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縣令的兒子,你你你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趙俊雅!”趙俊雅雖有些害怕,但硬撐著不膽怯。
“趙俊雅?你可真是侮辱了這兩個字。”霍輕拿著棍子在他的臉上畫圈。
“你要是傷了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趙俊雅緊閉著眼睛,呲牙咧嘴的丑態(tài)。
“事不過三,你說我還會不會第三次遇到你?”霍輕的腳向上移,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回去告訴你爹,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他這個縣令怕也沒有能力勝任!”
霍輕扔下棍子,又踢了他一腳,離開了。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趙俊雅的小廝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扶起。
趙俊雅撫了撫胸口,拍掉了泥土,“嚇死本公子了,二子,這姑奶奶什么來頭?!?p> “小五之前打聽了,說是逸香茶館的,不過他也不確定?!?p> “逸香茶館?”趙俊雅借著二子的胳膊,站起身。
他其實沒受傷,只是被嚇得有些腿軟,二子幫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一群人都掙扎起身,走到趙俊雅的面前。
“你們一群廢物,連個…算了!回府。”
趙府,算不上恢弘,卻也有些氣勢的磚瓦房,立在夕落鎮(zhèn)的北端,與其他的木結構建筑對比分明,有些格格不入。
“管家,我爹回來了嗎?”
趙府的管家是個大腹便便的人,小小的眼睛里閃著精光。
“老爺剛回來,在書房呢!”
趙俊雅疾步走去書房。
趙寅成是夕落鎮(zhèn)上的縣令,一方父母官,卻也不做實事,不過這夕落鎮(zhèn)民風淳樸,很少有事端,他自也落得清閑。
“爹,爹!”趙俊雅沖到書房,邊喊著推開房門。
趙寅成忙將書架合回去,轉過身,“趙俊雅,冒冒失失地成何體統(tǒng)!”不經(jīng)意用袖子擦了一下額角的汗。
“爹,你熱嗎?”趙俊雅看到他擦汗的動作,這種天氣,溫度剛好,呆在家里怎么會出汗。
“不熱,你什么事?”趙寅成散去了剛剛的慌亂,走到了書案前,拿起了毛筆。
對比趙俊雅,趙寅成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都是一種儒雅的書生氣,俊雅兩個字形容他倒是合適。
“爹?!壁w俊雅靠在書案上看著趙寅成寫字,“你知道逸香茶館嗎?”說話的聲音很輕,有些試探。
“嗯?”趙俊雅這一問,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趙俊雅看自家老爹沒有什么異樣的表情,覺得霍輕說的話只是嚇唬他,便頓時有了底氣,“爹,那個逸香茶館他欺負你兒子!”
“你說什么?”
“就是逸香茶館的人,她,他們把我們打了一頓!還威脅爹,說讓你官職不保?!壁w俊雅沒好說說一個人,還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趙寅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筆上的墨噴灑在紙上,將筆掛回筆架,面上微怒,“邢二!你給我進來!”
邢二彎著身子,走了進來,“老爺?!?p> “你說,到底什么事?!壁w寅成的聲音帶著壓迫的威嚴。
邢二抬頭看了下趙寅成,又看了下趙俊雅。
趙俊雅比劃著,動著口型,“二子,發(fā)揮一下…”
“趙俊雅,不老實交代,你們都去感受一下家法。”趙寅成敲打著桌面,看起來很平靜。
邢二頭一縮,“老爺,少爺他,他想,想請人家姑娘吃飯,但是那姑娘把我們打了一頓?!彼竦孛阑艘幌隆?p> “請人家吃飯?我看你是想調戲人家吧!”趙寅成揪著趙俊雅的衣領,“我不管你,不代表我縱容你!”趙寅成松開了手,平復了一下,“你可知逸香茶館是什么背景?京城來的人,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爹,爹,一個茶館?”趙俊雅的眼神里布滿了恐懼,他一直都是混天混地的,他爹在哪里當縣令,他就在哪里耀武揚威,向來都是他決定別人,總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這次卻…
“爹,那我不會完了吧!”
趙寅成瞥了他一眼,“你胡作非為的時候怎么不考慮后果?”
“我怎么知道這么個小地方,還有尊大佛?!壁w俊雅嘟囔著。
“那姑娘還說什么了?”
“她,好像還說了,事不過三,什么會不會見到我第三次?!?p> “你要想保著命,這陣子就給我安生在家里待著,那也別去!”
“是?!?p> 日月輪轉,東方泛著紅色,天色還有些暗。
“小姐,你要出門了?”漪水看著走到院中的霍輕,著一身男裝,墨色的衣袍看著遒勁有力。
“是啊,昨日不是說了嗎?不用準備我的份。”
“好,不過,小姐?!变羲噶酥缸约旱哪槨?p> 霍輕摸了摸臉,“這小地方,應該也沒人知道,沒問題!”
“小姐還是小心為好。”
“好?!?p> 霍輕推開門,街道上還沒什么人,寅時是有些早,輕手關上門,朝清晨酒樓走去。
遠處的樹上有一道身影,藏匿于枝葉中,“霍將軍?”待霍輕走遠,那道身影從樹上落下,去了趙府。
司墨清一身水藍色的衣服,站在酒樓一側,扇子在手里拍打著,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你又是男裝???”
“難道我穿著裙子跟你練功?”霍輕甩了一下衣擺,“還是說你站在我旁邊,感到自卑?”
“我?不存在,告訴你小爺也是被稱為盛世美顏的!”司墨清揚了揚自己的頭發(fā)。
“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我?!被糨p拍了拍司墨清的胳膊,“前面帶路,別臭美了,做人吶,要有自知之明!”
“你,我不跟你計較?!?p> 司墨清帶著霍輕朝鎮(zhèn)子西邊走去,走了有一會兒,來到了一座山前,或者說石壁更貼切。
“這里還有這么座孤零零的石壁?”霍輕看著面前的石壁,幾近垂直的坡度,以她現(xiàn)在的水平,有些懸。
“另一側是山,這一側朝著海,時間久了就變成這樣了,不過這是個練功的好地方。
霍輕仰頭看著石壁,雖是小山,卻也有幾十米的高度,飛檐走壁,可是她只能飛檐,這走壁難度系數(shù)太高。
“你看好了,我給你展示一下?!彼灸迮牧伺氖?,朝霍輕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