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主持,說的應(yīng)該就是葉輕潯的母妃,因為按照剛才的情況去分析,整個寺廟就她的地位最高,也沒有別的人了。
只是,何殊畫聽了門外那人說的話之后,心里稍微有一點不舒服。
這句話表面上是交代了讓她好好休息,可實際不過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將她支開,想要和他兒子單獨說兩句話罷了。
“你應(yīng)該很久沒見你母妃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單獨聊幾句,快去吧,我想睡一覺了?!?p> 何殊畫大方地沖他擺擺手,還拿腳輕輕踹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示意他趕緊走。
原本以為男人會給她一個感激的目光,甚至還說上幾句“畫兒,謝謝你的理解”之類的肉麻情話。
可他居然……
“你先下去吧,本王很快就來?!?p> 他居然沒有首先理她,而是對著門外的女人開口說話!
“是,王爺?!?p> 門外的人很快退下,何殊畫當即就火大了,“我也要去!”
她決定改變主意,偏不讓這個不領(lǐng)情的男人如愿。
沒想到葉輕潯竟然真的點了點頭,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本王正有此意,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本王不放心?!?p> 怪不得這男人不理人呢,原來一開始就沒打算把她留在這。
可一想到葉輕潯母妃那張高深莫測的臉,她心里就直打鼓,“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還是留在這睡覺吧,這么舒服的床,不躺著它實在是太可惜了?!?p> 她立馬用力撲倒在柔軟的被褥中間,兩條腿懶懶地橫在男人面前,一副不愿意站起來的樣子。
葉輕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真不去?”
她猛地搖頭,“不去?!?p> “那好,本王很快就回來,你待在這別亂跑,寺廟里魚龍混雜,雖然都是前朝的皇親國戚,可每個人的心到底是不一樣的,從他們的立場看,你算是皇上那邊的人,因為你是丞相的千金,而丞相為父皇效命,所以,你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的?!?p> 這是葉輕潯第一次這么謹慎地交代她要處處小心,但其實了解得越多,何殊畫就越覺得,這座寺廟是葉輕潯的老巢。
這里的所有人都想扶持葉輕潯登上皇位,就連他的母妃也是寺廟里地位最高的主持,要是在他的地盤都有人敢隨便撒野,那他這個王爺?shù)耐乓策盍诵?p> 何殊畫不以為然,“放心吧,這房間就那么大點地方,只要我不上吊,就沒有什么能威脅到我的東西?!?p> 她抓緊時間又往男人腿上踹了一腳,葉輕潯拍了一下她這不安分的動作,“等我回來?!?p> 說完,他走了出去,關(guān)門時還特意上了鎖,生怕何殊畫會偷偷跑出去。
感覺男人應(yīng)該差不多走遠了,她才自由地伸展了一下手腳,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自娛自樂。
待在這種六根清凈的地方實在太讓人呼吸困難了,她此刻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個野人,自由地行走在山水之間。
在床上胡亂動了一會兒,她就忽然覺得有點累。
何殊畫迷迷糊糊地閉上眼,剛要徹底昏睡過去,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