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等不了
行為舉止優(yōu)雅嫻靜,毫無可挑剔之處,這就是名冠晉城的第一名媛,是徐徽宜企及不到的高度和她從未想過做的那類人。
不流于世俗。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和風沉是一類人,渴望自由,希望隨心所欲。正如此時,徐徽宜手里拿著酒杯,可一雙眼睛卻落在對面不染風塵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張圓型旋轉(zhuǎn)桌,男人坐在正中間,周雅清理所當然坐在男人旁邊,一瞬之間,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向最后落座的徐徽宜。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居然坐在風沉正對面,光這點就是她周雅清做不到的。
可她想在心愛的男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不同于別的女人的那一面,這是周雅清眼里看到的,卻在不甚在意的風沉眼中變成了俗人一個,。
周雅清忙活許久也不過是一份最貴的套餐而已。
侍者很快上完了全部的菜并恭敬道:“請慢用。”
徐徽宜馬上夾了一筷子菜,抬目間是風沉對著侍者微微點頭。對所有人他都會是禮貌十足即使對于她,好像沒有可以令他心神一動的人和事。如此思索,心里的感覺越來越難受。
心神皆傷,以至于她錯過了風沉看她的目光,帶著困惑和不解還有一些說不出口的擔心。
周雅清是多玲瓏剔透的人,哪能看不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只是再怎么糾葛,畢竟她周雅清才是他風沉的正牌女友,心里也有了活動。
她夾起一筷子的大蝦放在男人的碗里,秀麗的臉蛋上堆滿了甜蜜蜜的笑意,“風沉,這里的大蝦做的不錯,你嘗嘗?!?p> 突然她這么一舉動,風沉不禁愣住,徐徽雨將燙的燒紅的培根肉給掉在桌上。
這不是很正常的戀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嗎?甚至還不是骨血相容的關(guān)系,她這么大動靜干什么。
“對不起,周小姐,是我失禮了。”她充滿歉意一笑。
周雅清先是搖搖頭,“沒事,是徐小姐太客氣了?!苯又溃骸澳慵热皇秋L沉的朋友也當然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間哪有那么多客氣的虛禮啊?!?p> 聽上去是多么深明大義的一番話啊,可落在徐徽宜的耳里全變成了一把把直入人心的刀子,是的,殺人不見血的刀子。
徐徽宜淡然一笑,手里重新拿著酒瓶,邊說邊向周雅清所在的方位走了“這是上好的酒,當然要敬給自己最好的朋友?!?p> 她雪白的手揚起的略微弧度與紫紅色的葡萄酒對比鮮明,刺激了男人的視網(wǎng)膜。隨即女人嬌小優(yōu)美的身影只一步就向他走來。
她就這么無所顧忌的橫亙在兩人中間,周雅清不動聲色遞了個眼神,可男人眼睛半闔著,窺不見一丁點的洶涌。
短暫的沉默,徐徽宜隨即往風沉的酒杯里倒,口里還念念道:“我和風沉可認識那么多年了,這杯酒可一定要喝的哦?!?p> 他的眼神沒有變化只是周雅清卻知道他不能喝酒,風沉還要開車呢。
她未道明,或許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心照不宣。
徐徽宜回到座位后,開始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吃菜,而且她的臉越來越紅。人或許也糊涂了,開始胡說過去那些年對男人的愛慕。
從小時候抱她,她的心就在他身上,她愛上的是他的孤獨。
“你喝醉了。”簡單的打斷了徐徽宜接下來的話,而且給她如今的狀態(tài)下了定論。
酒后她要強的性格越發(fā)顯現(xiàn),大聲道“我沒有,你才醉了呢,你全家都醉了。”
說到這里時,徐徽宜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周雅清不想被過去兩個的關(guān)系所束縛,就向身邊的男人開口,“風沉,她沒事吧?!?p> “好得很?!甭犃怂脑捘腥顺聊哪樕铣霈F(xiàn)一抹諷刺的笑,“不過我還是要送她回家?!?p> 周雅清心里當然不愿意可風沉都這么說了,她失望的回道,“好吧。”
“畢竟她是個女孩子。”
在帶徐徽宜走出門前,風沉忽然轉(zhuǎn)身回頭,那一瞬間周雅清還是充滿希望的,可他唇里吐出的字是她是個女孩子。
為什么?他是在告訴他自己還是在讓自己這個做他女朋友的要寬宏大量。只是很可惜,她的車還在醫(yī)院里停著,她被他們兩個人給丟下了。
她醉了酒反應跟小孩子似的,風沉本來還感覺十分費力,可一到了賓館樓底下,女人立馬撇開他的手。
“怎么,裝不下去了。”
徐徽宜的眼底一片清明,哪里還有一分醉意。
“那有怎樣,你好像沒有資格管我吧。”她冷漠的把他先前的話還給他,忍著心里萬般痛。
聽了她這句話,風沉幾乎都要氣出內(nèi)傷,也是他怎么會答應自己參加這個飯局的。而且這發(fā)生的情況和他的目的,有些失算了。
看著男人懊悔的模樣,徐徽宜突然笑起來。男人的臉上有一絲迷茫,女人很快解決了疑問,她向前走著說著。
“你說,我也是真傻,怎么會相信你的話呢,原來是我高看了你,你也不過是反復無常的人?!?p> “怎么這么說?”
“你一邊說要照顧我,和我結(jié)婚,一邊還有著熱戀的女朋友。哪邊都舍不得,那么你是要享受齊人之福了?”她的話雖是陳述可也在逼問他。
風沉少有的著急,表著他的態(tài)度:“我馬上就會和周雅清說清楚,你再給我一周時間?!?p> “等不了。”她的臉色還是平靜。
她等了他這么多年,只要他一個回眸,她什么都甘愿,可不過一周時間等不了,也不過是態(tài)度問題。
她想要的是他的態(tài)度。
聰明如風沉哪能不明白?但是他也未多言,“不管現(xiàn)在你怎么看我,我還是要送你回家的。
送她回家,他難道不知道顧生姿如今對他的敵意嗎?饒是如此,還要這么做嗎。
“隨你?!?p> 說完她繼續(xù)往前走,男人在暮色沉沉里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只留下他孤獨寂寞的身影。
呵,他喝了那杯她倒的酒,沒法開車了。
徐徽宜啊,你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盛大的劫難是相對于兩個人的,你從來不是孤獨的,從前有哥哥,以后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