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姬長月忌日
簡兮在躲開父尊的層層攔截后,義無反顧的要進入蒼痕山脈,現(xiàn)在蒼痕山脈的迷魂陣因著吸收了血月威力,進入蒼痕山脈比當初簡兮和姬長月一起進去時難了很多倍。
“錦都,飄鳳,就到這里吧!習塵和淑儀還未回,幾大門派需要有你們。如今天下形式不容樂觀,納蘭冰海很可能已經(jīng)潛伏進甘棠了,我這一次……也不知是否能回?”簡兮三人一路走到了迷魂陣前,這一次能成功逃脫君墨的攔截,靠的就是飄鳳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易容,當然還有錦都的不要臉。
“老大,蒼痕山脈現(xiàn)在是何樣貌,我們都不知道,你一定要去嗎?血焰池……”錦都看著簡兮,還是一臉的不想讓他離去??墒羌чL月是為救他而死,于情于理他現(xiàn)在都沒有資格阻攔。
簡兮摩挲著迷魂陣前的山石,不答錦都的話,他在這一年里為姬長月祈禱過多少次,又多少次試圖去尋找姬長月,為了這事頂撞他最崇拜的父尊。
他相信姬長月一定還活著。
最后在錦都和飄鳳目光下慢慢走進了迷魂陣,錦都還想去拉住簡兮,飄鳳扯住了錦都的衣角,看著他輕輕的搖頭。
如今簡兮的樣子不正如他之前在九龍山山洞里一定要去尋錦都的情形嗎?
…………
甘棠國國都里,一處不起眼的客棧里。
一位銀眸銀發(fā)的年輕男子走進去,客棧小二見此有些不敢上前,這男子也未管,或許他早已受了不知多少這樣的眼光。也幸好這客棧小二的眼里并無其他的意思,不然他納蘭冰??刹皇悄欠N逆來順受之人,這小二可就得在黃泉路上去走走。
納蘭冰海是霓虹國之前的國師,據(jù)說是在他十八歲時有了一次奇遇,而后不知從哪里出來,僅知這納蘭冰海一出現(xiàn)就引起霓虹國國主的極度關注,甚至為他不惜殺了自己麾下的十九劍士,乃至于當時霓虹國境里出現(xiàn)那處極為重要的神跡時,納蘭冰海能在第一時間進去。
納蘭冰海走到小二面前,扔出一袋錢,說道:“一間上好的房間,不要有人來打擾?!?p> 客棧小二立馬走在前面殷勤的為納蘭冰海引路??蜅P薜臉O為普通,放在這里也不會有誰特別注意這里。
繞過彎彎曲曲的回廊,納蘭冰海迎面走來一個鋒芒畢露的黑衣少年,衣冠楚楚,相貌堂堂,還有頭上三千青絲中的一縷騷紅。此人和納蘭冰海擦肩時,輕挑了一下紅發(fā)。
納蘭冰海想到:這少年很是自信??!多少年了,還能有人敢在他面前裝逼。
…………
“客官,這是客棧中最好的一間房,客官,沒事我先下去了?!毙《⒎块T打開,指著裝飾精美的房間。
納蘭冰海見此并未做聲,緩步走進去了,小二也關上門悻悻的走開了。
“出來吧!”納蘭冰海對著席子后面的人道。不是他現(xiàn)在心慈手軟了,對著擅闖進來的素不相識的人沒直接殺了。這么多年,睡著好累,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有趣的小家伙,好好玩玩不好嗎?
“這么就被你看出來了,真不好玩!”是剛剛在回廊上遇到的那個黑發(fā)男子說道。
“你是誰?為何來此處?”納蘭冰海冷著聲音道。
“我嘛!釹山權氏,單名一個‘傾’字。見公子實在風姿綽約,所以想前來拜會拜會。”權傾靠在柱子上,輕挑眉眼看著納蘭冰海。
“呵!有趣,拜會是這般做宵小之輩行徑么?看來這些年來權氏實在沒落了。”納蘭冰海做到桌前,權傾自覺走到納蘭冰海對面坐下。
“敢問兄臺怎么稱呼,竟知我釹山權氏,看來我家也還不算太沒落?!睓鄡A看著納蘭冰海,死命的朝他拋媚眼。
納蘭冰海實在是想知道這權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會如此凋落,會讓這樣一個傻子出山。不過自己還欠權家,怎么也得護著點權家這個小子。
“納蘭。你怎會這般樣子就出山了?!奔{蘭冰海還是無法理解釹山權家如此大的一個家族,會讓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出來,就不怕死得尸骨無存嗎?
權傾聽他這話是不認同自己,馬上便說道:“我怎么呢?我不好嗎?哼!納蘭,這個稱乎可是不怎么好啊!”權傾決定把拋媚眼改為死瞪著眼前這人。
納蘭冰海見他如此孩子氣,輕笑一聲,隨即開始捻權傾出去了。他是欠權家不錯,但這還的方式不是以命相還的,現(xiàn)在即刻有一位貴客前來,他得好好歡迎這位貴客不是么?
…………
霓虹國王宮里
“你說什么?那群人竟說父王是我殺的?呵!我憑什么要殺!又為什么要殺!他們簡直行若狗彘!”白焜推下案桌上擺放整齊的書卷。
“陛下,如今您已是霓虹國國主,他們這些話能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呢?不過是流言蜚語罷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也該行動了,不然他們還真不知何為皇室正統(tǒng)了!”玄戰(zhàn)還是那樣一副輕蔑的眼神,他還真不懼這不知從哪來的君先生。
“玄戰(zhàn),你說這君先生不論衣著,相貌還有那聲音都十分的像一個人,一個已死之人。”白焜站在一副江山社稷圖問著玄戰(zhàn),目光越發(fā)冰冷,當初被姬長月那最后一招“幻滅”坑得在蒼痕山脈里停留三個多月。
玄戰(zhàn)聽了白焜的話后并未回答,垂下眼簾。
…………
妖艷的血焰還在蔓延,從原來僅在沒落山谷的一小地方,到現(xiàn)在整個沒落山谷全部被血焰占據(jù)。連那原來的迷魂陣也比之原先兇險不知多少倍。
“長月,你在哪里?你還活著,我知道,你一定還活著,還在等著我。長月!”簡兮這輩子可能與血有緣,又或者和姬長月犯沖,多少次要見他,與他在一起,簡兮都是這樣滿身血污的樣子。簡兮其實并不想自己以這幅樣子去面對姬長月,會惹他擔心是么?
簡兮一步步走出迷魂陣,甚至為了能讓意識清醒,不得不以自殘的方式。而簡兮又很不幸運,在他剛走過迷魂陣里的青山是又遇見了獨產(chǎn)自迷魂陣的慘魘獸。這東西最是使人易墜入美好的幻境,自此在不清醒。
簡兮遇此招時,心里一直想著那個還在等著他的姬長月,思念越發(fā)癲狂,竟能掙脫幻境,長鳳嘶的一聲從地上飛起,回到簡兮的手中,接著便是簡兮再不怕慘魘獸的各種幻境。
其實只要一個人信念無比的堅定了,還有什么幻境能使他墜落呢?
即使簡兮之前已被消耗掉許多的靈氣了,但他好歹也是甘棠國太子,靈氣沒了還有許多的方式盡快補充,比若注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