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致深的手不自覺的加重,捏到白九槿手腕發(fā)紅,他看了一眼,松了手。
松松垮垮的罩著白九槿的手,但卻不容放開。
他的眼神又像那天下雨的時候一般,猩紅,深沉。
“周莊夢蝶,我不是白九槿,但也是白九槿……”
席致深突然上身向后,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你是懷疑……”
白九槿點了點頭,卻沒接著往下說。
她突然抬手捧住席致深的臉,認真虔誠:“不會回去的!”
你想要回去嗎?
回到你的世界?
不。
我不回去。
為什么?
席致深沒問出口,他也不想問了。
或者說,他不敢了。
萬一在問的過程中,白九槿想起自己所牽掛的……
那怎么辦呢……
只要白九槿能確定呆在這里,可以呆在她身邊,其他都無所謂了……
他撫上白九槿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沉聲回答:
“好?!?p> 似乎就這么過了很久,從窗子里照進來的光慢慢傾斜,角度奇特,兩人的影子逐漸接近。
最后重合,融為一體。
“咕……”
兩人無言,于是肚子叫的聲音出其的大。
氣氛突然就尷尬了……
席致深看向白九槿,白九槿瞪大眼睛裝模作樣自我催眠,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和他對視。
沒幾秒,白九槿敗下陣來,耳根發(fā)紅,雙手捂著自己的臉。
好……丟人
上方傳來一身輕笑,
白九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馬上炸了毛,抬著臉氣鼓鼓的瞪他:
“你笑什么!我今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飯!”
席致深沒再笑,但是從他的嘴角的弧度看來,像是盡全力在憋著。
他拉著白九槿站了起來:
“走吧,去吃飯?!?p> 出了門,闞澤早就在外面等的急的不行了:
干什么呢?
為什么這么久了還不出來呢?
孤男寡女在干什么呢?
他的腦袋里不停的冒出一個想法,然后又不停地搖頭:
上將不是那種人!
上將是個正人君子!
上將-----
闞澤卡住了,還有什么形容詞來著……
半天他腦子里又憋出來一句:
上將……上將正直!
反正絕對不會……那啥!
席致深牽著白九槿出來:
目的明確:
“去西邊?!?p> 闞澤條件反射
“是?!?p> 嗯?
不對?。?p> 去西邊……
南山的西邊只有一棟建筑物----那就是席上將的正兒八經(jīng)的住處。
原先是想讓席上將住在南山的西邊,這里只是辦公用,但是席上將覺得無所謂,這里也能住,就一直住在這。
今天怎么突發(fā)奇想要去西邊了?
闞澤像個抓出軌的私家偵探一樣,審視眼神在白九槿和席致深之間來來回回好幾趟。
當然,要悄悄的。
白九槿看著闞澤的目光從后視鏡里來來回回的轉(zhuǎn),終于忍不住了。
“你在看什么呢?”
看什么?
闞澤在心里大聲誹謗:
看席上將莫名的好心情!
看你莫名的臉和耳朵都紅!
看席上將為啥領你回家!
可惜他還記得在青河酒店那個男人的菊花和那個叉子。
迫于淫威,闞澤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一臉狗腿的笑:
“沒……沒有,就是在想西邊這么就沒人住,,萬一哪里缺什么,怕上將和您住著不方便。”
“她不住。”
席致深靠著座椅回了闞澤一句話。
白九槿一臉莫名其妙:
“我就是餓了,去吃個飯?!?p> 闞澤:……
行……吧……
闞澤在腦補挫敗打臉后,老老實實的在前面開車。
白九槿的思想?yún)s不老實了,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的看著席致深,心想著闞澤說的話的可能性。
住在席致深的家……
我可以啊啊啊啊啊??!
看看席致深現(xiàn)在,
外套外套扣著!
襯衫襯衫扣著!
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連最上面那顆都扣著!
太禁欲了!
要是在家,沒準……
睡衣松松垮垮,浴袍松松散散,喉結,鎖骨,胸肌……
眼淚都要不爭氣的從嘴巴里流出來了!
白九槿覺得自己更餓了!
席致深看著白九槿捂著嘴巴古古怪怪的樣子,他著實沒能想到白九槿是在讒他的身子。
席致深似乎以為白九槿是在難過。
她是不是后悔剛剛的決定了……
也許那個世界有她不舍的人?
會是誰呢?
男的嗎?
席致深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突然舉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坐在一旁的白九槿眼睛突然唰一下的就亮了,活像看到了小魚干的喵。
我淦!
喉結!
脖子!
再下去一點??!
她要看鎖骨!
席致深聽不到她的呼聲,而且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白九槿只能收了收自己的口水下車。
闞澤去停車。
門前只剩白九槿和席致深。
席致深伸手去牽她:
“你----”
這大概是席致深第一次說話被打斷。
他說不出來話……
他的喉結被濕熱柔軟的東西含住,
只是一瞬,只是喉結,卻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脈。
白九槿放下踮起的腳尖,閉著眼睛退開,紅著臉,低著頭。
她的手里還抓著席致深的襯衫,整個人像個鴕鳥一樣趴在席致深的胸口上。
周圍一切似乎凝固了。
“上將,您中午吃……”
白九槿迅速松開席致深的衣服,退了一步,轉(zhuǎn)頭看向一邊。
嗯,房子真不錯。
席致深不太自然的抬頭看了看天,
嗯,天氣真好。
剩下闞澤像見鬼了一樣,整個人石化。
呸!
他的腿為什么這么快!
為什么不在車庫里多待一會!
尷尬了吧!
以前兩人無言,
現(xiàn)在三人無語。
到底席致深是上將,兩秒不自然過后,他平靜且面無表情的拉過白九槿的手往屋里走:
“吃什么?”
白九槿憑借著臉皮,馬上跟上節(jié)奏,平靜且面無表情回答:
“水煮肉片?!?p> 只有心臟承受力不高的闞澤,在風中凌亂。
白九槿跟著席致深進去,這里和南邊完全不同,席致深不經(jīng)常住衛(wèi)生保持的依舊很好,占地面積大,各種設施俱全,黑白色調(diào),裝潢精湛卻也不失穩(wěn)重。
南邊的二層小別墅和這西邊的比起來,怎么說呢?就跟個臨時搭的鳥窩一樣……
外面的闞澤出于責任心,硬是邁著石化的步伐走進來了,吩咐了一下,做飯的阿姨開始做飯。
席致深……
去洗澡了……
帝諾m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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