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徐燚這邊,他原本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躲避秋水的進(jìn)攻,但漸漸地,隨著秋水的攻勢越來越凌厲,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這個女人……
發(fā)現(xiàn)秋水的不簡單后,徐燚便也認(rèn)真起來,開始出手以招制招。
兩人的招式快而迅捷,肉眼甚至看不清楚他們的動作,只看得見他們劍交疊錯開,揮斬起來能聽得見呼呼的風(fēng)聲,這也顯出兩人的武功之高超。
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精彩極了。傅晚瑜連連拍著手掌心,激動地喝著彩,笑靨如花。
“秋水加油!棒棒噠!”
季文清挑眉:“棒棒……噠?”
傅晚瑜偏過頭,笑道:“就是很棒的意思啦,誒,你不為徐燚加油嗎?”
季文清搖頭:“這場比武,他已經(jīng)輸了?!?p> 果不其然,下一秒,秋水的劍已經(jīng)橫在了徐燚的脖頸處。徐燚舉起手,倒也沒過分在意輸贏,他笑嘻嘻道:“女俠厲害啊。”
這次是他輕敵了,也算吃了個教訓(xùn)。
秋水隨手收回劍,眨眼間劍鞘合一,動作流暢自然,自帶一種瀟灑的美感。她淡淡道:“承讓?!?p> 話落,便坐回了火堆旁。
傅晚瑜給了秋水一個熊抱:“小秋水最棒了。”
秋水面色僵了一下,似是不習(xí)慣這樣的親密,但也沒有掙開傅晚瑜的懷抱。
徐燚也坐了下來,傅晚瑜得寸進(jìn)尺,湊過去說:“看見了吧,我們厲害著呢?!?p> 徐燚哼哼一聲:“這也只說明你的侍女厲害,你呢,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你去臨州可別倒添亂?!?p> 傅晚瑜咬牙:“我不會武功,但是我有腦子啊!我腦袋聰明著呢?!?p> 徐燚還要開口說什么,注意到季文清危險的目光,他輕咳一聲,不敢再和傅晚瑜對著干了:“行行行,大小姐你最聰明了?!?p> 他這是交的什么好友啊,見色忘義!
傅晚瑜得意地一笑,沒有再繼續(xù)胡攪蠻纏,而是問道:“你們一路上過來吃東西沒,我們還有多的魚,秋水的手藝可好了?!?p> 徐燚摸摸肚子,一路上追過來,又比了一場武,倒真有些餓了:“沒沒沒,快給我來點。”
傅晚瑜眼神示意,指著火堆旁放在粽葉表面的幾條生魚,說:“自己烤。”
徐燚頭頂一排烏鴉飛過,他還以為有已經(jīng)烤好了的呢:“大小姐,我不會,你……”
傅晚瑜賊兮兮一笑:“叫姐姐?!?p> 吃的面前沒有節(jié)操!
徐燚毫不猶豫地大喊道:“姐姐——”
傅晚瑜聞言,笑了,然后無辜地攤開手掌:“我也不會?!?p> 徐燚:“……”
傅晚瑜笑得更歡:“哈哈哈哈嗝,秋水,看他這么可憐的份兒上,幫他把魚烤了吧。”
秋水點頭,抓起剩下的魚就熟練地穿過木棍做的叉子,架到火上烤了起來。
趁著烤魚的空檔,季文清問起傅晚瑜的來路:“傅小姐家住哪里?”
“永州?!备低龛ゎD了一下,又支起下巴道,“后來搬到了京城?!?p> 說到這里,傅晚瑜就想到了越澤,她的娘家是在永州,夫家是在京城,這么說也沒錯吧。
夫家夫家,越澤就是她的夫。
傅晚瑜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意中帶了平日里沒有的甜蜜,季文清看著她的這抹笑,愣了一愣,她想到了什么?
“你們呢?”傅晚瑜禮尚往來,也問道。
“也是在京城?!?p> 徐燚這時插嘴道:“京城的大街小巷我都摸遍了,可熟了,倒是沒怎么見過你。”
當(dāng)然沒見過,她在皇宮呢,哪能隨便出來。
“一般不常出門,沒見過也正常?!?p> 季文清眼里滑過一絲異樣,探子給的消息是她們憑空出現(xiàn)在京城東面,當(dāng)晚住了客棧,第二日就雇了車夫離開了京城,往臨州而去。
探子找不到一絲她過去的軌跡,這是以往從未有的情況,她到底是何身份?
不知怎的,季文清有種很排斥傅晚身份的感覺,總覺著要是真的知道了,他絕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