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南天門的天兵天將們,和他們背后的南天門一樣,莊嚴(yán)巍峨。
白色的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南天門”三個大字,那三個字每一個都有一個人那么大。
一個小小的云煙,混在眾多進(jìn)出南天門的云彩之中,然后慢慢的現(xiàn)形,在天兵天將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被撂倒了。
只在他們的脖子上留下小小的一道傷口,連血都還沒來得及流下來,就化作了塵埃,來者一襲綠衣,身上還披著一頂綠色的斗篷,帽子掩住了她的臉。
她漫步而上,步伐中多的是傲慢,不屑以及熟悉,右手反拿一把血魚腸,光照在銀色的刀鋒上,哪怕是在凡界,也能看見天上某個地方在熠熠發(fā)光。
三萬級的通天梯,走了一半那人停了下來,往后看了一眼,再往前看了看,兩邊都被云遮了起來,這條路,她最熟悉不過了。
就在此時,兩批天兵天將,從上方下來,為首的看了眼她,然后若有所思的繼續(xù)往下走,可越想越不對勁,再次回頭的時候,只看見銀色的刀鋒迎面揮來。
那些幸存的,開始大喊,“快來人啊!有刺客?!?p> 只是這么一嗓子,他們都被封喉滅口,化作塵埃。
可也就是這么一嗓子,安靜被打破,通天梯上下來了更加多的天兵天將,還有一個為首的,見來者不善,“來者何人?”
她只是勾了勾嘴角,再次躍身而上,那為首的帶了幾千年的天兵天將了,又豈會是資質(zhì)平庸之輩。
幾個回合,便知對方,并非自己能對付的,便朝云霄殿發(fā)了一個信號。
“你終于還是來了?!?p> 聽風(fēng)閣內(nèi),一片祥和,而平靜總有被打破的時候,“長姐長姐,通天梯那邊打起來了?!?p> 云海翻涌,一白一綠的云團(tuán),每每碰撞的時候,都會撞出激烈的火花,并且有著大風(fēng),被卷起來不少東西。
眾仙圍在一起,“這是誰呀?”
就在風(fēng)清月和寧曜從眾仙之中擠出來后,抬眼看去,寧曜騰身飛了過去,風(fēng)清月立馬施法將風(fēng)穩(wěn)了下來。
風(fēng)停下后,被卷起的東西,盡數(shù)掉落,有不少仙人在自己頭頂打了一道結(jié)界,以免被傷到,可也不能避免房屋的損壞,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一揮手便能恢復(fù)的事兒,也無人會去關(guān)注,現(xiàn)在他們關(guān)注的,便是半空中了。
雨水霧站在風(fēng)清月的身旁,仰頭看著君澤和寧曜一起對付那個不明來歷的人。
雨夕露輕聲問道,“長姐,那人是誰?”
風(fēng)清月剛剛張口想要回答,一口血就吐了出來,雨水霧連忙扶住了她,走到一旁雨夕露變幻出一張椅子,扶著風(fēng)清月坐下。
“長姐,你覺得怎么樣?”在水洛泱詢問的時候,雨夕露便已經(jīng)開始號脈了,片刻,“長姐,你如今只能靜養(yǎng),不可動用修為了?!?p> 霧修羽則一遍遍的拍著風(fēng)清月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好了,我不用便是了?!憋L(fēng)清月保證道。
隨著君澤將來者擊落,寧曜借機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然后扔了過去,那東西一靠近她,便覆蓋在了她的身上,“你放開我?!?p> 寧曜輕喘了一口氣道,“你就省點力氣吧!”
她咒罵道,“野種,你有本事放開我,我們再打一次?!?p> “放開你?”寧曜輕笑道,“本君,又不傻,為什么要放了你?”
君澤痛心疾首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p> 她撇過頭去,喃喃道,“我是一點沒變,可你也沒變,連同這里,也什么都沒變?!?p> 寧曜往風(fēng)清月那邊看去,卻看見風(fēng)清月坐在一旁,一只手揉著太陽穴,嘴角還有一絲殷紅,急忙的跑了過去,焦急的問道,“月兒,你怎么了?”
風(fēng)清月虛弱道,“沒事,就是剛剛動了修為,歇會兒就好了?!?p> 寧曜皺著眉頭,擔(dān)憂道,“你怎么能這么大意呢!”
“不會了。”風(fēng)清月看了眼那邊,接著又道,“山神娘娘,你打算怎么辦?”
寧曜道,“帶回魔界,帶回那口棺內(nèi)。”
來者,正是山神娘娘,她的身上,是她的嫁衣,也是唯一能禁錮她的東西,其實這件嫁衣上面什么也沒有,有的,只是她的執(zhí)念罷了。
只要穿上這身嫁衣,她便不能再動彈,隨人擺布,現(xiàn)在她也就還能刷耍嘴皮子功夫了,“你放開我,有你這么對待娘親的嗎?”
聽到這一句,寧曜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本君的娘?”
“怎么了?我戳中了你的痛,你不舒服了嗎?”山神娘娘道。
“若不是因為你,本君又怎會?”寧曜還未說完,山神娘娘便打斷了他的話,“怎會什么?什么?你到是說呀!”
寧曜正要說話呢,就被風(fēng)清月那冰冷的小手握住了,他剛剛握緊的拳頭,風(fēng)清月心平氣和道,“山神娘娘,您的意思是,您生了一個野種出來,那您和老魔君的關(guān)系,可真是不能言語!”
早在魔界的時候,寧曜便和風(fēng)清月坦白了自己和山神娘娘的關(guān)系,雖然他們是親生母子,可關(guān)系,如同仇人一般,只因為山神娘娘做了讓寧曜這輩子都無法原諒的事。
山神娘娘見縫插針道,“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你,風(fēng)清月,你可讓我的兒子知曉,是你將我放出來的。”
寧曜道,“你不必在這里挑撥離間,本君與月兒早已坦白了一切?!?p> 她一時恍惚了一下“月兒,好親切,可惜他從未這般親切的喚過我,他從未對我傷過心,每日尋歡,獨留我一人,遭受冷言冷語,而你,也是我用了手段,才得來的,所以野種一說,并沒有錯!”
寧曜怒道,“可你又對本君做了什么?”
山神娘娘無所謂的冷笑了一聲,“還能對你做什么?爭寵唄!往上爬呀!”
或許在很多年以前,她游覽天下山川,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可當(dāng)她遇到了老魔君后,一切都變了。
她的眼里全是他,他卻只當(dāng)她是玩具,玩玩便丟棄了,可爭強好勝的她,又怎會甘心如此?她便悄悄地跟著他回了魔界,可她看見的是他手段殘忍,后宮三千佳麗,卻沒有誰能留住他的心。
他有的,只是一肚子的治理之才,卻沒有能讓他牽腸掛肚的人,一個都沒有。
月月仔兒
并不是所有的云彩,都是仙人化成的,而是一些頑皮的小云彩,隨意進(jìn)出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