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部有很多組織信仰,分裂成了幾個,但是基本都信佛,經(jīng)過了多年的考究,選擇了薩迦派。因為薩迦派的班智達(dá)是里面最具有智慧和才學(xué)的人。諸多原因,薩班在答應(yīng)來涼州之后,走了兩年,最近才有消息,要到了。
薩班一來,那么以前的事情就要開始了。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還是這次大月族女真族的沖擊,讓涼州的很多地方受到影響,想要收服,那需要一個強(qiáng)有力的人跟他們談。翟家本身就喜愛佛法,如此是很合適,但是不能因此就輸了大秦的政治立場,如何讓這兩大教融合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一個二十四歲的女人,一個在北地駐守過五年,打贏過無數(shù)勝戰(zhàn)的人,在歷史、軍事、行政、法律上的修煉是否太多?
昌邑一生佩服的人寥寥無幾,也不信神佛,但是這一刻,昌邑有些震驚于行舟的知識面。
這個人還有什么不懂的?
天才!
“涼州人才濟(jì)濟(jì),不差我一個?!辈卣f。薩班的到來,是大秦邁向安穩(wěn)繁盛的其中一步。
“那就是不留下來?怎么說這里也是你家鄉(xiāng)。”行舟說。
“你為何要老夫留下?”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先生真的不要?”行舟反問。為何?可惜他的才學(xué)只能在江南而已。
昌邑沉默之后,回答:“我雖才學(xué)高于常人,但是比不上你。你呢?一直不回去又是為了什么?”
行舟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昌邑不會感覺不到,行舟在逃避回京城。自己雖然老了,但是不至于回不到蘇州,但是這個人要把自己送回去,還不著急回去,可疑。
“不瞞你說,我不想回京?!?p> “為何?你現(xiàn)在是公主?!辈卣f,知道行舟是公主。只是他還不知道行舟跟宋羨的和離風(fēng)波。
自己的和離,行舟心里面沒芥蒂?有。但是她不能怨別人,是她自己選的呀~怪誰。
行舟也有擔(dān)心,自己離開有兩個多月,宋羨會不會在宋林氏的軟磨硬泡之下答應(yīng)了?搞不好她回去的時候就得知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反正行舟想的多,雖然她總寄信給宋羨,但是卻不安,大概是因為,宋羨沒有給她寫信(雖然這個是她自己叫宋羨不寫,因為自己居無定所。信寫了,自己也收不到)雖然有各種原因,但是行舟還是很沒有底的。再見,他們該怎么說話?說什么?
行舟不急著回去。
昌邑也問不出什么。
齊杰理給皇上去了信,也給宋羨去了信。在知道霍贏是霍行舟的那一刻,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這樣子的一個人。
恨,談何說起?自己的父親是因為霍奇案件死了,但是這個女人,因為自己父親失去父親的時候才十四歲,比現(xiàn)在的自己還要小一輪,她又是怎么面對京城的風(fēng)云,又是怎么以十幾歲的肩膀擔(dān)起整個霍家,擔(dān)起霍家軍的?
齊杰理有時候覺得自己挺自私的,他不認(rèn)為那自私有什么錯,但是今日,卻無法對行舟下手了。
難道自己的心胸連一個女子都比不過?
宋羨收到齊杰理的信比收到行舟的信要早。知道她安全,煩躁的幾日也平靜了很多。宋林氏再一次說給他找女人,宋羨把人放進(jìn)院子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宋府。宋歸崖也勸不動,好在皇上不怪罪。
宋清兒給自己找了一個武將兒郎,宋林氏不知道為什么看不上。想當(dāng)年看霍贏很滿意,但是如今莫名不喜歡武將。大概是因為行舟像霍贏吧。她不喜歡霍行舟,接著就不喜歡霍贏,然后就不喜歡武將,聯(lián)系起來就成這樣子了。也可能是因為宋采兒遠(yuǎn)嫁,這種心情讓她心不安!擔(dān)心北地破了,女兒會怎么樣之類的,所以宋清兒的婚事絕對不可能再遠(yuǎn)赴邊境。
整個宋家,好像跟她離心似的,她這半年也是不好過。自己掏心掏肺為他們著想,他們怎么就不理解呢?
宋羨收到行舟的信很高興,行舟的信沒有說什么事情,描寫的都是涼州的景色。
“吐魯番的水果季節(jié)好像還要倆個三個月,但是我已經(jīng)看見了葡萄樹上的豐收,如同玉珠點點,懸掛的支架快要彎下來。
戈壁上的孤鷹在翱翔,尋找著獵物,草原上的馬群在自由的奔跑,很是壯闊。
我看見了沙漠的綠洲,看見了行走的商隊,他們馱著他們的貨物,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耐衬钐幦ァ?p> 我向他們討水喝,他們向我問路。我告訴他們小月國那里的人們準(zhǔn)備打仗,他們要是走,要趕緊走,也不知道他們信不信我的話。
我從吐魯番騎著馬,過了三天三夜才回到了敦煌,走了一千八百里。之后我再去了一趟石窟那里,感受著萬佛景象。真的很奇特,有各個朝代的繪畫技巧。我還去了白塔寺,那里的佛塔跟我們的不一樣。之后我還去了鳩摩羅什寺廟,宏偉的建筑不亞于我們的······
聽說薩班要來了,我想看看他們與我們有什么不同。
我接下來要送昌邑先生去江南。我會小心,情不要掛念。
見諸多景色,常念爾在我身邊,當(dāng)何等快樂。”
“夫人來信寫了什么?”邊杰看宋羨扶額,問。
宋羨不回答,只是把信折起來,放好,拿出書看,看不下。站起來走,走了幾步,無力的坐下,最后研墨提筆寫信。
邊杰沉默,只能點了燭臺:公子已經(jīng)有十天沒有回去了,真的要跟你夫人抗到底?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想的。服軟,在拿一下身份,夫人還能怎么樣?
宋羨寫了兩封信,一封寄到張掖,一封寄到蘇州常家。
皇上收到齊杰理的信,看著消息也是鎖眉愁苦!
“王公公。”
“奴才在。”
“你說她什么意思?呆涼州上癮了?”
“呃~”王公公只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上合上信,看一眼王公公:“罷了,你知道才怪!宋羨跟宋夫人,僵持多少天了?”
“十天了?!蓖豕珟铑^哈腰的應(yīng)著。
“沒想到,他竟然栽在了行舟那里。那么聰慧的人,是不是也陷入了困境。”皇上自言自語,王公公安靜地聽著。
皇上知道行舟不能生育這件事情,行舟去涼州也沒有做什么事情,皇上能夠想到的就是她想要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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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不見了
今天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