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
遠(yuǎn)在槐國的守仁先生忽生預(yù)感,心中有些擔(dān)憂自己的師弟。
突然醒悟,師弟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的師弟了,師弟也不是那個沖動莽撞,豪情萬丈,劍指蒼穹的人了,而且?guī)煹芏既绱肆说昧?,并不需要?dān)心。
在守仁先生念著自己師弟分時候,太白劍仙也念起了守仁先生。
“想不到自己被師兄下令閉關(guān)思過了那么久,還是這樣肆意妄為!”太白劍仙看著滿地的鮮血。
再看了看自己的弟子,臉上有被抹過又凝固的血跡,還有耳朵里凝結(jié)的血塊,衣服也是斑斑血跡,染濕了一大片,手臂上還有一道傷口,胸襟之前還有幾道被割開的痕跡。
他有些內(nèi)疚,當(dāng)然不是內(nèi)疚殺了這些人,而是內(nèi)疚自己沒有好好地教自己的弟子,讓自己的弟子因自己心情而殺人,同時也內(nèi)疚自己無法讓弟子修行,弄得殺個人還讓自己受了傷。
其實對方也沒什么錯,就是不讓自己進去休息一晚而已,如果是自己的話,又何必需要休息,可是自己的弟子需要。
太白劍仙看了看正從門外踱步而來的老黃馬,心想,老黃馬也要。
可是這就滅人滿宗門,確實有些過分,很多金龍教的人都不知因為何事就被殺了。
太白劍仙自然不會后悔,如果是以前,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何需考慮過不過分?
“老師,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寧聞人雖然也不怕殺人,可是這里怎么說也是整個國家的中心,皇族那邊還有軍方呢!
他的考慮中,如果是趁著皇族那邊沒反應(yīng)過來,就趕緊跑就是最好的。
“殺人這么累,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一下?!?p> 聽到這話,寧聞人也不覺得驚奇,老師何許人也,必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整個宮殿很大,如果是寧聞人自己,走一個晚上都不一定能走遍整個宮殿,令寧聞人出乎意料的是,整座宮殿里,居然沒有一位侍女或者奴仆。
他看到一殿是看到門上不遠(yuǎn)有一口井。
隆辛殿的門外有一口井,井下有個人,他緊緊地捏著鼻子,泡在水里久了,也不覺水有多冷。
他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水下雖然有靈氣,可是人的靈力在水中不容易伸張,上面的兩人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
他朝有一日,我若有龍騰九天,問道仙人的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二人,以報這滅宗之仇,我要在他們面前殺死所有與他們有關(guān)的人,讓他們也感受一下這種痛苦!
水中的人咬著牙在心中怒吼,口中不時冒出了幾個細(xì)小的氣泡,根本無人能注意得到。
如果寧聞人看到此人一定會知道,這正是那名逃走的弟子。
這名弟子可能是心中有些激動的原因,心跳得特別的快,快到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難受。
當(dāng)他看到自己捏著鼻子的食指突然離開了手掌,向著水面飄去時,心跳變得更快了,仿佛要沖破胸膛一般。
他的眼睛在水中睜得如牛鈴一般大,瞳孔卻極速地縮小,嘴巴顧不得進水,微微張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都從手掌上掉了,紛紛向水面飄去,可是斷口處沒有一絲的血跡,光滑如鏡。
井里的水面冒出了許多的氣泡,接著很多肢體都飄了上來,很有破爛的衣服,可是井中的水并未被血染紅,因為沒有血流出。
最后那位金龍教弟子的頭顱也飄了到水面上,從眉心中間分成兩半,工工整整,仿佛是用尺子量好了一樣,正好一半。
此時寧聞人正好已經(jīng)穿過了那一座大殿,到了內(nèi)院。
寧聞人覺得自己真的很擅長一些事情,比如進步。
而此時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一位小姑娘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擅長進步才對。
“莫蘭,此書你先收著,有空可以看看,這是我為你找的一套適合你的劍法?!?p> 在莫梨的書房中,莫蘭看著手中的書本,覺得好生好奇,書上只有“三宜”二字,翻到最后面,頁上的墨水還有些未干透。
不過莫蘭覺得莫梨應(yīng)該不會坑害自己,所以還是收了起來。
在這里大半個月過去,手上的傷已經(jīng)基本好了,不過包扎起來的地方時常會有一些發(fā)癢,令她覺得有些難受。
自己與狗蛋不同,自己早已經(jīng)步徑,所以一路上都有修行,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像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如果是之前無甚關(guān)系,直到昨晚做了一個夢,醒來后也忘記了夢到什么,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的境界有些低微了。
“你先修煉此劍法,以你的天賦,相信很快就能踏道了。在下境,實力并不全看境界。”莫梨當(dāng)然看的出莫蘭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什么意思。
“真的?那我得趕緊修煉了!”莫蘭聽到這話,突然來了精神。
自己步徑都那么久了,還未踏道,莫梨早就已經(jīng)踏道了,這確實讓小姑娘有些擔(dān)憂。
莫梨看著興沖沖地跑出書房,回去修行的莫蘭,有些無奈。
別人的修行,在下境,一年入一境都已經(jīng)是神速了,才步徑不到三月就要踏道,莫蘭確實有些著急了。
想到這里,莫梨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他模糊地記得自己以前也是進步很快。
他搖了搖頭,心想進步太快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他便回到寢室,此時天色有些晚了,他坐在了床邊上,考慮著是要睡覺,還是修行。
狗蛋此時正盤坐在一間書房地上的蒲團上,書房里也有很多書,不過都擺得很整齊,幾個差不多兩丈高的書架上,不但有書本,還有竹簡,甚至還有一些古文石刻。
此書房自然是學(xué)道人的書房。
“老師,我都學(xué)了這么久,為何還意念還是很難控制靈氣?”
學(xué)道人此時也正在狗蛋的旁邊閉著眼睛,靜靜地盤坐著,聞言也不睜開眼睛,有些舒服地說道:“靜心,寧氣,感受你的意念,把他想象成你的手。”
“當(dāng)你能用手抓住靈氣時,那么你就可以隨心而動,當(dāng)靈氣入體,貫徹幽徑,送達全身經(jīng)脈幽穴,這便步入修行之徑了?!?p> 說完,學(xué)道人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覺得有些精神,便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茶有點涼了,不過還是舒服。
學(xué)道人看著盤坐在蒲團上的狗蛋,可能是太久未出去走動的緣故,之前有些黝黑的麥色皮膚變得稍微白了些。
此子天賦當(dāng)真高,資質(zhì)已經(jīng)遠(yuǎn)非普通弟子可比,悟性也很是了得,對自己的話解讀得非常好。
這個狗蛋,真是越看越喜歡,天賦異稟,心性純樸,還有莫梨這么一位少爺,若無意外,今后的成就不可估量。
學(xué)道人又想到了莫梨,心想此人到底是誰?
熊貓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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