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槿跟隨闞澤到了三樓,這里十步一個持槍黑衣人,站的挺直,他們仿佛沒有看到白九槿一樣,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白九槿有些驚訝,她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穿書了呀,不過這明明是一篇霸總文,怎么還有拿槍的呢?
這位要為她處理傷口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那會,席青硯好像是說了句“叔叔”。
不會吧?這是霸總的叔叔?
頭上受了傷,腦子似乎也不會思考了。
這位大人物到底要干嘛?
為什么幫她?
她和這位大人物認識嗎?
不知道。
她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得到原主的記憶,這一切都是未知。
她只感到她的頭越來越沉,腳下輕飄飄的。
闞澤走在前方,突然身后咚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轉(zhuǎn)頭一看,白九槿暈倒在了地上。
大概是失血過多。
闞澤向前一步,準備將白九槿扶起來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腳步聲。
“我來吧”低沉而富有磁力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人肩寬腿長,華美五官因為他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冷漠而堅硬,眸光不帶半點起伏,骨子里透出的殺伐之氣讓人忍不住俯首稱臣。
席上將竟然親自來扶她了!
完了,席上將從來不會讓女人近身,現(xiàn)在卻來主動去碰白九槿了!
上將啊,你怎么能被美貌蒙蔽雙眼呢?
闞澤:恨鐵不成鋼!
席致深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小人,她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眉眼處微蹙,好像有些不安。
簡直和兩年前那會一摸一樣。
不過,好似又比兩年前厲害了些——起碼,這次還把自己受的傷還回去了。
席致深抱起白九槿,她身子幾乎沒什么重量,小小的,軟軟的,好似,還比兩年前輕了一些。
白九槿頭疼欲裂,有些畫面鉆進了她的腦子里,好像要把她撕扯成兩半——那好像是原身的記憶。
原身本來是個標準的白富美,喜歡上書里的霸總席青硯,恰巧,席青硯主動提出了訂婚,原身很高興,瞬間就答應(yīng)了。
但是霸總的脾氣陰晴不定,明明主動訂婚,但是卻及其討厭白九槿。并在無意中喜歡上了設(shè)計學(xué)院的一個女生,就是書里的女主,蘇洛洛。
于是白九槿以為席青硯喜歡這種女生,就往蘇洛洛這個類型靠近,不僅模仿了她的穿衣風(fēng)格,甚至轉(zhuǎn)到了和女主一樣的設(shè)計學(xué)校。
而且,自從她和席青硯定了婚,奇奇怪怪的事層出不窮,
比如她的設(shè)計作業(yè)明明是自己做的,但是交上去卻被老師評為抄襲他人;
比如她明明給席青硯送的定制領(lǐng)帶,但是卻變成了及其暴漏的不雅服裝;
甚至最近她設(shè)計的一個新的國潮系列,然而設(shè)計方案從電腦中不翼而飛,找不到一點痕跡。
在這些事情中,最先發(fā)言傷害原主的,就是席青研。
白九槿昏昏沉沉中,似乎想了起來,這個霸總好像在和女主訂婚之前有個未婚妻。
只是沒用多少筆墨,勉強提了一句,“席青硯大手一揮,取消了他和那位聲名狼藉的未婚妻的婚約?!?p> 好家伙,她穿的這個書里,連擁有個名字都不配!
不過,為什么聲名狼藉,人人喊打,除了有人一直在背后陷害原主,剩下的,不就是他席青硯的縱容嗎?
他那什么都是原身錯的態(tài)度,讓別人幾乎都來踩原主一腳。
她要退婚!
霸總有什么好的,她看的時候,只覺得男主和女主的愛恨情仇無比狗血,有了誤會,解開誤會,有個更大的誤會,再解開誤會……
她可沒有受虐體質(zhì),趕緊解除婚約,男主和女主愛怎么搞就怎么搞,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既來之,則安之。
好歹一個聲名狼藉的白富美也是個白富美,比她穿書之前的境況要好太多。
不過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作為報答,她要把那些潑在原主身上的臟水,一個不落地潑回去!
席致深抱著白九槿到了屋里,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闞澤,把言責(zé)叫來,給她處理一下?!?p> 席致深說完,踱步去了窗邊,他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深遠,讓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
白九槿再睜眼時,感受到是躺在柔軟的床上,上方是閃耀的燈光,伴著悄無聲息的安靜。
她的頭轉(zhuǎn)向一邊,一幅山水畫靜靜地掛在墻壁上。
白九槿仔細地看了看,有點像原先世界地千里江山圖,但又不完全一樣,磅礴江山,但又伴隨這一股寧靜地氣息,讓人看了后內(nèi)心有股淡淡的平靜。
這是原主的房間。
原主最近設(shè)計的一篇國潮系列,就是從這幅畫上得到的靈感,圖案也是參考了這副畫而創(chuàng)作的。
白九槿起身,摸了摸額頭,好像已經(jīng)不太疼了。
她記得原主的父母對自己不錯,她要去找她的爸媽,把婚約退掉。
白九槿想把身上的睡衣?lián)Q回來,她打開了衣柜,全部都是小清新的衣服,那是模仿女主的風(fēng)格。
但是女主是個標準的清純長相,而白九槿卻是漂亮,是那種帶著攻擊性的美。
美到怎么看,都像個花瓶。
再加上她那身材,穿這種清新風(fēng)只覺得違背。
甚至被評價為東施效顰。
白九槿選了一件還能看的過去,沒有蕾絲邊的長裙,換下之后準備去和原主的爸媽談一下解除婚約的事。
與此同時,在城北郊區(qū)別墅的上校闞澤心里無比慌亂。
“上將,我們監(jiān)測到攻略計劃在控制您未婚妻的人選”他是急急忙忙跑來傳消息的,但是他的背后全是冷汗,不敢相信,那些人的手已經(jīng)伸的這么長了。
闞澤看著對面的男人,席致深十分平靜,依舊看著手里的文件。
“由他們?nèi)グ伞毕律铋_了口,冷漠的不帶絲毫情感,仿佛談?wù)摰夭皇撬幕橐觥?p> 闞澤十分震驚,按照道理來講,上將之前發(fā)現(xiàn)攻略計劃之后,都會立馬行動,提前抹殺,怎沒這次卻不處理了呢?
闞澤不解,剛想勸阻,卻見對方抬起手掌,手心向外,那是個停止的動作。
闞澤想起來他向來是說一不二,又把想勸阻的話咽了回去。
他應(yīng)該相信上將,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畢竟上將從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