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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懷月

第四十八章 血染寒淵(二)

長歌懷月 菏澤x 2262 2019-08-24 16:48:34

  上官恬道:“當(dāng)時萬昴兄受萬鬼反噬,神智模糊不清,鬼都是去不了了,黑市已經(jīng)潛伏下去,也不能照顧你,我與萬昴兄有過命的交情,且那次萬昴兄回來也是要殺了師尊的,只是沒想到后來國主出現(xiàn)帶走了萬昴兄,師尊也失蹤了。于是就把你放在寒淵?!?p>  姬長月面前陰沉,說道:“原來竟是這樣。我沒猜錯這事也有君墨參與。還有你們又如何知道淑儀便是云無涯?”

  上官恬苦笑道:“怎么知道?寒淵立派時間雖長,但對從來有過血海深仇的人都是記得很清楚的,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寒淵幾大長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三大掌門弄到這里來,思來想去也就那幾個人,還能早早的就潛伏進寒淵也就云無涯和萬昴兄二人,萬昴兄是受萬鬼反噬而死,魂飛魄散回歸大地不可能有重生的機會。”

  上官恬又道:“你竟能知道那事與君墨也有關(guān)系,也是厲害。云樂歌姑娘的死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鬼皇閣下也是越發(fā)厲害了?!?p>  他抽出佩劍橫在他和姬長月面前,默默的閉上眼睛,說道:“長月,報仇吧!”

  姬長月輕輕撥斷長劍,嗤笑道:“若無掌門的一路保護,我又怎會是鬼皇呢?冤有頭債有主,掌門的命想必有人更想要。”

  上官恬看著被他輕易折斷的長劍,嘴里說不出一句話,姬長月轉(zhuǎn)身瀟灑的離開墓穴里,留下還在發(fā)愣的上官恬。

  墓室里的幾人看著跪著的習(xí)塵,其實有些事早就注定了,哪是我們可以阻擋的了的。

  ……………

  寒淵大殿上,在淑儀也就是云無涯的瘋狂廝殺下,僅剩的三大長老再有一位也自爆靈體,而他們所想的堅持到太長老來的那一刻遲遲不到。

  淑儀把長劍的靈氣爆發(fā)到最盛,血蝶也嘶吼著化為烏有為長劍之威。長劍所過之處空間被撕裂,可以看到里面洶涌澎湃的靈氣狂流,掙扎要出來一睹時間的美景。

  大陣以摧枯拉朽之勢被毀滅,僅剩的兩位長老向天長嘯后也自爆靈體,一切都塵埃落定,沒了眾長老守護的寒淵弱不可言,身后的血衣軍所到之處皆是血流成河。

  唯有寒淵長老所住的鹿鳴小苑和姬長月所住的紫竹林沒遭到一絲破壞。

  連淑儀往日在寒淵所住的清雅苑都被他親自毀滅。

  路上竹林郁郁青青,隨著清風(fēng)搖曳生姿,這里還是一派歲月靜好,云無涯走在竹林的小路上,本想直接進姬長月居住的竹舍,卻沒想到一只小小的倉鼠爬到他的身上,比起幾年前第一次見到的小了很多。

  云無涯走到那倉鼠的小屋旁看到另有幾只小小的倉鼠也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小心翼翼的爬到他的手上,云無涯淡笑著玩弄著這幾只可愛的小倉鼠。

  寒淵的殺孽蔓延了三天三夜,蒙蒙細雨沖刷著血流成河的山林,滿目瘡痍下昔日的寒淵在不復(fù)存在。

  甘棠國的其它三大門派所派的援軍全被殺個一干二凈,血衣軍所到之處皆為地獄。

  這一次不光甘棠國遭遇如此大劫,連著霓虹國也徹底分裂,楚云郡以北是白焜玄戰(zhàn)二人掌管,以南則是有著血靈結(jié)界保護的鬼都所掌管。

  據(jù)說此次白焜玄戰(zhàn)二人回來皆是十分的狼狽和凄慘,玄戰(zhàn)一條腿被硬生生撤掉,連醫(yī)君看了都是唏噓不已,一張臉被毒素折磨個七葷八素,也幸好他們回來時遇上納蘭冰海,即使止住毒素蔓延,只是饒以納蘭冰海之能也無法解毒,僅能控制著讓玄戰(zhàn)能在多活一些時候。

  白焜模模糊糊的把玄戰(zhàn)扶進了寢殿,忍著渾身的傷痛與他一同倒在床上,他以前從未想過為什么在他的潛意識里如此相信玄戰(zhàn),或許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就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那日在軍營里他為什么要打這個最親近他的人呢?可能是那段時間他真的太煩惱,也可能是這個人一直對他淡淡的,卻又在危險時候想也不想的就要來救他。

  就像是在墓陵里的時候,那群厭尸撲上來,玄戰(zhàn)被生生扯下一條腿也要護著他,寧愿被劇毒侵蝕也要護著他。

  就是因為玄戰(zhàn)口中他是弟弟,生來就是要被這個人護著嗎?如果這些愛都轟轟烈烈至此,還有誰愿意去接受呢?

  白焜歪歪斜斜的倚在玄戰(zhàn)蓋著的厚厚的錦被上,他聽說這個人因為父王母后的一個決定,才三歲大的時候被拋在毒蛇野獸出沒的荒山,為了一口熱粥與惡狗爭搶,餓得雙眼冒綠光時白焜正享受著來自親人的疼愛,少吃一口怕瘦了,少穿一點怕冷了,變著花樣來哄他。

  可能他欠玄戰(zhàn)的太多了,本想此次回來就把王位給他,可是如今霓虹國這幅樣子,王不王位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論文韜武略還是什么他都比不上玄戰(zhàn),這王位本就該是他的。

  玄戰(zhàn)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白焜一副淚眼朦朧的樣子,虛弱的去摸住他的臉,真的很可能睡下去就醒不來了。

  白焜哽咽道:“哥哥,我把東西還給你,你好好陪著我行不行?”

  玄戰(zhàn)笑道:“怎么?忘了太傅怎么教的?一國之君則能是這幅模樣?”不論他怎么掩飾,眼里的落寞都被白焜看了個徹底。

  很是不要臉的嘟囔道:“我還是你弟弟!”

  玄戰(zhàn)寵溺的看著現(xiàn)在這個擠在懷里來的家伙撒嬌,說不清是什么時候,他就很是疼愛這個人了。即便知道這個人的到來是他一生劫難,所有的苦難都與他有關(guān)也還是這樣,這本就是命運,我們都無法拽住那根紅線,對所到來的萬般恐懼,又無處可逃。

  他記得父王給他起名為玄戰(zh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掐斷他的念想,深深的罪印被打上額頭,那么小的孩子,他們就不擔(dān)心他挺不過來死去嗎?

  白焜又希冀的看著玄戰(zhàn),本不想在讓這人看到如此骯臟的東西,還是得告訴他,額間這點罪印注定他是決計不能登上王位的,至于陪著他活下去,抱歉他的身體可能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白焜第一次感到身旁的一切都不如那么美好了,自此父王去世那日起,他就一樣一樣的失去珍愛的人和事物。

  說到底從前他總有父王還有玄戰(zhàn)還有很多人保護的,看不太清楚這世間的罪惡,現(xiàn)在掩飾的薄霧慢慢退去,骯臟污穢罪惡還有恐懼都一樣樣被掀開他們猙獰的面目,傷的人痛徹心扉。

  霓虹國國都的城墻上,納蘭冰海靜靜的看著楚云郡的方向,不斷流動的血色與靈氣交織在結(jié)界上,上面的每一處都有鮮血覆蓋,是鬼都里嘶吼著的居夢國亡靈,放棄了最后能轉(zhuǎn)世的機會,來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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