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三年了,沒有一日明眸不思念你的?!?p> 明眸郡主將腦袋搭在李恒翊的肩膀上,雙手穿過他的腰間,摟上后背,一股男子的陽剛之氣溫暖著她的全身,讓她沉醉不已。
“說是不說!”李恒翊隱忍著,拳頭已然捏緊,若她不是個女子,早就將她扔出去了。
“就一會兒,一會兒好不好,只要你依著我一會會兒,我自會告訴你的。”那明眸郡主嬌柔的將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李恒翊正準備伸手將她推開之際,只見她卻是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你難道想她死嗎?”
這話一出,李恒翊瞬間惱了,反手過來就掐著她的脖子擋在身前,而在后頭那兩個偷窺的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在她們看來,卻好像是明眸郡主,被這男子親密的摟在了懷里一般,羞得那丁香都紅了臉。
“小姐,咱還是走吧!這般偷窺,不好。”丁香有些急得直跺腳,哪里見過這般偷香場景,直拉著烏采芊的手要走。
“唉!好看著呢,嘿嘿!在瞧會兒,在瞧會兒?!比欢菫醪绍氛强吹慕蚪蛴形兜?。
此刻那屋頂上,已是空無一人,早在聽見那嬤嬤的話后烏亦鐸便就已經溜了。
因為酒已經喝完了,這偷香竊玉的事情,沒有酒就著,總覺得沒什么意思,得回去再去順一壺酒去,再來接著聽。
話說那邊,明眸被李恒翊掐著脖子,發(fā)出嚶嚶的嬌音,傳到偷聽二人的耳中,丁香的臉和耳根子瞬間都紅了,想必那二人定是在做羞臊之事。
烏采芊又是羞,又是想要看,卻是被丁香拿丫頭上來捂住眼睛,往柱子后頭拖。
“你若是戲弄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郡主。”
李恒翊在緊捏了明眸的脖子一陣之后,這才慢慢松開,狠戾的看了她一眼,視作警告。
“我,我,我說,我說還不成。”
那明眸郡主撥了撥脖頸,一陣的后怕,四下瞄了瞄,卻是見不遠處那廊柱后頭露出幾只繡花鞋來,唇畔笑意便慢慢悄無聲息的散開了。
“我的好表哥,明眸自然是會好好同你說的?!彼桃饴暳空f的大些,讓那柱子后頭的兩人聽得極清楚。
“表哥?”丁香與烏采芊驚異的互相翊對望,感覺不對,忙探頭又去看。
細看那男子的衣衫,還有發(fā)飾上的鎏金冠,豈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丁香有些局促的看向烏采芊,她已經認出來了那衣衫。
“表哥,殺她的人,還會出手的,第一次尚且如此,下一次,恐怕不會失手。”
明眸在李恒翊的耳邊輕語著,看著那廊柱后頭探出來的頭,還有烏采芊那驚訝無比的樣子,她十分的滿意,唇邊的笑意極近的邪魅。
“你說,是誰?”李恒翊顧不得她說什么,死死扣住明眸的肩膀。
“呵呵呵!表哥,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若是親我一口,我必然告訴你是誰要殺她?!?p> “得寸進尺?!崩詈泷磹懒耍郎蕚淠缶o她的脖子,
“哎呦!是誰,是誰躲在那里偷看?!?p> 只聽明眸喊出的聲音一下次穿透這側殿,驚得那烏采芊和丁香一顫。
“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烏采芊吱吱嗚嗚的從那柱子后頭走出來,如同偷看人家清白公子洗澡,被抓包了一樣的尷尬。
她撓著后腦勺,傻傻笑著,丁香也是跟在后頭,死死地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
一個微帶著些怒意的男聲喝道:“你怎么在這里?”
一看那轉過來的男子的臉,竟是李恒翊,一臉寒霜的看著自己,烏采芊心里咯噔一下,亂了。
“我,我,我上茅廁?!?p> 烏采芊慌亂著四處看了一眼,便朝著后殿一指,心里只覺得砰砰亂跳起來,分寸大亂。
說著她便低著頭,急急走過去。從二人身邊過,便是聞到明眸郡主身上那濃濃的香味兒,如此美人在懷,任憑哪個男人也抵擋不住吧?眼里竟是有些澀澀的。
李恒翊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用盡力氣一甩,袖子便從他的手里滑開了。
烏采芊急急跑了,丁香傻了一時,便急急追了上去。
“表哥,難道不去追?”
明眸笑得極其放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讓人好生的討厭,一副絕世的容貌,也是擋不住讓人心生膩煩。
“是誰?說!”李恒翊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一步步緊閉過來,拳頭捏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雙眼睛也是翻出了紅色,一股肅殺之氣襲來。
“我不能說,但是我能帶你去那地方,你便知曉?!?p> 明眸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她知道,她今日若不給他一個交代,決不能完好收場了,而且那人的身份,她本就沒準備瞞著。
烏采芊一路跑著,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的回廊,只盯著前頭那梁上燈籠一盞接著一盞的追著,似乎要追到盡頭一般。
跑累了,她便停下,喘著粗氣,便往那廊下的木欄桿上一靠,只看著那還亮著的燈籠,猶如漫天的星星一般,竟是數(shù)不清有多少盞。
“是你?。∥艺f是誰敢在這宮里跑,這般沒規(guī)矩的?!鼻邦^走過來個人,手里提著個燈籠,竟是三皇子。
烏采芊仍是喘著粗氣,心想不光是胖了,這跑幾步就喘的厲害,還是養(yǎng)豬養(yǎng)得,唉!
她只覺得眼前都有些恍惚,不過也就一陣,揉了揉太陽穴,便好些了,這才撐起腰,看著那眼前提著燈籠倚在欄桿上笑話她的人。
“你堂堂一個皇子,不去宴會,跑出來干什么,讓那些想巴結你,拍馬屁的人,找不著你,得多失望??!或是,你是出來偷香竊玉不成。”
說到最后,想起方才那一幕,烏采芊覺得很是自嘲,臉色黯然下來。
“那種場合,年年如是,沒意思?!比首又皇堑恍?,掩映在燭光之下,并看不出他的笑意是真是假。
“你堂堂少夫人,不去同夫人小姐們閑話家常,你跑出來做什么,難不成是夜會情郎?。 比首颖阋彩墙又鵀醪绍贩讲啪幣潘脑?,反過來調侃她一番。
“我,哎呦!我不是,不是找茅廁的嗎?差點忘了,茅廁,茅廁在哪里?。 ?p> 這時候忽如點醒夢中人一般,烏采芊瞬間覺得尿意襲來,憋得不行了,捂著肚子,兩只腳不住的原地跑了起來。
“什么?茅廁?不就在那里嗎?”
三皇子一愣,便是伸手朝著旁邊一道回廊的盡頭指過去,那黑暗里的不遠處,果然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門,門口掛著個很是昏暗的燈籠。
“哎呀!真是急死我了”烏采芊直接就是搶了三皇子手里的燈籠,招呼也不打就朝著那小門去了。
“天黑,路滑,小心些?!?p> 那烏采芊已是跑遠,三皇子望著她去的方向,喃喃說著,唇上的笑意竟是能融化冰雪的溫暖,只是那聲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