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林政宇牽著我的手從辦公室走進了電梯,我從女同事的眼神中看到了羨慕和嫉妒,她們的眼神像是一顆顆圖釘似的扎在我的身上,讓我痛并快樂著。我沒有想到林政宇竟然這么給力,在我離職之前讓我狠狠風光了一下。
“夫人,你可還滿意?”行至走廊的盡頭時,林政宇俯身在我耳邊悄悄說著。
“你剛才的表現(xiàn)我非常滿意?!蔽矣H昵的挽住林政宇的手肘。
夕陽的余暉剛好透光琥珀色的玻璃照射進來,這樣看去,林政宇的膚色較往常暗了一些,是淡淡的茶色,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林政宇帶著我去了超市,我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他倒也任由我的擺布。
“到家可能會比較晚,記得給媽媽說一聲。”他拽了拽我的手,單憑這一點我就確定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林政宇拉著我在超市逛了很久,我看了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點半了。我的時間一般都是固定的,何時睡覺,幾時起床,每天要固定攝入哪些水果,需要看哪些書籍,這些我都一一記在了日程本上。
啪的一聲,林政宇在我手背上打了一下,我抬頭愣愣的看著林政宇,“你打我干什么?”我有點委屈。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我的手表和手機全部沒收。
“你有病??!”我試圖搶回被他高高舉起的手表和手機,可林政宇個子太高了,我完全望塵莫及···
我不再理會林政宇,我自顧自的往前走,而他則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始終和我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讓我更加惱怒的他根本就沒有要哄我的意思,想到這里,我忽然停了下來,林政宇來不及停下手里的購物車,于是,我吃到了一點點苦頭,車子停下時剛好撞到了我腳后跟的位置,有點疼,但這種疼痛我還能忍受。
讓我稍感欣慰的是,林政宇蹲下身來查看的是否受傷,我刻意皺緊眉頭,想惹他憐惜,林政宇見我氣鼓鼓的樣子忍俊不禁。
“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像倉鼠?!彼洳欢∶俺鲞@樣一句話。
“為什么?”說完這句話我就后悔了,他一定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不想跟你說話。”我看到我許久未吃的干脆面有新口味上市,大概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和臂長,我夠不到···
“最后不還是得依靠我嗎?”他將干脆面從貨架取了下來。
我不領情,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著:“我又不想吃?!蔽乙贿呎f著,一邊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那我放回去好了。”林政宇高舉著這包干脆面,開始威脅我。
“不行?!蔽冶蛔约好摽诙龅恼嫘脑捳痼@到了,開玩笑,我怎么可能跟吃的過不去···
林政宇挑眉淺笑,許是被我的樣子逗樂了,“就知道你會這樣?!彼〕鍪直碇匦麓骰卦谖业氖滞笊?,這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知道為什么我藏著你的手表和手機嗎?”林政宇問了我這樣一個問題。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該如何作答,我擔心他又在給我挖坑,我干脆裝糊涂好了,林政宇大概是看穿了我這點小心思,他牽著我的手向海鮮區(qū)走去。
“哇!好大的龍蝦?!蔽覝愒诓AЧ褡由希瑢W著那些龍蝦“張牙舞爪”的揮動著自己巨大的蟹螯。
“29.8一斤,買四只就夠了,正好我三只,你一只?!蔽以缇痛蚝昧俗约旱娜缫馑惚P。
林政宇摸了摸我的長發(fā),“等天涼快了,帶你去把頭發(fā)拉直?!?p> “為什么???你喜歡又黑又長的直發(fā)嗎?”我想對林政宇的喜好有更多的了解。
“你是沙性發(fā)質,看起來有些毛糙,讓我想到了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p> “原來你也知道這個,我之前跟我一個朋友說起過這個梗,我說我的頭發(fā)亂蓬蓬的,就像是茅草。”
不知為何,林政宇的眼中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光芒,他似乎是在期待些什么。
“悄悄,我有些好奇,你每次在我面前提及郭巧巧,毋大大,或者老白,但是唯獨提及你這個朋友,似乎沒有任何的稱呼,他是你前男友嗎?”他變的嚴肅起來。
我被他認真的樣子逗樂了,他一定是在吃醋,“沒有啊,他不是我前男友,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初戀是在高中,大學期間我就顧著玩游戲,寫小說了,沒有談戀愛?!蔽乙荒樥嬲\的看著林政宇,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
“他叫什么名字?”林政宇更是嚴肅了,他冷漠的臉讓我覺得氣溫驟然下降,我這是踩到雷區(qū)了嗎?
“他叫林深,是我的一個網(wǎng)友,但是我們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而且我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牽扯,沒有說過任何曖昧的話。”我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雖然我并沒有覺得委屈,他生氣那是他的事,再說了我和林深之間連面都沒見過,最多是交換一下自己的日常經(jīng)歷,吐槽一下自己所遇到的那些奇葩的人和事,林政宇要是在這件事揪著不放,我就不理他了。
“逗你的,我只是覺得林深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绷终钶p描淡寫的說著,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么,我沒有多想,反正我并沒有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