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這會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哪邊的都不是,只好拉過楚兮,“跟顧輕離打賭,你是不是傻?”
楚兮站在原地,總感覺哪里不對,突然她一拍頭,沖著早已空無一人的門口喊,“喂!你贏不贏關(guān)我什么事?憑什么你贏了要我做侍衛(wèi)?。磕氵€沒說你輸了怎么辦呢?!”
她問慕容紫,“顧輕離真的很厲害嗎?”
“從來沒人和他比過,不過他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楚兮摸下巴,看著蕭雨煙。
蕭雨煙尷尬一笑,“別指望我贏他,你也不想想,我?guī)煾诞?dāng)初就是他師傅的手下敗將??!”
楚兮張嘴,居然忘了,顧輕離是江楓寒的徒弟啊,江楓寒那個人就是文武雙全,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dāng)初滿腹經(jīng)綸的星日馬都敗在他手上啊。
“他肯定沒他師傅厲害!”楚兮哼了一聲,拍了拍蕭雨煙,“要相信自己。贏了他,給你師傅掙回面子!”
蕭雨煙嘴角一抽,“說的我好像有我?guī)煾祬柡λ频??!?p> 楚兮瞪他,蕭雨煙閉了嘴,牽著南無月,“走吧妹子,宮主的命令不敢違抗,我們?nèi)ハ胂朐趺闯鲱}目。”
下午,各個門派都齊聚在煙雨樓大堂,大多人都是激動的,好像上午這里死人的事沒有發(fā)生一樣,楚兮坐在南無月旁邊,一邊斜眼看對面的顧輕離,一邊接過南無月遞來的點心盤,“等會兒比什么?蕭雨煙出了什么題目?”
“每年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琴棋書畫之類的。”
“往年都是些什么人贏?”
“煙雨樓文斗會從前年開始的,前兩年都是煙雨樓自己贏,今年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對手?!蹦蠠o月?lián)沃掳?,滿臉寫著無聊,“還是蠻想找個人游游湖什么的,太無趣了。”
楚兮湊過去,挑起她的下巴,“無聊?不如本公子帶你去玩玩?”
南無月拿著帕子捂嘴,笑著拍了拍楚兮,那模樣很是嬌羞。
一旁的慕容紫過來掰開兩人,“喂!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別鬧!”
楚兮撇撇嘴,趁著慕容紫沒注意,往她腰間撓了一下。
慕容紫最怕癢了,又羞又惱的跳開了,楚兮又去撓南無月,南無月一一躲開。
三個人正鬧騰,臺上有幾個姑娘上去把一幅紅布攤開了,
黑色的字,“余音島上繞余音,無月似錦曲中人”
看來,第一局是琴棋書畫的書了。
蕭雨煙拿著把小折扇一扇一扇的,“諸位,你們眼前都有一幅紅幅,想寫什么寫出來便是了。”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無月不知道講的是南無月還是天上的那個月亮,不少人拿起筆遲遲下不了手,也有的人在自己眼前的紅幅上提筆,只是寫完之后連自己都不滿意。
“王爺?!痹魄嗫粗约业耐鯛?,想問問他有沒有想法,轉(zhuǎn)頭一看,就見顧輕離已經(jīng)執(zhí)筆開始寫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收筆,示意云青和風(fēng)藍可以了。
云青風(fēng)藍手一轉(zhuǎn),十分默契的躍到臺上,一左一右拉開紅幅,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映入眾人眼中。
只見紅布黑字,“煙雨樓中飄煙雨,公子如玉世無雙”
周圍發(fā)出一片稱贊,這對的好啊。
楚兮斜眼看顧輕離,不懂他干嘛把自己扯進去?
蕭雨煙笑,“余音島上之所以余音環(huán)繞,是因為無月姑娘的琴音。敢問王爺,為何這煙雨樓中會飄著煙雨???不應(yīng)該是樓外嗎?”
“是啊,樓外更貼切一點。”
“是,煙雨怎么會飄進樓里呢?”
周圍的人又議論了起來。
顧輕離淡淡一笑,手中的茶杯突然朝著楚兮飛去。
楚兮皺眉,一掌將杯子擋了回來,一滴茶都沒有灑出去。
顧輕離又是一掌拍了出去,楚兮不服輸,加大了內(nèi)力,兩股同樣強勁的內(nèi)力將茶杯鄭去了半空,一冰一熱的內(nèi)力相撞,茶杯一裂,茶水像水霧一樣炸開了,然后飄了下來,跟樓外的煙雨一模一樣,可不就是煙雨樓中飄煙雨嘛。
周圍的人哇了一聲,還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