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圍著那條“蛇”轉(zhuǎn)了一圈。
這哪里是蛇?
這分明是條龍。
這騷氣的紫色皮膚,整個東海也找不出第二只,不就是故庭淵那家伙嘛。
這家伙不在九重天上好好呆著,怎么會跑到這來?
嘖嘖,還被傷得這么重。變回原形不算,居然還變回了一只連角都沒長出來的幼龍。
想著想著,小白往它腦袋上拍了幾下。
原來你也有今天?
我要不要發(fā)發(fā)善心救救你呢?
可是你平日里那么拽,好像對我也不是很和氣……那是救呢還是不救呢?
不過,堂堂龍族太子的人情,聽起來似乎還是不錯的。
算了,那風(fēng)流倜儻又心地善良的本狐還是勉為其難地救救你吧。
然而,許多年后,小白十分后悔,怎么這時候非想不開要救他呢?
小白把那條“蛇”叼了起來,放在歷安歌面前,拍了拍“蛇”的腦袋。
“嗷嗷嗷嗚~”救救這只傻“蛇”吧。
“你想……”歷安歌卻聽不明白,“吃了它?”
小白:“……”
小白蹭蹭蹭,爬進了歷安歌的袖子里,找出了歷安歌用來裝回春丹的藥瓶放在了“蛇”的身上。
“你想讓我救它?”歷安歌指著那條蛇問。
小白點點頭。
歷安歌古怪的看了小白一眼,走上前去替那條蛇檢查。
這條蛇傷得很嚴重,靈力全無,似乎還重了火毒。
歷安歌不知道它被什么所傷,只能給它喂了顆回春丹。
至于火毒……
歷安歌想起上次混元鼎替她找來的雪靈芝。
雪靈芝只生長在北巔,通常要上千年才能長到正常大小,是解火毒的良藥。
歷安歌轉(zhuǎn)過身去,從手鐲里取出雪靈芝掰了一小塊,放在那條“蛇”口中讓它含著。
做完這一切,歷安歌又古怪的看了一眼小白,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小白,你們物種不同,你是不能喜歡一條蛇的,這樣是沒有結(jié)果的。”
一旁看著的小白:“……”
說他喜歡這條臭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小白伸出爪子,又拍了一下那龍的腦袋泄憤。
歷安歌不知道該怎么把這條蛇帶回去,只好看向小白:“小白,要不你繼續(xù)叼著,把他帶回去好了?!?p> 小白:“……”
等這只臭龍醒了,他一定要好好跟這條臭龍清算一下這個救命恩情!
小白只好認命地把那只龍叼在了嘴里。
小白帶歷安歌去找白驚雪,但一路跟著小白,卻發(fā)現(xiàn)她們又回到了白驚雪一行人停馬車的位置。
然而馬車已經(jīng)不見了。
歷安歌有些詫異,難道她們回去了?
那她們救沒救連拓?
歷安歌想著這事,心情有些低落,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也只能另做打算了。
歷安歌取來了馬,帶著小白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之時,已是傍晚。
歷安歌剛走進客棧,就看見白驚雪和冬榮坐在大廳里吃飯,臉色似乎并不好。
歷安歌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如果救了連拓,這兩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這番神情才對。
可是她們的命運軌跡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按理來說,她們應(yīng)該救了連拓才是。
一時間,歷安歌也有些摸不透了。
?。?p> 然而,幾個時辰前。
白驚雪和冬榮拿到了補靈草,正興高采烈地往回走。
突然,兩人一起掉進了一個洞。
“小姐,這應(yīng)該是有人為了捕靈獸挖的洞。”冬榮看了眼上面,有些焦急,“這么高,這下可怎么辦啊?”
白驚雪打量了一下周圍,光禿禿的,洞壁光滑,連個借力點都沒有。
“還能怎么辦,”白驚雪也很愁,“只能等人來救了。”
冬榮又急又怕,微微抽泣了起來:“可是,可是十荒森林那么大,萬一沒人經(jīng)過,沒人發(fā)現(xiàn)。再萬一,萬一掉了頭中階或者高階的靈獸進來,我們豈不是要死在這里了?!?p> 白驚雪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而且,我們要是呆上幾天,肯定會被餓死的。”冬榮低著頭小聲啜泣起來。
兩人坐在地上,為了保存體力,都沒有再說話。
白驚雪低頭看著手里的補靈草,神情恍惚。好不容易她等到了補靈草成熟,拿到了它,如今卻被困于此。
也不知坐了多久,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掉進洞里,揚起塵土。
兩人被這突然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都嚇得不輕,一個個往后退,面色發(fā)白,警惕地盯著那團東西。
“小小姐,這這不會是是靈獸吧?是是中中級的嗎?還還是高高級?”冬榮的牙齒都在打顫。
然而過了半晌,那團黑不溜秋的東西卻毫無動靜。
“難道死了?”白驚雪有些疑惑。
“不不不會是裝裝死的吧?!倍瑯s揪著白驚雪的袖子,渾身顫抖。
然而又過了半晌,還是沒動靜。
“你,上去看看?!卑左@雪看向冬榮。
“小姐……”冬榮仍揪著白驚雪袖子,不情不愿的低聲叫喚。
“我讓你去看看?!卑左@雪不耐煩地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推了她一把。
冬榮只好認命地走上前,查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冬榮驚呼了聲:“小姐,快過來!這是個人,不是靈獸!”
白驚雪一聽,也走過去看了起來。
冬榮皺了皺眉:“他好像暈過去了?!?p> 就在此刻,那人突然睜開了眼。
“??!”冬榮被嚇得往后一退,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那人一身黑袍,身上血腥味濃重,正是與故庭淵大戰(zhàn)的魔君。
雖是魔君,但除去那一身黑衣和他那一身殺氣,最多也就是副貴公子的模樣。生得白皙,眉清目秀。
但那眼中的凌厲之色卻叫人不寒而栗。
“你們是誰?”他冷聲掃向白驚雪和冬榮。
冬榮還坐在地上沒起來,嚇得說不出話。
白驚雪解釋:“我們無意中掉入了這個洞中,方才公子也掉了進來?!?p> 魔君聞言不再理她們,坐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皺了皺眉。
忽的,又抬起頭冷漠地看向白驚雪:“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白驚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保持著剛剛上前查看的動作,連忙退后了幾步,臉有些紅。
“你手里拿的是補靈草?”魔君盯著白驚雪手里的草。
白驚雪愣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