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何殊畫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那你告訴我,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柳明月頓時抬高下巴,一臉倨傲地看著她,“順從皇兄,就是好——忤逆皇兄,就是歹!何殊畫,這是我們西梁的地盤,你除了聽我們的話,沒有選擇。”
她看起來很得意,很囂張,仿佛整死何殊畫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可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卻突然冷下臉色,“明月,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出去!”
他頭一次用這么兇的語氣跟自己妹妹說話,饒是柳明月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此刻都委屈得不行,“皇兄!我為什么要出去,我不出去!我不放心這個女人和你單獨待在一起!”
“我還不放心和你待在一起呢!”何殊畫鄙夷地嗤了一聲,扭頭自己一個人在墻上百無聊賴地畫圈圈。
柳明月被她嗆得一噎,忍不住開口刺道,“看你這般悠閑的樣子,難不成還指望三哥來救你?”
別逗了。
這可是西梁,城門外有重兵把守,宮墻之下還有巡邏的侍衛(wèi)。
單憑三哥一個人的武力,即使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突破這層層牢籠,抵達皇宮最核心的位置,救走何殊畫。
“我指望我男人來救我,有什么不對嗎?”她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莫秋研當即就氣炸了!
“你男人?何殊畫你要臉嗎!”
三哥的身份是王爺,可以納很多妾!
他不可能單獨成為某個女人的,說句大膽的話,他將來是要當皇帝的!
這個女人居然敢把三哥占為己有,瘋了吧?!
何殊畫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徘徊了好幾轉,表情浮夸到不能再浮夸,“莫秋研,不要臉是你的專屬形容詞,為什么要用它來形容我?”
“你!”
“明月,我們出去吧,她需要休息?!?p> 柳星瀾在一旁原本還想說點什么,可一想到她剛才不經意間說出的“我指望我男人來救我”,心里就像裝了個大氣球一下子泄了氣,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柳明月氣不過,還想繼續(xù)跟她爭論。
可拖著她手臂的力氣太大,直到房門被關起來,柳明月也沒掙脫開。
“皇兄!難道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嗎?”
她氣得用力甩開他的手,柳星瀾一臉的無奈,“你沒聽到她都那樣說了嗎……不管我做什么,似乎都沒辦法打動她?!?p> “皇兄你在開玩笑吧?你還什么都沒做,就已經說出‘沒辦法’這樣的話了?三哥我是一定要奪回來的,這個女人你若是不想要,就丟到野外喂狼吧。”
何殊畫光著腳走下床,偷偷摸摸地溜到門邊,本想聽聽這兄妹倆說什么,可當她輕手輕腳地攀到房門上時,卻驀地傳來一句毛骨悚然的話!
“丟到野外喂狼吧?!?p> 我靠。
喂狼?!
什么喂狼?!
莫秋研要把她丟到野外喂狼?!
她嚇得立馬滾回床上拿被子將自己捂起來,柳星瀾把門推開時,就看到眼前這么一副光景——
床上鼓起一團球形棉被,緊緊地形成一個封口,壓根就沒打算往外透氣。
柳星瀾愣了愣,這是什么造型?
他輕輕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就算你不想見我,也不用將自己悶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