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就在鄭一板打算在學院錄取書上蓋章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鮮紅色戰(zhàn)斗服的少年帶著幾個少年少女推門走了進來。
“嗯?!”鄭一板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印章?!澳銈兪??”
推門進來的是戰(zhàn)斗學院的學員們,除了領頭的穿鮮紅色戰(zhàn)斗服的是二年級外,大多是新生。
這些新生剛剛入學,聽學長們說戰(zhàn)斗學院在學校內(nèi)是如何如何了得,不免有些飄飄然了。
又聽說學長要到戰(zhàn)爭學院去幫他們劫一個漂亮的妹子,他們就前呼后擁地一起闖了進來。
“你怎么搞得!”劉亦晨低聲的質問肥仔。“不是說不能讓他們看見嗎?”
“不太可能?。∥覀儎倓偵蟻淼臅r候應該是沒有遇見任何人的?!狈首袚狭藫项^發(fā)。弱弱地辯解道。
“老頭兒!我們是戰(zhàn)斗學院的。”穿鮮紅色戰(zhàn)斗服的少年大大咧咧地說?!斑@個新生肯定是受了你們的欺騙了,她原本是要加入我們……”
“老頭兒?”聽到這個這個稱呼,剛剛還因為肥仔和劉亦晨對自己不尊重暗自不爽的鄭一板聽了這種稱呼,自然不會爽到哪里去。
鄭一板猛的一拍桌子就要發(fā)火,“砰”的一聲巨響將鬧事的少年嚇得不輕。不管他再怎么囂張跋扈,戰(zhàn)爭學院再怎么不受學校重視,卻也是對鄭一板這個一院之長有所忌憚的。
但不知為何,鄭一板拍了桌子之后卻沒再說什么,反而是雙手抱臂仰躺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那鬧事的少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眼前這個老頭兒到底是要生氣呢還是不要生氣。
“你這句‘老頭兒’是在叫誰呢?”
鮮紅色戰(zhàn)斗服少年還在一臉疑惑,為什么這老頭子剛剛還一副要發(fā)火的樣子,現(xiàn)在卻滿臉悠閑。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緊接著,他背后的危機感知系統(tǒng)忽然發(fā)出一陣鳴叫,還沒等他回過頭來,腦袋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身體橫飛出去。
“咚”一聲砸在一旁的書架上。雖然戰(zhàn)斗頭盔及時彈出,可是鬧事的少年依舊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一個身材高挑,即使是在紫金色戰(zhàn)斗服包裹下,身材依舊前凸后翹盡顯無疑的少女出現(xiàn)在辦公室的門口。
軒轅小玉的眼神微微閃爍,但面色如常,使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心想想的卻是:“這外界還有這種人嗎?”
一拳錘飛鮮紅戰(zhàn)斗服少年的少女,還不忘朝他啐了一口唾沫。
“呸!‘老頭兒’是你能叫的?!”
“姑奶奶!你可放過我的書和書架吧!”鄭一板看那鬧事的少年被隨手甩在了書架上,立馬收起看戲的心態(tài),心疼起自己的藏書來。
肥仔和劉亦晨雙腿瘋狂地打起顫來,齊聲說道:“早上好!大姐頭!”
“嗯!小弟們好!”紫金色戰(zhàn)斗服少女少女也不管鄭一板因為心痛肌肉不斷跳動的臉,臉色有多難看。一把推開還楞在門口幾個的戰(zhàn)斗學院的學員。徑直向肥仔和劉亦晨走了過來。
兩人面色狂變,連忙升起戰(zhàn)斗服的戰(zhàn)斗面罩。但是還是被黑金戰(zhàn)斗服少女一人一拳揍飛到一旁的書架上。鄭一板立馬因為心痛自己的藏書而跟著兩人哀嚎了起來。
肥仔甚至還升起了一層淡黃色的防護裝置,卻依舊沒能抵御住這一拳。
“哼!”少女冷哼一聲,“我就不在幾天,你們就這樣讓人欺負到我們家老頭兒的頭上來了?”
“冤枉啊,大姐頭!”肥仔和劉亦晨心中叫苦不迭。戰(zhàn)斗學院那個不長眼的小屁孩才剛說了兩句話,就被黑金戰(zhàn)斗服少女一拳揍到墻上變成藝術品了。完全沒有肥仔劉亦晨兩人的發(fā)揮余地可言。
“嗯?你是新來的?”黑金戰(zhàn)斗服少女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軒轅小玉,問道。
“是的!”軒轅小玉微微一笑?!澳愫?,很高興見到你。我叫軒轅小玉。”
“嘿嘿,終于來一個軟妹子了。我叫鄭伶。大你兩屆,是我們院系的學生會長,同時也負責你們新生們的生活學習指導。以后我罩著你!”黑金戰(zhàn)斗服少女拍了拍軒轅小玉的肩膀自我介紹道。
說完,還不忘回頭對倒在書架下的肥仔和劉亦晨說道:“以后你們倆就是小玉的保鏢了。可不能讓人欺負她了!”
二人連連點頭。這一點不用鄭伶說這兩個人也會這么做的。本專業(y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美少女,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怎么可能讓其他人欺負呢。
雖說,鄭伶那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龐也不算丑,甚至還有種獨特的美感藏在其中,可她是一個實打實的糙漢子??!講葷段子,喝酒,打架,比男人都男人。
“你們還看什么看!留下來吃午飯嗎?”鄭伶瞪了一眼門口那幾個呆若木雞的戰(zhàn)斗學院新生?!澳銈儙讉€八成是新生吧?沒事少跟你們那些個人渣學長混在一起,小心自己也變成個人渣?!?p> 那幾個學員如釋重負,連忙抬著自己的人渣學長逃走了。那些人逃出去之后,還心有余悸:不是說戰(zhàn)爭學院不教戰(zhàn)斗技巧嗎?怎么會有戰(zhàn)斗力這么恐怖的女漢子存在。
鬧事的人都走后,鄭一板抱怨道:“姑奶奶喲!你一回來我這書架就得遭罪,下次你要是再打人,往地上錘行不行?別往書架上打了,打壞了書和書架我都心疼!”
“行了!我知道了,爺爺!你一老頭兒怎么就婆婆媽媽的,煩死了,不就是幾本破書,賠你就是了?!编嵙媸青嵰话宓挠H生的小孫女。打壞書架和書籍這種事也是常有的。鄭一板從小就疼愛這個小孫女,打是不舍得打的,罵又不舍得罵太狠,也是拿她沒什么辦法。
還躺在地上的裝死二人組暗罵道:這鄭老頭,良心壞掉了!居然挑唆孫女打人。這天底下怎么有這樣的爺孫倆,一個打人,一個挑唆,豈有此理!
“你倆還裝死呢?”鄭伶一邊幫鄭一板收拾書架上散落的書一邊支呼肥仔和劉亦晨?!捌饋戆涯銈z弄掉的書收拾收拾!”
“好嘞,姐!”肥仔二人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幫忙收拾散落在地的書籍。
軒轅小玉也蹲下來幫忙收拾散亂書籍。一半打趣一半詢問的對肥仔說道:“你不是說你的戰(zhàn)斗服是最新最強的嗎?怎么也是這個下場?”
“戰(zhàn)斗服能力的發(fā)揮也是因人而異的。”肥仔小聲說道。“同樣是T1X13戰(zhàn)斗服,在世界級拳王身上和在一個病號身上,發(fā)揮出的戰(zhàn)斗力是不一樣的?!?p> “噢。原來是這樣?!避庌@小玉驚嘆一聲。
“你以為那邊的那位是誰?那可是能一拳打死一頭水牛的存在!12歲就穿著T6戰(zhàn)斗服打敗了穿著T1戰(zhàn)斗服的職業(yè)拳擊手。那一拳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知道剛剛那人還活著沒有……今天大姐頭可是穿著她發(fā)揮出最強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斗服打出的那一拳的,就是頭大象恐怕也……唉!”一旁的劉亦晨補充道。
“對了!”忽然,正在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書籍的鄭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回頭問肥仔道?!皠倓偟哪侨喝耸歉墒裁磥淼??”
“……”
“鄭伶回來了嗎?”位于這棟大樓二樓的戰(zhàn)斗學院學生會辦公室里。一個穿著鵝黃色戰(zhàn)斗服的少年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那被揍得不省人事的學弟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應該是她吧!那種恐怖的男人婆XX大學里怕是沒幾個?!蹦菐讉€新生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們就是想不能讓一個那么可愛的女孩子往戰(zhàn)爭學院那種可怕的火坑里跳,才過去勸說那個女孩兒的。誰知道那瘋婆子,上來就打人。會長你可得為學長報仇,替我們打敗那個瘋婆子??!”一個剛入學的小學妹眼淚汪汪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定為你們討個公道。你們以后也少自找麻煩!”鵝黃色戰(zhàn)斗服少年吩咐道。
“好的,學長。”幾個新生抬著那個不省人事的二年級慌慌忙忙的往醫(yī)院去了。
“學長真不愧是戰(zhàn)斗學院的學生會長,十分可靠呢。”幾個新生出門后就熱烈的議論了起來。
“聽說學長很厲害的哦,平日的功課無論是理論還是實戰(zhàn)幾乎都是滿分……”
“那就肯定沒有問題的,學長一點能打敗那個女漢子!”
“……”
戰(zhàn)斗學院的學生會長名叫李文臻?,F(xiàn)在正在學生會辦公室內(nèi)頭疼不已。
“這些人,可真會為我出難題!招惹誰不行,去招惹那個瘋婆子!還‘那樣的男人婆XX大學了恐怕就沒幾個了’!你能從C區(qū)里找出和她差不多的男的來,我李文臻都跟你姓?!钡葘W生會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李文臻一臉驚慌地對著空氣抱怨道。
此時此刻,李文臻焦灼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下可怎么辦呢?我剛剛上任,學院里的學生被打了不管不行,會喪失威信。管吧……可這……實在管不了啊!”
“跟鄭伶對單挑替他們找回面子……開什么玩笑!會死人的!”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過了好大一會兒,李文臻才勉強冷靜下來。
“有了!”思考了許久,李文臻打了一個響指,想到了應對的辦法。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柿子還是得挑軟的捏才行。還不能捏爛了……”
翌日,戰(zhàn)爭學院剛剛為新入學的三個新生,舉辦完新生歡迎儀式。鄭一板就接到了一份來自于學校的《關于舉辦調(diào)解戰(zhàn)爭學院與戰(zhàn)斗學院學生矛盾的戰(zhàn)斗比賽通知》的通知文件。
鄭一板一臉愁容將鄭伶叫到了辦公室去。將文件擺在了鄭伶的面前?!翱纯催@個吧!”
“這是什么?”鄭伶拿起來隨手翻了翻,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因為你昨天揍了那個鬧事的小子。戰(zhàn)斗學院的學生會長向學校提出以比賽的形式解決矛盾。學校同意了?!?p> 鄭一板揉了揉太陽穴。XX大學為了解決學生之間因為小摩擦而激化矛盾發(fā)生大規(guī)模沖突的情況。提出了以比賽的形式解決矛盾的制度。矛盾雙方進行一場或者多場次比賽,比賽輸?shù)囊环揭蜈A的一方為之前的沖突道歉。
“比就比唄!誰怕誰?”鄭伶翹起了圓潤的雙腿。把雙腳放在了鄭一板珍愛的茶幾上?!八麄円粋€學院幾千號人一起上,誰慫誰是孫子!”
鄭一板臉上的肌肉抽到了幾下。“姑奶奶,你把腳放下來,先看看比賽規(guī)則再說吧!”
“比賽規(guī)則?”學校也有明文規(guī)定,這種解決矛盾沖突的比賽里,事先受到明顯傷害的一方可以一定程度上改變規(guī)則。昨天鄭伶打昏了戰(zhàn)斗學院前來鬧事的少年,已經(jīng)足夠戰(zhàn)斗學院一方獲得比賽規(guī)則上的優(yōu)勢了。
原本,戰(zhàn)斗學院與其他學院進行比賽是不需要改動什么規(guī)則的。藝術學院,文學學院一類的學院,完全不是戰(zhàn)斗學院的對手,畢竟術業(yè)有專攻,戰(zhàn)斗學院,學習的就是戰(zhàn)斗技巧。但是自從戰(zhàn)爭學院出了鄭伶這個女漢子之后,戰(zhàn)斗學院也不得不在比賽規(guī)則上下一些功夫了。即便如此也是輸多贏少。
“我們戰(zhàn)爭學院的狀況你也是知道的……雖然關注度很高,但那也是因為各種富二代入學或者是一些負面新聞引起的熱度罷了,比如占用大量資源卻得不到實際效益等。這次要是輸了,恐怕口碑還會下降!所以……”
“老頭兒!戰(zhàn)斗學院這屆的學生會主席是誰啊?也就是說是誰制定的這個規(guī)則?”看完比賽規(guī)則,鄭伶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李文臻……就是前幾年你們剛入學時,跟你告白被你打的滿校園跑,最后轉到戰(zhàn)斗學院去的那個?!?p> “唔……是他啊……有意思?!?p> “你有在聽我講話嗎?學院現(xiàn)在面臨著危機呢!”
“老頭兒,你真啰嗦!贏了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