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山下是什么樣子?。俊?p> “施主下山之后自然就知道了?!?p> “臭和尚,那我們先怎么查呢?”
“去問村民收取保護費的人長相,年齡,具體說了什么?!?p> “哦,那臭和尚……”
凈空停住腳步,看向叼著根野草的葉湘:“施主,貧僧凈空?!?p> 葉湘點頭:“哦,臭和尚?!?p> “……”
葉湘嘻嘻一笑,見凈空無奈地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去的模樣,覺著逗這個傻和尚還真是好玩啊,比在滕云寨好玩兒多了,要不把他拐去滕云寨當壓寨夫人,這樣就可以天天逗他玩兒了。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到了山底,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之時。
凈空走到一處農(nóng)戶,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農(nóng)夫。
“施主,貧僧和這位姑娘想借住一晚,可否?”
農(nóng)夫正要點頭,卻在看見葉湘腰間佩戴的大刀后猶豫了,葉湘見狀,將大刀取下,丟在門口:“我不帶進來,可以了吧?!?p> 農(nóng)夫連忙答應(yīng):“請進,請進。”
進屋后,葉湘見屋里陳舊又簡單的家具,嫌棄道:“怎么這么破啊?!?p> 農(nóng)夫有些尷尬,凈空皺眉,對葉湘道:“施主,慎言。”
“我又沒說錯,本來就很破啊?!?p> 農(nóng)夫:“這……唉,還不是滕云寨時不時地來收取保護費,弄得我們連溫飽都成問題,哪有閑錢置備家里的物件?!?p> 葉湘坐下,一只腿彎曲搭在凳子上,姿勢豪爽自然,她道:“哦?我身為滕云寨寨主,怎么就沒聽說我的手下下山來收保護費的事呢?”
“騰、滕云寨、寨主?!你……”農(nóng)夫大驚,膽怯地往后退了幾步,遠離葉湘。
葉湘一臉自豪地報上名號:“本姑娘葉湘,滕云寨寨主是也?!?p> 凈空見農(nóng)夫嚇得雙腿直打顫,不由扶住他:“施主莫怕,葉姑娘并非是你們想象的兇惡之人,我們此番過來,就是為了查證滕云寨一事?!?p> 葉湘不滿地糾正:“誰說我不兇惡了,本姑娘兇惡著呢!”
凈空直接不搭理葉湘,他問農(nóng)夫:“施主,請問收取保護費的人都是何裝扮?”
農(nóng)夫見凈空周身寧靜平和,忍下對葉湘的恐懼,答道:“他們每次來都舉著斧頭,自稱是滕云寨的人,挨家挨戶地收取保護費?!?p> 葉湘打斷農(nóng)夫:“我們滕云寨配備的都是大刀,這些人,冒充也不認真點,真不敬業(yè)?!?p> 農(nóng)夫猶疑:“這……果真不是滕云寨的人?”
“不是!”葉湘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農(nóng)夫嚇得一抖。只聽葉湘道:“哼,敢冒充我們滕云寨,本姑娘要讓這群人后悔來到這個人世間!”
翌日。
葉湘剛起來,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打著哈欠,走出門。
一群明顯就是地痞流氓的漢子正圍在農(nóng)夫的家門口,叫喊道:“出來,交保護費了!”
看見葉湘,個個吹起了口哨,語氣輕佻,眼神猥瑣地把葉湘打量了個遍:“喲,這家什么時候多了個水靈靈的大姑娘?!?p> 葉湘冷冷一笑:“姑娘個棒槌!”
說著,順手拿過一根木棍,沖了過去,那群人沒想到葉湘這么兇猛,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被打得鼻青臉腫,四處竄逃。
鋪天蓋地的慘叫聲引來村子里的其他村民,他們聞聲朝農(nóng)夫家聚攏過來。
那群年年找他們收保護費,害得他們家不成家,境狀凄苦的惡人此刻被一名紅衣女子抱頭痛揍,個個頭破血流,慘不忍睹,再也不復當初那不可一世的得意樣兒。
村民們每個人都暗喊道‘打得好!’。
突然,其中一個流氓抽出了銀光閃爍的匕首,目光陰狠地盯著葉湘的背影,正要趁她不備偷襲她。
流氓舉起匕首,大喝著沖向葉湘,葉湘轉(zhuǎn)身,卻已經(jīng)避無可避,眼見著匕首就要刺進她的身體,村民們屏住呼吸,有些已經(jīng)不忍直視地閉上眼。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顆石子如流星一般飛過,打在流氓握著匕首的手腕上,流氓痛呼一聲,匕首落地。
葉湘趁勢撿起匕首,一腳踢在流氓身上,踩著他的脖子,陰笑著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寒光顫顫,她的目光落在腳下男人的褲襠位置。
抬手,將匕首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