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鳳凰跪么?”
“那是什么?”
冷東書看著她的確是不知道的模樣,長嘆了口氣說道:“你對他關心也太少了吧?”
“說重點?!?p> “鳳凰跪??!說白了就是舞者高高的跳起,然后狠狠的跪坐在舞臺上不動,就像你剛剛看到司恒跳的那樣?!?p> 這個舞是很多舞者所向往和傾慕的絕技,但真正能練出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這個舞想要煉成,實在是太痛苦了。
首先對于舞者的柔韌度是個挑戰(zhàn)需要開胯,因為身體結構的不同,這個舞姿對于男舞者來說更加艱難和痛苦。
當你能挺過前面那一關,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你要舍得你的膝蓋。
每一次高高的跳躍起來跪地,最先受到?jīng)_擊力的就是你的膝蓋,當然這里面是有技巧的,但無論是什么技巧,膝蓋會受傷都是肯定的。
紅腫,青紫這都是小事,更有甚者一個不留神,便會給自己膝蓋造成永久性的不可復原的傷害,就此斷送了演藝生涯的都有。
“綜上所述,煉成鳳凰跪的人,都是對自己能下得去狠心的人?!崩鋿|書總結的說道,“司恒是我在這個圈子里見到的第二個,跳出這個舞的人?!?p> 第一個是他幾年前認識的藝人權少彥,現(xiàn)在那個男孩子,已經(jīng)是站在全世界最矚目舞臺上的歌手了。
池晚晚抬眸看著遠處的林司恒,看著他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身影,禁不住的有些好奇,他這么對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人這一生,都有自己所求的物什。
有的人求財,有的人求權,有的人求情。
他求的是什么呢?是什么如此重要,讓他不惜對自己這么狠心。
一直跪在舞臺上的林司恒知道聽到導演滿意的肯定,他那挺直的腰身才轟然傾倒。
他趴在舞臺上一時間竟無法站起身來,疼痛像是鋪天蓋地襲來的潮水,喘息的功夫便將他淹沒了。
痛,痛的不行。
他皺緊了眉頭,緊閉著雙眼跪臥在那里,冷汗立時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剛剛他跳的忘情,即使舞步劇烈也沒感覺到絲毫不適,現(xiàn)下回過神來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池晚晚的聲音像是一絲清冷的冰泉,注入到他的腦海里,將他混沌的煩躁的情緒瞬間撫平。
“還能站起來么?”
林司恒強忍著自己的痛苦,生生的扯出了個笑容,這才轉(zhuǎn)頭看著急匆匆跑到自己身邊的池晚晚,輕聲說道:“我沒事,別擔心?!?p> “司恒,你覺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告訴我們你沒事,我們能信么?”冷東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轉(zhuǎn)身叫來工作人員幫著池晚晚,扶他起來去一邊的椅子上休息。
他的臉色疼已然慘白,冷汗涔涔透著虛弱,可還是不忘了安慰大家他沒事。
池晚晚從始至終一直沉默著,任憑他解釋自己真的無礙,任憑他強撐著身上的疼痛,又去拍了一場戲。
因為她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能狠下心來對待自己,生生的煉成了鳳凰跪的男孩子,他并不像平日里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樣軟萌可欺。
他很堅強也很強硬,他有著自己的堅持。
就像他跳的舞那樣,他是鳳凰如今正在涅槃,他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是浴火重生的代價。
“你怎么不攔著他點???”冷東書看著林司恒因為疼痛,只能一步步從遠處的片場挪回來的樣子,焦急又滿是擔憂的對池晚晚說道。
“你覺著,我攔著他有用么?”池晚晚冷聲說道:“他能對自己狠下心來練鳳凰跪,現(xiàn)在這點疼,他會逼著自己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