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西餐。
九叔和任發(fā)商量任老太爺遷葬的事情,初步定在三天后申時動土。
“九叔啊,遷葬的事情太過繁瑣,我們慢慢詳談!婷婷和耿浩都是年輕人,讓他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也好長點見識!”
知女莫如父,任發(fā)早就看出女兒的心思,自己的女兒從沒有這種眼神看過其他小伙子。
與其讓耿浩二人在這里待著,還不讓他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互相了解一下。
此言一出,任婷婷的臉上又升起一抹紅暈。
九叔呆愣了一下,立即反應(yīng)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掐指一算啊,天作之合,阿浩與婷婷的確有緣……”
“我去!”耿浩差點沒有被嗆到。
這是什么畫風?
九叔怎么變得如此八卦,再加上滿口胡說八道,著實破壞了在耿浩心中的形象。
還好影片中沒有這段情景。
如果被九叔的粉絲看到,定然會大跌眼鏡、驚掉一地下巴。
.…………
耿浩和任婷婷走出了西餐廳,二人在大街上閑逛。
“你的英文在哪里學(xué)得?好純正啊,還有……”任婷婷不停地詢問,臉上充滿了好奇。
耿浩一一作答,畢竟他是現(xiàn)代的大學(xué)生,又相當于穿越者,編幾個小故事并不在話下。
二人一問一答,短時間內(nèi)竟然熟絡(luò)起來,聊得很是投緣。
尤其是任婷婷,一臉崇拜。
在她面前,耿浩就如同一本大百科全書,感覺比那些省城的教授都要有學(xué)問,不斷勾起她的好奇心。
“婷婷,我對任家鎮(zhèn)不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耿浩逛完了一條街,不知道該去哪里。
任婷婷想了一下,提議道:“要不陪我去買胭脂吧!”
“行,聽你的!”耿浩二人朝著寶香齋的方向走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后,緊跟著一個身穿灰衣、頭戴北洋軍帽的人。
此人是任家鎮(zhèn)衙門保安隊的人,也是阿威手下的一條狗腿子。
隊長阿威早就垂涎任婷婷的姿色,尤其是任家的巨額財富,讓他早已把將任婷婷視為囊中之物。
這個狗腿子見耿浩二人動作親密,慌忙跑回了保安隊。
寶香齋在怡紅院的對面。
原本劇情中。
秋生聽到姑媽說有一個怡紅院的小姐過來買東西,錯把任婷婷當成了那個小姐,由此發(fā)生了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
只是此刻,因為耿浩的參與,劇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二人走進寶香齋。
只見柜臺后站著二個猥瑣的人,正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們。
“師兄,你們怎么這般無精打采,難道是去了怡紅院?”
耿浩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打趣道:“師傅可是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必須保留童子之身,否則道行退化,一切成空!”
秋生和文才一臉黑線,想要破口大罵。
可是見到面前的美女,他們又要裝作很有風度的模樣,只得把不滿憋在心中。
尤其是見到耿浩與這位美女出雙入對,妒火中燒,又發(fā)泄不出去,表情可謂精彩之極。
耿浩險些要笑出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店是我姑媽開的,我經(jīng)常過來看店,今天文才又沒有事情干,所以一起來了!”秋生不滿的回了一句。
“呵呵,原來是這樣??!”
耿浩拉過任婷婷,指向柜子里面的商品:
“婷婷,你隨便選,千萬不要客氣啊!我大師兄向來豪爽,肯定不會收你錢的!”
文才:“……”
秋生頓時一愣,心中叫苦,又不想破壞耿浩給他樹立的形象,只得尷尬一笑,開始介紹各種胭脂。
時間不長,任婷婷選了三四瓶胭脂就要離開。
忽地,外面?zhèn)鱽硪魂嚰怃J的哨聲。
只見店鋪外雞飛狗跳,十幾個身穿灰衣的人橫沖直撞,快速堵住了寶香齋的房門。
耿浩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師兄啊,你們又惹什么禍了?搞得保安隊如此興師動眾!”
“納尼?”
秋生二人一臉蒙逼,腦袋不停地搖晃,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此時。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寶香齋的房門被撞開。
“誰是耿浩?”阿威帶著一副欠揍的表情、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此言一出。
秋生、文才松了一口氣,二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看向耿浩,顯然已經(jīng)把他出賣了。
“這廝有病吧,找我干什么?”耿浩心中不爽,正要開口回話。
只見任婷婷轉(zhuǎn)過身來,不耐煩地說道:“表哥,你來干什么?”
任婷婷心中不悅。
每次見到阿威的惡心嘴臉,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沖動,礙于親戚關(guān)系,又不能當面講出來。
阿威趕忙收起架勢,帶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跑到任婷婷的身前。
“婷婷啊,你沒事吧!我剛剛接到報警,說是有歹人挾持了你,所以我特意帶兵前來營救!”
說完,阿威象征性地瞪了一眼身后的狗腿子。
只見那些保安隊的人,齊聲喊道:“隊長說的對,我們特意前來營救任小姐!”
“哼!帶著你的人立即滾出去!”
任婷婷哪里不知道阿威的打算,這種爛大街的手段,不知道這個蠢貨表哥用了多少次。
近年來,只要她跟年紀相仿的男子說話,阿威總會千方百計阻撓,讓任婷婷心中生出厭惡。
“婷婷,別??!”
阿威面帶一副苦相,隨即憤怒的看向耿浩:“一看你小子就不是好東西,來人啊,把他帶回去!”
“是!”兩名狗腿子擺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勢,想要上前抓人。
“天降橫禍啊,我招惹誰了?”耿浩心中一陣無語。
劇情中,阿威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集貪財好色、卑鄙無恥、橫行霸道等惡習于一身,一旦落入此人手中,必然會遭受各種羞辱。
如果是放在以前,耿浩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是現(xiàn)在……
“你確定要抓我?”耿浩如同看白癡一般看著阿威,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嘿呦,你小子果然有問題,難道還想拒捕不成?”阿威臉上泛起一抹冷笑。
他正愁沒有抓住耿浩的把柄,沒想到對方主動找死,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表哥,如果你再這樣胡鬧,我永遠不會理你了!”任婷婷直接擋在耿浩身前。
“這妹子確實不錯!”耿浩心頭一暖,沒想到任婷婷會能主動護著他。
不過依靠女人保護,并不是他的性格。
“婷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就憑這個蠢貨,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耿浩的語氣很是平淡,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氣勢。
“小子,你特么竟敢辱罵本隊長!”
阿威頓時氣急敗壞,拔出槍指著耿浩:“有種你再說一句,老子崩了你!”
“好啊,試試看!”耿浩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直接向前邁出一步,額頭正好碰觸到槍口。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想死,老子成全你!”
阿威被耿浩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這小子肯定是在裝逼,企圖在表妹面前彰顯他的膽量,看我怎么擊敗你!”
想到這里,阿威似乎明白過來,雙眼怒瞪著耿浩。
他就不信自己一個堂堂的保安隊長,還會輸給一個小白臉。
況且,他手中有槍,難道面前這小子會主動找死?
一時間,四目相對,一觸即發(fā),大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砰!”
眾人正在疑惑之時,突然聽到一聲槍聲,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任婷婷首先發(fā)出一聲尖叫,險些要大哭出聲。
秋生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個活人在他們面前丟掉了性命,這個人還是他們的師弟。
瞬間二人心中生出怒意,只是面對阿威的權(quán)勢,他們又提不起一絲勇氣。
畢竟人家是衙門里的人,他們只是平頭百姓,不敢直面應(yīng)對。
“不對啊,我特么還沒有開槍?。‰y道是走火了?”阿威全身猛地一顫,手槍差點沒有端穩(wěn)。
盡管他是一個保安隊長,也沒有隨便殺人的權(quán)利。
再說,他也沒想要開槍,只是想恐嚇耿浩,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完全出乎了阿威的意料,一時間呆愣在場。
正在此時,耳邊突突兀傳來一聲嘲諷。
“你這樣的慫貨也配做保安隊長?可笑!”
只見耿浩瞥了一眼阿威,表情充滿不屑。
原來,剛才的那個聲音并非來自手槍,而是出自他的口中。
耿浩為了緩解氣氛,剛才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耿浩為人隨和,很少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
并不表示他就軟弱,一旦惹惱了他,不管對方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況且這里是諸天世界。
再怎么說他也算是擁有金手指的人,區(qū)區(qū)一個保安隊長,著實沒有放在眼里。
阿威被氣得面目猙獰,再次威脅道:“竟敢戲耍本隊長,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很好,老子現(xiàn)在就崩了你!”
此刻,阿威也顧不得其它,只想一槍崩了眼前的小子,也好在任婷婷面前找回一些臉面。
“怕,誰不怕死?。 ?p> 耿浩輕蔑地掃了阿威一眼,隨手將槍推開:“蠢貨,槍子可以殺人,沒有聽說過這個鐵疙瘩可以戳死人的!”
“你說什么?”阿威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手槍還沒有打開保險。
“好小子,去死吧!”
阿威剛要去拉保險,就見到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擋住了視線,隨即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其余的狗腿子直接傻眼了。
他們哪里見過這種情景,普通百姓一拳打暈了保安隊長,從未有過的先例。
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根本沒有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一時間呆愣在場,不知道如何才好。
“我說過,你這蠢貨沒有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資格!”
耿浩本想教訓(xùn)阿威一番,奈何現(xiàn)在并不是時機,反正后面有的是機會。
他跟兩位師兄客氣了幾句后,帶著任婷婷離開了寶香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