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著秋水的動作,心里不由生出一絲佩服,這女人倒還有幾分志氣。
他來不及多做他想,秋水已經(jīng)猛沖上來,大漢險險避過,心生警惕,她速度竟這般快。
兩人又是交手了幾個回合,秋水看似柔弱的手掌,劈在大漢身上卻是生疼,疼得大漢心知那被攻擊之處一定已經(jīng)青紫一片。相反,大漢每一次渾渾生風(fēng)力大無比的攻擊都被秋水輕盈避開,沒有一擊命中。
真正和秋水交手,才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女人實際上危險程度不屬于任何男人。
大漢沒多久就敗下陣來,又有一個瘦子上前挑戰(zhàn),比大漢多撐了半刻才敗,接連幾人上場,卻都無法匹敵秋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敗在秋水手下,氣氛逐漸凝重下來,原先還喝彩連連,哄鬧非常的眾人都屏住呼吸,注視著中央的那名高挑女子。
隊伍里稱得上是高手的人竟在她手下都過不了一百招。
在這一刻,他們的目光從審視、猶疑變?yōu)槊C然、敬重,才算是真正承認(rèn)了秋水的實力。
與此同時,傅晚瑜已經(jīng)到了臨州茗城,這里的百姓相對要多一些,個個依靠而坐,依稀見得到幾名大夫在為受傷的人施診。
沒有了在前線城池的壓抑悲傷,但傅晚瑜心里始終浮著幾分不安,她一向第六感很靈,總覺得會出一些事。
不過現(xiàn)下她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安,詢問血玉中的唐清:“你確定殷茴在這里?”
唐清說:“嗯,我能感覺到那股牽引的力量?!?p> 傅晚瑜其實之所以答應(yīng)越澤來茗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也就是唐清所托,他道殷茴就在茗城,那個血陣沒有多少時日就會啟動。
而隨著血陣的啟動之日臨近,殷茴會頻繁地?fù)飦戆傩兆鳛閱友嚨囊印?p> 據(jù)唐清所言,啟動血陣需要一百零百個人的生命,以及啟陣人二十年壽命為代價。
傅晚瑜既然知道了此事,自然不會置之不管,能阻止殷茴的人只有唐清,而唐清為已死之人,殷茴不能看見他,必須傅晚瑜以血玉為媒介,為殷茴開啟靈眼,才能令兩人相見。
負(fù)責(zé)護送傅晚瑜的人是驃騎營的指揮官——鄭巍將軍,他帶傅晚瑜來到茗城知縣府邸住下,并布置了嚴(yán)密的防衛(wèi)。
沒有了云梔在傅晚瑜面對如此境地根本無法離開,無奈之下,只得去找鄭巍,說她想要去城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
“娘娘,如今正逢兵荒馬亂之時,貿(mào)然出府怕是不安全?!?p> 傅晚瑜在這位鐵血將軍面前強撐起威嚴(yán),道:“鄭將軍,本宮是誰?”
鄭巍言:“昭儀娘娘?!?p> “官級幾品?”
“正三品?!?p> “鄭將軍官級幾品?”
鄭巍默然片刻,才道:“從三品?!?p> “那么鄭將軍剛剛是在拒絕本宮的命令嗎?”
“卑職不敢?!编嵨⌒】戳诉@名昭儀娘娘,只得側(cè)身讓道,并命令了幾名士兵跟隨。
傅晚瑜如愿以償走出官府,暗地里對唐清說:“哪個方位?”
“前方兩百米處的右側(cè)小巷?!?p> 傅晚瑜余光掃過身后的幾名士兵:“你有辦法引開他們嗎?”
唐清回答:“可以?!?p> 言語間,已經(jīng)到了唐清所說的巷口,傅晚瑜見那幾名士兵像是看不見她似的直直往前走去,猜測唐清施展了障眼法。
她當(dāng)即竄進小巷,一路疾跑,見士兵沒有追過來才慢慢放緩腳步,一邊問:“殷茴的基地就在附近嗎?”
“嗯,待會兒可能要委屈姑娘了?!?p> 傅晚瑜說:“唐公子何意?”
“這里距離血陣不遠(yuǎn),且人煙稀少,阿茴既然會派人四處擄掠百姓,自然不會放過狼入虎口的姑娘?!?p> 話音剛落,傅晚瑜就感覺到一陣疾風(fēng)朝她的后頸襲來,下一秒,她頸間一痛,霎時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