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玉非常擔心鄭宙和易思彤幾人,早就對這些人深惡痛絕,只想宰了他們泄憤,所以對他們出手毫不留情,都是狠招。他剛施展完大招,還有些后繼無力,那陰柔青年的鐵爪就向他抓來,速度快到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急忙用劍格擋。
喀嚓聲作響,陰柔青年左手一把抓住利劍,右手向著張廷玉的脖子抓去。
張廷玉連忙仰身避開,雙腿飛踢陰柔青年的肚子。
陰柔青年右手向下翻轉,對這張廷玉的雙腿抓去。
刺啦一聲,劍從爪中抽離帶出一道怪異的刺啦聲,極度刺耳。陰柔青年被張廷玉一腳腿的倒飛了出去,但是他也抓到了張廷玉的小腿。此刻張廷玉的右小腿褲腳被撕裂成布條,腿上也滲著鮮血。
陰柔青年回頭一看,只見己方人數在急劇減少,之前本想埋伏烈焰谷中人,誰知被他們給反傷了,還損失了大量的人手。一想到回去之后肯定會有嚴厲的責罰,他就一陣惱怒,陰狠地看著張廷玉和鄧峻明幾人,簡直想將他們生吞活剝了。
他鐵抓一揮,向著張廷玉再次攻去。
大牛對易思彤的話是言聽計從,看見張廷玉受傷,連忙揮舞著兩個大錘沖上前去,對著陰柔青年就是一錘。陰柔青年轉身避開,可大牛的雙錘如同風車般,輪流砸去。一個錘就有上百斤,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大坑。陰柔青年被打的連連閃避,根本無法繞過大牛,最后只能后退??墒谴笈s不會放過他,舉著錘沖了過去。
陰柔青年一見這陣勢,轉身就跑,順便叫了一聲:“撤。”他那些剩余的手下一聽也都如同一只只跳動的蚱蜢般,向遠處奔走。
由于張廷玉以及好幾位弟子都受了傷,眾人不敢去追,連忙扶著他們向著颶風鎮(zhèn)而去。
眾人到了颶風鎮(zhèn),找了家客棧休息。由于張廷玉受了傷,紀紅秀一直在旁邊照顧著,貼心的就像是他的小娘子般。
只有幾人受傷,一個死亡的都沒有,這是他們想要的最好的結果,但是沒有人開心,都在擔憂鄭宙四人。
隨著鄭宙的那一聲大喊,鄭宙率先撲了出去,利劍一揮,一刀劍氣向著面具人直射而去。面具人手掌成爪向著劍氣一揮,一道爪印向著劍氣而去,可那劍氣卻如同海浪般向上一躍,繞過爪印,繼續(xù)向著面具人射去,正是巨浪泛海。
面具人目光一凝,再次會出一爪。
爪印與劍氣相撞,嘭的一聲劍氣方才消散。而這時鄭宙已欺身到了面具人身前,利劍直刺面具人的咽喉。
面具男側身躲避,鄭宙利劍橫掃,繼續(xù)向著其咽喉切去。面具人一手抬起爪子擋住利劍,另一手向著鄭宙面門抓去。
鄭宙身體后撤,利劍一轉,從面具人手中拔了出來,而后手腕一轉,利劍斬向面具人的手臂。
面具人手腕一翻,掌心向下抓向利劍。鄭宙手腕再次一轉,利劍斜刺面具人腰部。
面具男人鐵爪一撥擋開利劍,而后一個轉身再次抓向鄭宙面門。
鄭宙轉身后仰利劍上切,復又斬向面具人手臂,同時一腳踢向面具人腰間。
面具人身體站定,一手抓向利劍,一手抓向踢來的腿。
喀嚓一聲,劍爪交鳴,鄭宙利劍一帶,在面具人的鐵爪中帶出一道刺耳的尖鳴聲。鄭宙踢出去的腿,微微一扭,但還是被面具人抓住了腳底,他連忙扭身,整個身體都橫著轉了起來,另一只腳也向著面具人踹去。面具人一抬手臂,鄭宙直接踢在面具人手臂之上,借力向后退去。但被抓住的那只腳雖然脫離了鐵抓,但是鞋子卻丟了,腳上還被抓出了血痕,只差一點腳就廢了。他跛著腳后退了幾步,看了一下受傷的腳,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面具人見傷到對方,嘴角微微一笑,十分得意。
鄭宙腳步猛踏地面,向著面具人一劍飛刺而去,劍光深寒,速度極快,一劍西去。
面具人嘴角露出狠辣之色,看著刺來的利劍,一把抓住,用力一扭。
鄭宙也握住利劍反向扭動劍身,咔吧之聲不絕于耳,突然嘭的一聲,斷劍四射。鄭宙雙手并掌揮動,面具人雙爪抓向鄭宙雙手。鄭宙雙手手腕一番,十分快捷的擊打在面具人的手腕上,將其打的中門大開,而后向著面具人胸口一掌拍去。掌力若山呼海嘯般,直接擊中面具人胸口。
喀嚓一聲,面具人胸骨碎裂,噴著鮮血倒飛了出去。倒地之后,面具人又咳嗽了兩下,眼神帶著驚恐之色看著鄭宙說道:“山呼海嘯掌,你是鄭宙?!?p> 鄭宙回首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真容,看著面具人,冷笑一聲說道:“哼,不錯,正是鄭某,你們可是讓我一通好找啊?!?p> 面具人說道:“你是想為你的弟子報仇?”
“知道還問,你們?yōu)槭裁匆ジ髋傻茏?,說出來我讓你死得舒服點?!编嵵婵粗婢呷苏f道。
面具人眼神微微閃爍,看著鄭宙說道:“你答應放過我,我就說。”
“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编嵵鎯春莸恼f道,說著就準備動手,剛向前一步,就發(fā)現不對勁,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軟。
面具人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鄭宙說道:“是不是發(fā)現渾身無力?”
鄭宙軟倒在地,知道剛剛面具人是在拖延時間,看著他說道:“你用軟經散?卑鄙無恥?!?p> “哈哈哈~,卑鄙無恥?”面具人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道:“我就是卑鄙無恥了,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的收獲,能抓到一條大魚,哈哈哈?!闭f到后面,面具人有放聲大笑起來,可能是牽扯到了傷勢,又咳嗽了起來。接著又說:“能抓到山呼海嘯,莫大的榮幸啊。”
鄭宙渾身冒著虛汗,已經無法再戰(zhàn)。易思彤大驚失色,跟袁合說了一聲:“你照顧他?!比缓缶图北嫉搅肃嵵嫔磉?,一邊護住他,一邊問道:“鄭師叔,你沒事吧?”
鄭宙說道:“我中了軟經散,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傷到,抓住機會,能走就走,不要管我。”
易思彤急道:“這怎么行,要走一起走?!?p> 鄭宙急怒道:“不行,聽我的,別管我,你想辦法自己逃?!?p> 易思彤還想再說,面具人卻沒給他們機會,大聲說道:“除了鄭宙,殺了其他人?!?p> 面具人手下一聽,頓時一涌而上,向著四人殺去。易思彤站在鄭宙身前護住他,由于敵人時有暗器,他又不方便躲閃,一時之間也被逼的有些窘迫。袁合更是如此,他的鐵棍極重,細小的暗器射來,他十分不好阻擋,閃避又擔心伍行,身上都有很多傷口了,也是窘迫異常,驚險連連。
易思彤思維急轉,眼神一定,下定決心拼一把,他轉身提起鄭宙向著袁合靠近,到了袁合身前之后,跟袁合說:“袁師兄還能支撐住嗎?”
袁合大喝一聲:“放心,還能打?!痹掀鋵嵱行├仟N,但是不讓易思彤擔心自己,硬著頭皮對易思彤說道。
易思彤又說道:“好,袁師兄,我有個辦法,需要你抵檔半刻鐘?!?p> 袁合想都沒想,就答應道:“師弟你盡管去做?!彼呛敛粨囊姿纪畷约禾幼?,十分信任他。
易思彤眼睛看向面具人,一躍而起向著他沖去。面具人看到易思彤看向自己,就知道他的心思,大喊道:“快阻止他,殺了他。”
隨著面具人大喝,七八名手下,向著易思彤撲去,其中五人阻擋在易思彤的身前,封死了他的去路,兩人從側面攻擊。
易思彤銀槍一舞,一招分光絞殺,暗藏星火燎原,射向幾人。
對面一位持刀的漢子也立馬揮出幾道刀氣向著槍芒而去。大部分槍芒消失,只有中間一道,撞上刀氣之后,突然爆開,化作無數小的劍氣,刺向對手。
易思彤正對面的五個人,由于湊的很近,頓時全部中招,一人被劍氣刺穿了咽喉,脖子鮮血噴射,倒地死了。另有兩人眼睛被劍氣刺瞎,捂著臉大聲哀嚎。還有兩人身上被劍氣劃過,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易思彤緊接一招奔雷急刺,身影突閃,剩余四人反應極快,都拿著兵器向著他的身體砍去,他依仗的鄭宙送給他的金蟬軟甲,不管不顧硬受了這幾招,越過對面受傷的幾人向著面具人沖去。也幸好是有金蟬軟甲,他只是手臂上中了一刀,身體其他地方只是受到輕微的震傷。
面具人由于身受重傷,想要后退,但是行動緩慢。他看到易思彤沖到近前,急忙揮舞鐵抓反抗,卻被易思彤一槍刺穿了手臂。
“啊~”面具人由于疼痛大聲哀嚎。
易思彤銀槍一擰,隨后一拔,面具人又是一聲慘叫,他惡狠狠的瞪向易思彤,但隨即就被易思彤一槍頂住了咽喉。
由于易思彤離開,袁合要護住兩個人,壓力大增,一個不小心,又連中了幾刀,身上已是鮮血四濺。對方使詐一槍刺向鄭宙,他只能上前抵擋,對方抓住機會一槍向他后背刺去。他聽到了背后的風聲,但是卻來不及避開,正當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伍行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突然跳了起來,用身體擋在了他的背后。
長槍刺穿了伍行的身體,隨后拔出,伍行的鮮血四濺,頓時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死了。
袁合轉身一看,師弟死了,頓時眼睛赤紅一片,他大喝一聲,像是發(fā)狂般,鐵棍狂舞,砸飛了好幾個殺手,頓時嚇的圍攻他的人都散開了一些。
正在殺手又要攻擊之時,只聽一聲大喝:“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他?!币姿纪粗淮趟涝诘氐奈樾?,也是一臉的憤怒,幾乎忍不住就要宰了面具人,但理智戰(zhàn)勝了他,他知道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
正想動手的殺手們看見首領被抓,都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面具人看著手下大聲說道:“先住手。”隨后他又對著易思彤說道:“你是易思彤吧?你確實厲害,之前小看你了。你看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你殺了我,我的人殺了他們,然后再殺你。第二條路就是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們?!?p> 易思彤平靜內心,看著面具人說道:“我現在沒有殺你,你就該知道我怎么選擇。不過我怎么相信你會放了我們,不會在我放開你之后又立馬對我們追殺?”
“這要看你們的魄力了?!泵婢呷说ǖ恼f道,可剛說完,脖子上的銀槍突然一劃,面具人脖子上就出現一道血痕,他嚇了一跳,立馬說道:“好,好,我答應你們,保證今天不再追殺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