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六個女子聚在一塊兒走了個退場,那五個人還沒走,便被赫連陌一聲喝住。
“站??!”
“公子?”幾個女子疑惑問道。
“呃……咳,本公子想瞧瞧你那個古箏。”赫連陌朝那拿著古箏的女子伸手要道。
赫連陌始終防備著,連琴弦都不敢摸,生怕上面有毒,萬一那殺手方才彈琴時手上抹的的有防毒的怎么辦?可聞了一番也沒瞅見什么奇怪的,便還了回去。
“這劇情不對啊?!焙者B陌一手摸了摸下巴將胳膊肘放到另一只屈起的手臂上,繼而很白癡的問了句,“從實招來!你們誰是殺手?”
“???”六個女子一塊兒茫然。表情也不像是裝的。
“我去,真倒霉,這下青樓白來了,”赫連陌心中真的是感慨萬千,隨即吩咐茵蘿道,“把錢結了去,走吧咱……”
“公主!”未等赫連陌把話說完,便闖進一群人,侍衛(wèi)服上都印有明月圖案。
“臥槽,茵蘿快走啊,跳樓?!痹捯魟偮洌驹诖斑叺暮者B陌便不見了人影,已然到了青樓外。
而茵蘿哆哆嗦嗦不敢跳,最終被侍衛(wèi)給帶走了。
“我靠,那丫頭呢?誒操!”赫連陌跑到半道一扭頭發(fā)現(xiàn)后面沒人,便轉身回去找,誰知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人。
“你媽蛋!沒長眼睛啊?”被撞倒在地的赫連陌揉揉屁股,十分不顧形象的劈頭蓋臉一頓罵。
“方才可是姑娘自己撞上來的?!甭暰€冷漠淡然,卻如三月春風,暖進了赫連陌心里。
慕年低頭打量著地上的人,呵,女扮男裝也不知將耳洞遮一下。
赫連陌發(fā)現(xiàn)自己女扮男裝被識破,也沒太在意,只是盯著慕年俊美的臉龐,思緒飄向云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撞鐘情”?青樓殺手沒得成是為了讓她遇見自己的他?哇哈哈哈!她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嬌羞?溫柔?暴躁?!
應該是暴躁沒錯了,小說套路都這樣的,“你丫還不把老娘扶起來?老娘要有個好歹你擔得起嗎?”
夠暴躁吧,美男吶,趕緊來扶本小姐吧!
慕年當然不知道這人心里想著什么,旋即抽出腰間一直別著的劍,正欲勾著她衣服將她拖起來,她卻臉色一僵一骨碌爬了起來。
“帥哥,怕了你還不成嗎,別插我!”
別插我?
即便是冷漠如慕年也禁不住嘴角一抽,望向赫連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
口誤的赫連陌也想給自己一巴掌,她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眼見周邊人越來越多,赫連陌一把拉起慕年朝青樓跑,而慕年則任由她拉,只是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從她方才說的話來看,這女人莫非是……二十一世紀的人?
到了青樓赫連陌神神叨叨的嘀咕著:“不對啊他們肯定回宮了!”
聞言,慕年一直不太好看的臉色慢慢轉晴,任由這女人越過青樓,拉著自己一直向前跑,然后,順利進皇宮。
“明月公主,赫連太子現(xiàn)下正四處派人找您,您怎么能溜出了宮。”進了皇宮便碰到這冥燕的御林軍,赫連陌很不好意思吐了下舌頭,旋即拉著慕年逃走,“幫本公主跟太子哥哥報備下,本公主突感不適就先回寢殿了,他人勿擾!”
“明月公主,您的侍婢……”
茵蘿?
赫連陌腳步僵住,臉色頓變:“帶我去找她?!?p> 領刑處——
“啊……奴……奴婢是真不知道公主現(xiàn)下在哪兒?!币驯徽缺奁呦碌囊鹛}嘴角緩緩流出血跡,她趴在一塊兒木板上,四周是冥燕現(xiàn)太子乜揚澈和自家太子殿下赫連熾。
“罷了,”赫連熾終是揉了揉眉心,“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將她拖下去斬死吧。”
“殿下,殿下,”茵蘿聞言連忙爬去求饒,“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日后定會看護好公主的,求殿下饒奴婢一命吧!”
“滾!”因沒找到赫連陌而煩心的赫連熾一聲怒喝,將茵蘿踢出數(shù)丈遠,隨即對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將她拖下去。
下人們扶起昏倒的茵蘿往刑院外走,這時,赫連陌卻趕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赫連陌將茵蘿從下人手中放開,手探向她的鼻息,還好,還活著,旋而看向赫連熾。
“皇兄真是厲害,”赫連陌勾唇譏笑,“隨隨便便就定了一個大活人的性命,皇妹真是深感佩服啊?!?p> “陌陌,我只是……”聽到赫連陌的諷刺,赫連熾心尖微涼,她向來都是叫自己哥哥的,從未這般生疏的稱呼過自己,他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只是?只是什么?”赫連陌冷笑一聲,“只是因為沒有找到我促而聯(lián)姻成功,便把怒氣撒到他人身上?皇兄莫忘,別人的命也是命,侍婢又如何,那也是我赫連陌手中的命?!?p> 這丫頭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幾年前才被人找回來,沒有宮中其她女人的那些彎彎腸子,心性直的很,比起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還是更寵她多一點,但他也忘了,她素來護短心強。
赫連熾無話可說,一旁的乜揚澈倒仰頭十分爽朗的大笑幾聲:“哈哈哈!早就聽聞明月公主慈悲為懷,心性善良,不舍得糟踐任意一條性命,現(xiàn)下看來果真如此?!?p> 赫連陌這才將眼睛望向他,勾唇輕笑道:“本公主并不慈悲也不善良,只是看不慣某些人的作法罷了,本公主向來是是非分明,會懲惡揚善的人,依本公主看來,命是天給的,只要尚未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受到懲罰即夠,但若要奪取這條命,本公主勸他還是先自個兒升天問問老天的意見。”
如若這條性命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那么有權奪命的只有老天,因為命是天給的,天若塌了,又有何命。
乜揚澈眸中閃過幾分贊賞:“好!公主此言萬分有理,乃是豁達大度之人,分得清黑白,懲得了惡人,不愧封號為明月,當真讓人眼前一亮?!?p> 赫連陌卻哼笑一聲:“本公主可不是什么虛榮的人,別以為幾句好話,就可以迷了本公主的心,若要聯(lián)姻,對方必有絕世盛顏,若要嫁人,對方必為心愛之人?!边@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乜揚澈,你沒機會!
看著乜揚澈那張雖不傾國傾城但還是挺好看的臉,赫連陌一下想到了慕年,對比了一下后心中暗自朝乜揚澈吐槽道,你這么丑肯定不是男主。
“敢愛敢恨,好性子!本殿下尤是欣賞明月公主,明日是本殿下的太子冊封典禮,本也有意公召兩國聯(lián)姻一事,但如若公主不喜,我冥燕可以同意撤回。本殿下這兒還有一例木軟潤潔膏,治療鞭傷很有效果,待會兒遣人送去?!?p> “那本公主就先謝過冥燕太子了?!?p> 赫連陌扶起茵蘿離開刑院,走到刑院門檻那兒又扭過頭來,“皇妹要扶茵蘿回寢殿,皇兄還是莫要跟了,皇妹害怕,您一個心煩就讓我喪了命?!?p> 赫連熾驀然停住腳步,看著赫連陌關上刑院門,扭頭看向乜揚澈無奈的笑了笑。
“唉,這丫頭被寵慣了,方才真是見笑了?!?p> “赫連太子的這個妹妹真是好性子,敢愛敢恨,很入人眼,聯(lián)姻一事,再緩緩吧?!?p> 另一頭赫連陌驕傲的就要飛起,哦吼吼,小說終于派上用場了,瞅瞅她剛剛是多么的霸氣,說話的水平直線上升,不枉她看了那么多年小說啊。雖說剛剛的話里確實有她的意思。
誒對了,她的男主呢?
赫連陌扶著茵蘿四下張望著,想著還是先把茵蘿扶回去涂上藥再出來找他好了。
“公主好性格?!卑咨碛肮馑購臉渖铣霈F(xiàn)在赫連陌面前,這正是慕年,她神色淡然道,“慕年?!?p> 赫連陌眼冒桃心,慕年?她的名字嗎?好聽!男主在夸贊她好性格誒,是不是被她那番話撩到了?本小姐果真這么有魅力??!
當即一手在空中甩了下,側過臉一臉嬌羞,就像被漂亮大姐姐夸獎的野原新之助同學一樣:“誒嘿嘿!哪里哪里啊,果醬果醬啦!”
薏米涵
?。。?!還是沒人啊,動感光波biubiu你,期待偶的第一位讀者。(雖說這唯一的兩粒紅豆是我自己打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