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倒是你
風沉這才回過神來,眼神環(huán)繞一圈之后,順著薄霜的目光看去,女人一點也沒有被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所吵醒,只是睡得格外安然恬靜,嘴角上還掛著一抹笑,他的心就這么掏空了,在一瞬間。幾乎沖出口的答案硬生生的止住了,只是又恢復了以前淡然優(yōu)雅的樣子,“他是徽風的妹妹,徐徽宜?!?p> 突然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薄霜心里只是感覺到非常的壓抑,但只能壓住這份心情,堅強道:“我怎么沒有聽過他還有一個妹妹?跟他長得一點也不像?!?p> “嗯?!憋L沉回答了一生,然后繼續(xù)開口道:“這世上的兄妹長得不像的人也多了。”
說到這兒,薄霜突然笑著接口道:“是呀,未已和我也長得不像,聽媽媽說,他長得倒是像我妹妹?!?p> 薄未已是薄霜的弟弟,這點風沉是知道的,不過她還有一個妹妹,想必是另外一個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吧。
“珍惜她吧?!?p> “什么?”風沉提高了聲音問她。
薄霜含笑道:“我和你好歹也認識了好長時間了,你的身邊怎么會有女人?就算是有,想必也是對你非常重要的人吧,不是女朋友又是誰?”
風沉淡淡笑笑,他和薄霜,徐徽風當年都是在北城的重點大學里上學認識的,薄霜和徐徽風一樣學習的都是企業(yè)管理而他風沉學習的是醫(yī)學。
因為學生會的一些工作原因,他們相識,薄霜這個人十分高傲,雖然她有高傲的資本吧,但總歸是不太讓人喜歡的,而風沉卻不覺得,只是覺得薄霜這個人十分真誠耿直。
當年的徐徽風性子溫和處處遷就著性格嬌蠻的大小姐薄霜,可兩個人畢業(yè)后卻再沒有了聯(lián)系。風沉本就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此刻薄霜在她面前,這才想起她和徐徽風當年的事情。
“你看過徽風了嗎?”風沉斟酌著問道。
只見薄霜的眼眸地下果然是有無限的深情和惋惜,“嗯,我看過了?!?p> 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風沉遞過去紙巾,一會兒之后才接過來,擦了擦眼淚,這才覺得有些失態(tài)。然后開口說道:“我來你這里時間也不長了,該走了?!?p> “急什么?我們老同學才剛見面?!?p> 薄霜微笑著搖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情有工作呢。”
“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了?!憋L沉無法,只好送她出門。
一出門之后,薄霜就對上了孫凝格外犀利的眼神,薄霜一個眼睛一掃,孫凝忙轉(zhuǎn)移開了視線。
風沉把一切都盡收眼底,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轉(zhuǎn)過身去,心里想著:徐徽宜應該還沒醒吧。
他猜測的果然沒錯,徐徽宜還睡在床上,格外的香甜。
他無奈的搖搖頭,又實在是對這個女人沒有抵抗力,只能打開辦公室里的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繼續(xù)看些關(guān)于醫(yī)學類的雜志了。
“風沉?!?p> 聽到有人叫他,風沉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是已經(jīng)換了護士服的孫凝,
她穿著年輕靚麗的衣服,比起平時好看了許多,可看在風沉眼里卻只有非常的古怪。
“嗯,請進,可是哪個病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孫凝笑笑,小臉旁邊的漩渦沉下去,顯得又好看了許多,“是我這個病人。”
“你感冒了?”
“嗯?!?p> “多喝點熱水。”
“謝謝風醫(yī)生的關(guān)心?!?p> 風沉笑笑,表示不在意,“沒事,我們是同事嘛,關(guān)心一下你是應該的?!?p> 聽到他這一句話,孫凝的心里不僅不舒服而且是很難受,她原本打算說的是她得了相思病,無藥可醫(yī),除了他。
可這男人哪里是看不出來,而是看出來了,她的小花招,被他三言兩語就給瓦解的支離破碎了,她在這個強大到無與倫比的男人面前,卑微如塵埃。想到此,她的眼眸在整個寬敞的辦公室里回旋著,最后卻狠毒的落在了躺在小床上的徐徽宜身上。
明明是她為了愛風沉這個男人付出了這么多,憑什么她徐徽宜就可以這么輕松的獲得風沉的愛,這樣的事情,她孫凝決不允許。
聽到孫凝再沒有發(fā)出聲音,風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的看向她,帶著疑問的語氣“怎么,你還有事?”
“沒”孫凝擺擺手,被心愛的人問道,心里也是非常的緊張,“就是最近要選下一任院長的事,你可千萬別太累了。”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風沉感覺自己的心里一下子有些空洞,但不過是幾秒鐘之后,他笑了笑,“謝謝你的關(guān)心。”
第一次,得到男人的微笑,孫凝的臉上滿臉喜悅之情,不禁走上前了一步,“我爸爸他一定會支持你的。”接觸到男人微微詫異的目光,孫凝的小臉一紅,補了一句,“因為你這么優(yōu)秀?!?p> “謝謝夸獎?!?p> 就在孫凝想要繼續(xù)和風沉說話,拉起一個新話題的時候,一道美麗的女生聲音響起,“風沉,她怎么還不走呀?”
慵懶中帶著一絲嫵媚,再看她的臉蛋,又是別樣的清純。
孫凝這時候臉面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了,只能說:“那風醫(yī)生,我們明天見好了?!闭f完就逃也似的離去了。
待她走后,女人不知道覺得什么特別好笑,不禁笑出了聲,起身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guān)上,然后不等男人問她,就自己開始說明原因了。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明天應該是周末吧,怎么見?是要約會嗎?”
風沉站起身來,一點兒也沒有要理女人的意思,只是徑自收拾著東西。
看他這般模樣,徐徽宜心里當然是一千個一百個不愿意的,心里憤恨的同時,白嫩的手指制止了男人的動作。
“你可真是心大,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嘛,嗯,風醫(yī)生?”
男人文雅的收拾東西的手就這么被一個暖呼呼的小手給按住,只得停下了動作,嘴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抹深邃的笑。
“有什么好解釋的,朋友同事而已嘛。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