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與緬交界的薹山玉礦正在進行著一場公盤競標交易會,凡有意競標的企業(yè)或者個人,均可報名參加。
偌大的競標會現(xiàn)場人頭攢動,不斷有人舉牌往上加碼。
人群里不時爆發(fā)出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隨著標價的不斷上漲,有的人不得不放棄競爭,有的人在放棄與堅持的邊緣糾結(jié)矛盾......
時間又過了十五分鐘,方才舉了牌子喊價的陸猷植剛接收完一波來自現(xiàn)場競拍者們的注目禮后,含笑從容按了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
“大哥,你那邊怎么樣?”耳畔傳來了陸猷笙低沉如水卻又帶著幾分慵懶不羈的嗓音。
陸猷植挑眉掃了眼臺上已經(jīng)拍板宣布薹山玉礦歸屬方的主持,薄唇微微抿了一下,隨即應(yīng)道:“拿下了,你呢?”
“玉心是媽的遺物,我怎么可能再讓它流落在外面?”陸猷笙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玉中之王’,清雋的眉眼沾染著幾分笑意,還有幾分落寞。
玉心是一塊極品翡翠玉佩,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據(jù)說這塊玉佩是蘇家的家傳之寶,母親蘇芒當年出嫁時,外公把它當成了陪嫁,給了唯一的女兒。
玉心是滿色正綠翡翠,種水是最好的玻璃種,是極其難得的純正綠色,且是滿色。
十七年前陸猷笙隨媽媽蘇芒回海城外家途中被一伙匪徒綁架,玉心被劫,母親蘇芒慘遭撕票,只有年幼的陸猷笙在緊要的關(guān)頭被破窗而入的特警所救,僥幸撿回一條性命......
當年轟動全城的綁架案隨著綁匪們的相繼落網(wǎng)沉寂封檔,而玉心卻一直沒有追繳回來不知所終,直到半個月前,銷聲匿跡了十七年的玉心才重見天日般出現(xiàn)在了緬國的珍品拍賣會預(yù)熱廣告文案上。
當時陸猷笙得知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從華國動身獨自前往緬國。
在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暗自下定了決心,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將屬于母親的遺物競投回來,他要帶著它一起回家!
陸猷植眸光微微閃動,道了聲‘恭喜’便接著道:“既然媽當年被搶走的玉心終于找到又被你競投回來了,你也別在緬國浪了,趕緊回來吧,奶奶前些天還在念叨你!”
陸猷笙斂容收起了游離的思緒,淡淡的從鼻腔里溢出一聲‘嗯’,將剛剛花了天價競拍回來的玉心小心收好。
陸猷植從座位上起身,用眼神示意隨行的秘書尤佳去跟進處理后續(xù)的合同條款問題,自己抬腳走出了競標會的現(xiàn)場。
“薹山這邊還有后續(xù)的合同條款需要完善處理,大哥暫時走不開,我讓何文軍駕駛直升機過去接你?!标戦嘀舱f道。
“聽你的語氣,我似乎沒有辦法拒絕?!”陸猷笙低頭勾了勾唇,輪廓深邃五官立體的面容在笑意的渲染下越發(fā)顯得英氣逼人,眉目如畫。
陸猷植瞇眼望著競標會場外熾熱璀璨的光線,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輕笑了一聲,“你說呢?!”
“行,我回去......”陸猷笙似是認命般嘆了一口氣,微挑狹長的狐貍眼笑起的時候帶著幾分大男孩未泯的陽光和暖意,黑白分明的眼眸似有星光倒映,清明澄澈。
陸猷植嗯了一聲,讓弟弟先把酒店定位發(fā)過來,再將行李盡快收拾好,他這就安排何文軍過去接他。
......
緬國阿勒姆皇宮酒店。
陸猷笙退了房間后,直接乘坐電梯上了酒店的頂樓。
銀色的直升飛機在酒店頂層的半空盤旋了一圈,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趯掗煹钠脚_上。
螺旋槳帶起的強勁氣流在漸沉的暮色中發(fā)出嘩嘩的噪響,陸猷笙下意識的瞇了下眼,邁長腿朝著機艙的方向走去。
陸猷笙半個身子才剛探入機艙,就敏銳的捕捉到了一抹徜徉在空氣中的危險氣息。
背脊在剎那間發(fā)涼,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可惜已經(jīng)晚了。
一只帶著濃密毛發(fā)的粗糙黝黑的大手從邊上伸了出來,牢牢地鉗住了陸猷笙的手臂,緊接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識趣的就趕緊上來,不然,我先殺了他!”挾持陸猷笙的壯漢用不大流利的漢語要挾道。
陸猷笙眼角的余光掃了眼駕駛座上面如金紙冷汗淋漓的何文軍,漆黑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縮。
他發(fā)現(xiàn)此刻駕駛座后面還坐著兩名面相兇悍的壯漢,其中一人手持一柄鋒利的匕首正抵在何文軍的背上,對準著他的心臟。
而何文軍似乎已經(jīng)完全被嚇破了膽,沒等陸猷笙開口就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把他扔下去......”挾持陸猷笙的漢子發(fā)話。
“扔了他誰來開飛機?”拿著匕首的壯漢一臉惱怒。
陸猷笙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心里有了盤算后,鎮(zhèn)定無比的開口道:“我會開飛機!”
......
陸猷植會議開一半的時候,助理尤佳形色匆匆的捧著手機推門跑進來。
“陸總,四少出事了......”
陸猷植在聽完何文軍打過來的電話后,冷峻的面容在一瞬間褪去了血色。
他拖著發(fā)軟的雙腿沖出了辦公室,喊著隨行的工作人員備車,不顧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上了悍馬后風(fēng)馳電掣地的趕往了飛機爆炸墜毀的現(xiàn)場。
......
兩天后,在出動了滇南當?shù)鼐执蟀肴肆Φ乃褜ば袆又?,于滇緬交界的一處山谷里,找到了直升機爆炸墜毀后的殘骸和部分人體燒焦的皮肉組織。
鑒于爆炸的慘烈性,就算陸猷植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陸猷笙極有可能在爆炸中身亡的事實。
陸猷植跪倒在墜毀的飛機殘骸邊上,眸色飲血般通紅,“猷笙,你叫大哥怎么向奶奶交代,怎么向爸交代......”
當消息傳回京都陸家的時候,陸家內(nèi)部掀起了一波大震蕩,陸猷笙的祖母,年逾七十的孫美瓊老太太當場昏厥被緊急送進了醫(yī)院,陸家上下亂成了一團.....
PS:小語回來啦,這次又是一次不一樣的嘗試,又是一次全新的挑戰(zhàn),但小語會盡力寫好這個故事噠~
本章是引言,也是伏筆章,必看哈,寶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