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君先是驚訝,然后贊嘆道,“十一真厲害,比父君都厲害?!?p> 她理所當(dāng)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是。”
炘君敲了敲她的頭,“真是的,一點(diǎn)都不謙虛,十一都嫌棄父君了么?”
她剛想說確實(shí),安伯就來了,還帶著一個(gè)溫柔嫻雅的女子與一個(gè)女孩,兩人都身著一身藍(lán)衣,顯得七分低調(diào)又帶著三分尊貴。
“小殿下,她們是來找你的,”安伯恭敬地說道,他在猜測著水若柔與若笙的身份。
“柔姨,小若笙?!彼佳壑袔е老玻龥]有想到她們居然會來找她玩。
她扯了扯炘君的袖子,“父君,她是水若柔,這是若笙,她們是不是很美。”
“柔姨,小若笙,他是我父君。”
炘君很詫異,九暮的性子一向冷漠,居然對水若然的雙生妹妹這么喜愛,不過他相信九暮的眼光,“炘君,本君的名諱?!?p> “若柔見過姐夫,今日一見,方知傳言屬實(shí)?!?p> 水若柔行了一禮,她看向?yàn)跃?,心里思量難怪長姐逃婚,此人絕非常人。
“請坐?!?p> 炘君頷首,他也知曉當(dāng)年水若然逃婚其妹替嫁之事。
他眸中閃過一絲莫名情緒,若這水若柔為當(dāng)年之事故意接近九暮,想報(bào)替嫁之仇,他會讓水若柔知道什么叫做地獄。
她并未想到炘君會想到這么多。
十分欣喜地把她們拉到這邊坐?!靶∪趔?,你怎么了?”
她看到若笙臉色有些差,關(guān)切出聲。她輕咬著唇,該不會是因?yàn)樗撬羧坏呐畠喊伞?p> 也是,水若然害得若笙沒有父親關(guān)心,害水若柔嫁與青族大公子,若笙不高興也正常。
“九暮,別多想,”水若柔溫柔摸了摸她的頭,用法力滋養(yǎng)若笙的身體,“若笙自小病弱,如今只是犯了病罷了?!?p> 炘君用神識探查,發(fā)現(xiàn)若笙的確是病弱才如此。
他拿出一枚丹藥遞給若笙,“此丹乃丹神所制,應(yīng)能讓你痊愈?!?p> “多謝,”若笙服下丹藥,行禮道謝。
“小若笙,”她扶著若笙病弱的身軀,“你一定要好起來?!辈♀筲蟮囊稽c(diǎn)都不美。
“謝謝。”若笙輕笑,她看著粉雕玉琢的人兒。
一點(diǎn)朱砂傾城,一雙紫眸魅世。
“你應(yīng)喚我聲姐姐,”她摸著若笙柔順的墨發(fā),眸子中充滿期待,她好想聽若笙叫她姐姐,這么溫柔的妹妹,她好喜歡。
“好,”若笙溫柔地看著她,輕輕喚道,“姐姐。”
“小若笙,”她欣喜地看著炘君,“父君,我有妹妹了,好美的妹妹。”
“十一,好好說話?!睘跃哉Z中都是寵溺,“還請上仙見諒?!?p> 水若柔如水般溫柔的眸中出現(xiàn)幾分笑意,“并未,九暮性子很好,若笙被我教養(yǎng)地知書達(dá)理,就是太悶了,她們相處,也是很好?!?p> “嗯,”炘君頷首,他挑眉問道,“不知上仙是否還在介意當(dāng)年之事?”
“炘君上神,”水若柔淡淡地道,“往事都己過去,一切皆為因果,我并不介意當(dāng)年之事?!?p> “畢竟,若我當(dāng)真不愿嫁與青樺,族人也并不會逼我,一切都是自己所選的。是是非非,誰又能說清?!?p> 水若柔一針見血,她己不再糾結(jié)于往事,都是自己選的,沒什么好說。
“是本君狹隘了,”炘君感慨道,他知道這是水若柔的真心話,他當(dāng)真沒想到水若柔是如此豁達(dá)大度。
“不必,”水若柔感激地說道,“多謝上神的賜藥之恩?!?p> 兩人之聊了些其他事,九暮與若笙在一旁玩鬧說笑。
多么溫馨的一面,歲月靜好。
只是總有些搗亂之人。
“炘君,水若柔你們在干什么?!彼羧贿^來就看到這一幅畫面。
炘君與水若柔相談甚歡,九暮跟若笙在說笑玩鬧,多么和諧融洽,他們就像一家人一般,她才像個(gè)局外人。
水若然眼圈泛紅,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她的女兒與她不親近,卻與水若柔那般要好,這叫她如何不心酸?
“若然,”炘君抱歉地看向水若柔,心里也有些微怒,“你又怎么了?”
“若柔見過長姐?!?p> 水若柔規(guī)矩行禮,她看向與她容貌一樣,卻更艷麗的女子,那是與她一同長大的長姐。
“你來這干什么,”水若然厲聲喝道,她對水若柔十分厭惡。
她看不慣這種端莊嫻雅的女子,只會用柔弱勾引男子。
“我請柔姨來的,”九暮突然出聲,她抓著若笙的手,不含半分情感地道,“水若然,你看一下你,毫無名門仙家風(fēng)度,你的貴族禮儀呢?”
“父君只是與柔姨談事,你懷疑什么,整一妒婦行為,在外與他人廝混時(shí),怎么就不見你想起父君。如今又是一幅傷害了你的樣子,你想如何?”
炘君并未出聲,他也覺得水若然實(shí)在是太過了。
“九暮,我是你母妃啊,”水若然傷心欲絕地看著九暮,美人梨花帶雨的表情實(shí)在是惹人憐惜。
九暮卻不買帳。
“你配當(dāng)我的母妃么,我自出生你便帶了我多久,又何曾想起過我?!?p> 九暮冷冷地說道,她憎惡水若然永遠(yuǎn)一幅感覺所有人欠了她的表情。
最終,這場鬧劇以水若然離開而結(jié)束。水若柔與若笙也告辭,九暮與炘君又待了幾天。
水若柔經(jīng)常帶著若笙來這玩。
炘君帶九暮離開了北涼神域,回到了那片種滿了青竹的山林。炘君與九暮愉快地過了幾百年的時(shí)光。
“十一?!?p> “父君,別叫我十一,太蠢了?!?p> “十一,十一,十一……”
“父君,你能不能穿紅色的衣服,紅衣多好看,總穿青衣不好?!?p> “我穿青衣就不好看了?”
“也好看,美人父君穿什么都好看……”
“小十一,我嚴(yán)重懷疑當(dāng)年你還小時(shí)經(jīng)常要我抱,是因?yàn)槲颐馈!?p> “不用懷疑,那是肯定的?!?p> “太傷人了……”
炘君與九暮的日常便是如此,溫馨幸福,平淡卻又不平凡,如果一直這般那該多好……
九暮七百歲生辰時(shí),水若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