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起嗤笑:“這就是那個臭名昭著,不知檢點(diǎn)的那個女人?”
“也不怪婚姻局,你就只能配得上這種!”
白九槿目光冰冷,嘴角勾起,冷哼回應(yīng):“你就是那個年老體弱,枯木朽株的老男人?今天涮牙了嗎?還是伺候你的人把內(nèi)褲和筷子一起洗了?”
席起氣急敗壞,指著白九槿,身子抖得像個篩子,對著身邊的下人嘶吼:“殺了她,給我殺了她?!?p> 從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下面的人收到命令身體伏低,卻面色猶豫,遲遲未動。
這可是席上將帶來的第一個女人,看席上將的態(tài)度,恐怕······
“快去!不然我殺了你”席起指著身邊的嚇人怒吼:“不動手我就殺了你”!
席致深突然有那么一點(diǎn)高興,按理說有人罵了他的父親,他應(yīng)該生氣才是,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一絲愉悅。
身邊的下人受到命令,只能上前去抓白九槿,然而他卻未邁動一步,整個人被死死困??!
下一秒,他的腿部傳來劇烈的痛,鮮血淋淋,腿骨直接暴露在外面,皮肉外翻。
他的腳筋被挑斷了!
“啊——“
那人痛得哀嚎。
是席致深動的手!
只有他,才會傷人于無形之中,這是他特殊的異能。
一個讓席起都忌憚的特殊能力。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能控制什么,就如同今天這般,沒有借用任何東西,就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別人。
那是席致深在十五歲之后擁有的能力,然而身為席致深的爸爸,席起卻沒有。
當(dāng)初沒能殺了他真是留的最大的禍害!
還讓他開發(fā)了異能!
導(dǎo)致越到后面越想除掉他越難!
白九槿有些好奇的看一下席致深,他根本就沒看到他出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嗎?
白九槿一向腦洞很大,她想起了之前看的玄幻小說,難不成這里有人能控制五行?比如金木水火土一類的東西?
當(dāng)初在天臺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和眼前這個人一樣也有特殊的能力?或者是能控制土,或者是能控制金屬?或者一個人兩者都能控制?
席致深能控制什么呢?
這個人可是活生生的直接被挑斷了腳筋,沒有接觸任何的外物。
白九槿突然對席致深的興趣更濃烈了!
白九槿雙眼睜大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與好奇,就像是小狐貍看到了有趣的玩具。
這有一點(diǎn)像俄羅斯套娃,打開一個還有一個,而且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個長什么樣子!
席致深看了看雙腿血流不止的男人,然后對著座上的男人,眼神平靜卻又像包含著很多東西:“席起,到此為止了?!?p> 席致深伸手去牽白九槿的手,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指尖還帶著粗糲的硬繭,磨得白九槿整只手幾乎發(fā)燙。
席致深看向白九槿,眼神像濃的化不開的墨,仿佛要把人溺在里面:“走?!?p> 白九槿愣愣的被他牽著走。
直到出了席家的大門,一陣風(fēng)吹來白九槿,才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
她看向兩人牽手處,席致深的力道沒有很重,但她卻覺得掙脫不掉。
捻了捻裙子,白九槿停下了腳步:“我要回家了。”
她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敢抬頭看席致深。
席致深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盯著白九槿,眼神熾熱,
良久,白九槿還是沒有抬頭。
席致深眼眸下垂,眼神逐漸暗淡,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嗯?!?p> 他應(yīng)聲,放開了白九槿的手。
今天天氣正好,陽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
而他——被迫站在高處,敵手眾多,其中還包括他的血親······
這種日子多久了?
從那天開始算起,十四年了。
他突然覺得有點(diǎn)冷,骨頭和血液都冷,想上車讓闞澤把空調(diào)打開。
白九槿走出幾步,她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席致深還在站在原地,離她不過兩三米的距離。
白九槿皺了皺眉,好遠(yuǎn)。
席致深好像離她很遠(yuǎn)。
她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抓了一下。
“哎,”
白九槿朝著席致深喊了一聲:“我三天之后,要參加一個省級比賽,”
“你來看吧?!?p> “好?!?p> 席致深聽見自己這么說。
沒有思考的話,這是第一句。
白九槿滿足的笑了笑,不遠(yuǎn)了。
就兩三米。
而已。
席致深看著白九槿離開了,一蹦一跳的,跟平常的白九槿不太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在燃燒,燒得骨頭和血液發(fā)燙,甚至在囂張的吶喊。
席致深活動了一下右手,那是剛剛牽白九槿,他怕他力道太大會弄疼她,他死死的控制住自己,就那么一段路,肌肉僵硬。
“讓阿爾法過去看著她,馬上?!?p> 闞澤在一旁聽著這個命令:“是?!?p> 阿爾法隊(duì)是不能隨便調(diào)動的,更不能隨便去保護(hù)人,更何況是白九槿這樣的并不是重要人物。
之前席上將從來沒有用過阿爾法隊(duì)做私人任務(wù),即使阿爾法隊(duì)是席上將一人培養(yǎng),一人供給的。
但是那有什么關(guān)系?
白小姐是所有里的唯一。
在席上將這里,他不是那個特殊。
但白九槿,是。
闞澤發(fā)送消息后,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回南山。
天空大變,墨色的云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
“上將,要下雨了——”
“回頭?!?p> “是?!?p> 闞澤明白席致深的意思。
掉頭回去找白九槿。
白九槿被風(fēng)刮的幾乎站不住,裙子快要被掀了起來,她拿著包壓著,就近找了個公交站臺,準(zhǔn)備讓張叔來接她。
“白九槿!”
仿佛是來自靈魂的吶喊,白九槿回頭,席致深雙眼猩紅,緊緊的盯著她。
白九槿看著眼前拿著雨傘的人突然就笑了。
她伸出手板著手指頭:“一,二,三,四,五?!?p> 她笑靨如花:“現(xiàn)在下雨了——會有五個人來接我?!?p> 席致深只是看著她。
“我爸媽,張叔,莫寒,”
白九槿頓了頓,好像在賣關(guān)子。
她看著席致深的眼睛:“還有——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