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治病救人
傍晚的巢湖很美,夕陽西下,清澈的湖水被熏得暖暖的,好似陽光的延伸。
鐘軍是東道主,其他人可以走,他卻走不得。小心無大錯,島上的布置要撤得干干凈凈,不留痕跡。
“在想什么呢?不是跟你說幫你治傷嗎?用得著一臉愁苦的站在這嗎?”風昊的聲音從鐘軍背后傳來。
“你一直在島上?”鐘軍猛然回頭,一臉驚疑的問道。
“是?。∧銈冮_會的內(nèi)容我聽得清清楚楚。話說吳越跟你關系真不錯,我看得出來,他不是偽裝的?!?p> “風昊,你到底是誰?你的言行舉止,氣質(zhì)神態(tài),思維見識和你的年齡極不相符。我原以為你是某個老怪物奪舍重生,可在后來的相處和了解過程中,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你第一天出現(xiàn)在萬家樂行起,我就對你產(chǎn)生了好奇心。你要知道,好奇心會促使一個人想方設法的去尋找答案。故而,不管是你在江家的作為,在酒樓的言行,在冥樓分部的動手,還是在青龍秘境中的大放光彩。我都派人或者親自秘密的跟蹤了你。
慶安府五家會面的事,宣云府藍家的事,慶安府白家的事我在今天才收到消息。
結(jié)合以上我所掌握到的資料,我更加確定你就是你,并非是轉(zhuǎn)世或者老怪物奪舍。然而,在這個想法根深蒂固后,我的心神感到無比恐慌起來,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我頭頂上方緩緩旋轉(zhuǎn)。它就像一個沉睡的洪荒猛獸,只等它睡醒,便會一口吞了我。
無知者無畏,不知者無懼。像我這樣的一知半解者,絕對是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即刻粉身碎骨?!?p> “鐘軍,你想多了。先前我不是對你說過嗎?事情往往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所有的恐懼都是我們自身無限放大的。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嗎?我能化作洪荒猛獸一口吞了你嗎?
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你我先前結(jié)下的因,在此刻會結(jié)出你意想不到的果。這顆果實會讓你蛻去枷鎖,成長到你以往不敢想象的地步。
不要質(zhì)疑我說的話,我說的話向來言出法隨。沉淀是為了更好的蓄勢,蓄勢是為了良效的爆發(fā)。我已沉靜許久,也該讓我的名字響徹世間了。
當然,我的名字也只配少數(shù)人知曉。畢竟我的敵人過于強大,在還沒有恢復到以往實力前,不!應該是在沒有超越以往實力前,我必須在高調(diào)中蟄伏,在低調(diào)中無盡升華。
八方四海我為尊,劍指蒼穹沖九霄。鐘軍,現(xiàn)在你能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了嗎?”
鐘軍呆呆的站著,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雙腿忍不住的往后退去。無法形容的震撼讓他忘記了身后的大湖?!班弁ā币宦暎翢o懸念,他直接沉入湖水中。
在冰冷湖水的包裹下,他一點點的從震撼中醒來。嗆鼻的湖水讓他明白自己經(jīng)歷的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fā)生的事。
“不好!抽筋缺氧了!”假如讓人知道,一個修行者竟然會像普通人一樣面臨溺水的情況,想來他們會當聽笑話一般笑笑了事。
風昊感知到鐘軍面臨的險境,但他沒有出手。他在等,等到他陷入昏迷的那一刻。
“嘩”的一下,陷入昏迷的鐘軍被風昊一把撈了上來。不破不立,現(xiàn)在對他動手,省去很多麻煩。
昏迷中的鐘軍感到全身上下疼痛難當,溺水的感覺是這樣的嗎?不應該是憋到頭腦脹痛,心臟收縮,最終兩腿一蹬,一命嗚呼嗎?
風昊為了防止他醒來,特意給他服下一枚麻沸丹。此丹能讓他在朦朧中感知到一些,卻又不能掌握全部。似睡非睡中,游離的意識會讓他將這段期間內(nèi)身體經(jīng)歷的種種沒有遺漏的詳細記下。
三天后,鐘軍從昏迷中醒來。乏力之感未退,他只能勉強睜開眼,掃視一下周邊環(huán)境。
“不會吧!把自己救上來的人就不能送佛送到西,把自己送到家或者抬到島上臨時搭建的木屋里嗎?這樣露天躺著多危險??!雖說島上沒有猛獸,但湖中呢?萬一出現(xiàn)一頭妖獸,哪怕是最弱的妖獸,自己也會成為它腹中的美食。”鐘軍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問候了一聲救他的人。
“嘶!”鉆心的疼痛感被他剛才的深呼吸帶動?!拔疫@是怎么了?難道是在溺水的時候遇見妖獸了?”
“停止你的想象力!你??!就這點不好!凡事就不能多往好的一面想想嗎?我不是跟你說過,想要治愈你身上的傷,必須要讓你傷的比上次還要重嗎?”盤膝坐在一旁的風昊,朝他笑著說道。
“你是說我身上的傷被你治好了?”鐘軍激動的問道。
“算治好三分之二。剩下來的三分之一看你自己了。恢復得越快,你身上的傷對你今后的影響也越小。我之所以沒有把你挪動到其它地方,是因為這里足夠安靜且安全?!?p> “謝謝,等我傷勢痊愈,再請你受我一拜?!辩娷姴活櫳眢w疼痛,大笑著說道。
也許他真的是一根筋,此時此刻他忘記了溺水前的一幕。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他敬畏的對象,等他傷勢痊愈,完全清醒過來后,不知道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笑談自如。
“好好養(yǎng)傷,等你傷勢痊愈,我們?nèi)窃侥亲咭惶恕!憋L昊喝止了他的笑聲,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讓他的治療功虧于潰。
“去吳越那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已上懸賞榜?去他那,不是主動送死嗎?”鐘軍被風昊氣得直接開口大罵。
“嗯?等等!我是不是遺忘了什么事?”罵聲讓鐘軍回憶起溺水前的一幕。
記憶的蘇醒,讓他渾身上下流出豆大的汗珠?!鞍パ?!好疼!”,借助疼痛之感,他再次昏迷過去。
“何必呢?逃避現(xiàn)實有意思嗎?看你醒來后當如何?”風昊不管他是真昏還是假婚,雙眼一閉,繼續(xù)參悟起不動如山。
廬州城冥樓分部,辛華在恭送走吳越后,就沒有離開這里半步。他在等鐘軍歸來,他要讓鐘軍在自己的地盤上丟盡顏面后,再親手殺了他。
“三天了,他怎么還不回來?難不成是畏懼我,跑了?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想跟我比耐心是吧!放心,我不著急,我就在這慢慢的等著你?!毙寥A陰鶩的一笑,腦海里幻想起鐘軍大聲求饒的一幕。
由于青山的刺殺目標都在廬州城,因而他和辛華一樣,沒有離開分部。
“看來辛華執(zhí)事是鐵了心要殺鐘軍。到時候我盡力而為吧!”青山不怕辛華,但對他身邊的兩名護衛(wèi)卻相當忌憚。
潤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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