家,又是我晉國的客卿,地位尊崇,豈是一般人可比的?!睔W陽納蘭含笑說道。
“歐陽城主過獎了,雖然我出身白家,但是我這一身修為皆是靠我自己勤加修煉而來,家族的幫助并不大!”白先生顯然對自己有著很強的自信。
“先生所言甚是,誰不知道先生自小就離開家族出來歷練,有如今的修為實力全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而來?!睔W陽納蘭想起眼前之人乃是極度自負(fù)之人,急忙改口道。
“嗯?”就在此時,一道傳音符一閃而沒,歐陽納蘭拿到手中一看,微微一笑。
“怎么了?”白先生看歐陽納蘭神色有異開口問道。
“王統(tǒng)領(lǐng)他們已經(jīng)就位了,就等我一聲令下,這個逍遙閣就將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歐陽納蘭冷笑著說道。
“現(xiàn)在?”
“不,好戲才剛剛開始,要看到最后才過癮嘛!先看看這三派大比最終結(jié)果如何吧,哈哈!”
“原來歐陽城主還喜歡貓抓老鼠的游戲,哈哈!”
“逍遙閣潛伏了百年,讓他們死的太過痛快豈不是可惜?!”
“妙哉!妙哉!”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坐在另一個看臺的藍(lán)明軒此時也收到了一道傳訊符,眉頭微皺。
“歐陽納蘭居然要對我逍遙閣動手!只是他未免太小看我藍(lán)明軒了,百年的苦心經(jīng)營豈是你能隨手就覆滅的了的!”藍(lán)明軒想到這里,嘴角勾起一個詭秘的笑容,只見其手中突然出現(xiàn)另一道傳訊符,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