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終無事
三皇子府,書房。
風鑫來回踱步,顯著有些焦躁不安。
葉展坐在一側(cè),無奈的笑道:“殿下,你晃的臣有些眼暈?!?p> “舅舅!”
風鑫停下腳步說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此次刺殺萬一失手嗎?”
“殿下寬心,此是父親也參與謀劃。陸濤在北城藏了百名死士,加上布衣侯白鶴這樣的天境高手,斷然是絕不可能失手的?!?p> 葉展穩(wěn)穩(wěn)的說道。
“其實我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老十三可是最不受父皇寵的,外公和舅舅為何會認為他對我有威脅?”
風鑫問道。
“父親已經(jīng)推斷出,掌監(jiān)察衛(wèi)之人極有可能是這位十三皇子,加上謝筠專門留給他的別錦涯之女。監(jiān)察衛(wèi)加南七省綠林,這十三皇子的勢力可是足以與殿下以及五皇子八皇子相抗衡了?!?p> 葉展緩緩說道:“只能趁現(xiàn)在及早下手,等到十三皇子勢穩(wěn),那將是殿下第一大患。”
“老十三死了,謝筠追究起來怎么辦?”
風鑫又問道。
“大宗師又如何。”
葉展淡淡的說道:“謝筠膽敢冒著激怒陛下的危險傷害殿下,那父親就有理由將衛(wèi)國公一脈所殘留余孽一并鏟除殆盡?!?p> “舅舅所言極是?!?p> 風鑫贊同的點點頭恨聲說道:“這個老十三,竟然敢不敬母后,也是該死!”
大皇子府。
這位在雍國存在感僅略強于風焱的皇子,朱國和親公主所誕下的風炬的第一個兒子。
面容帶著幾分朱國特有的異域風情,身形和氣質(zhì)卻又和風炬有幾分相像。
名字喚做風夷,出生之時,風炬尚是位皇子沒有繼位,因為迎娶朱國公主,被先帝立儲向朱國以示誠意,
朱國的那位和親公主朱江雪,在誕下風夷當日,就因為難產(chǎn)而死。
風夷自小被府中奶媽帶大,風炬繼位之后,也一直養(yǎng)在風炬曾經(jīng)的皇子府里,成年之后這座府邸成為了他的大皇子府。
風炬本就不喜朱江雪,之所以會與她成親,全是為了這雍國的儲位。
而后娶了葉婉蓉并立為皇后,也是為了得到葉家的支持穩(wěn)固朝綱。
朱國與雷國聯(lián)合攻打雍國之時,朱國的探子曾經(jīng)潛入上京,想要帶走這位帶著朱國血脈的皇子,被年僅十二歲風夷斷然拒絕,并拔出佩劍將朱國探子當場斬殺。
“主人,朗無掛已經(jīng)帶人去往北城了。”
一個穿著男裝的年輕女子輕聲說道。
風夷正赤裸上身,手里拿著一柄木劍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大小不一的傷疤。
“恭喜主人,跨入天境二品?!?p> 一個長著朱國人特有的鷹鉤鼻藍眸子的中年男人,反手收回木劍,單膝下跪說道。
“芍藥,去把無掛喚回。”
風夷坐在地上拿起一旁的水囊,仰起頭猛灌了一口說道:“我算漏一策,既然謝筠還在上京,應該沒人能害的了十三?!?p> “是!”
叫芍藥的男裝女子施禮退下。
“老師,如果我想要達到謝筠的境界,還需要多久?”
風夷披上一件衣服,問那中年人道。
“大宗師之境可遇不可求?!?p> 這位朱國國師坐下大弟子,朱國御前一品侍衛(wèi)金偉偉一臉慨然之色道:“仆浸淫武道四十載,也堪堪進入天境四品。”
“行吧?!?p> 風夷露出一絲失望,披著衣服進入內(nèi)廳。
廳上一個滿臉病態(tài)之色的青年,坐在輪椅上,秋老虎還未退去,白天依舊炎熱,而他身上竟披著件狐裘。
“我叫芍藥把無掛喚回來了?!?p> 風夷輕聲說道。
“恰好,我正想叫人去把弟弟喚回?!?p> 青年說話聲音極輕,仿佛肺子薄如蟬翼,大口的呼吸都會讓他痛苦不堪。
“有謝筠在,我去賣那個人情反倒顯得太過刻意?!?p> 風夷將輪椅推進庭院中說道:“來日方長,十三我慢慢結(jié)交便是。”
“主人懂得這個道理便好?!?p> 病色青年說道:“十三皇子只要能順利掌了監(jiān)察衛(wèi),即可利用他斬了三皇子五皇子在朝中羽翼。周無匹老的快死了,周羽飛和周羽津不足為慮。”
“無牽,我見你這身子似乎愈發(fā)的弱了?!?p> 風夷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擔憂:“要不我把你送回朗帥那里,也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番?!?p> “父帥把我兄弟交于主人,是為了朱國的未來?!?p> 病色青年郞無牽笑了笑說道:“無牽無掛,無牽無掛。”
上京北城,那條幽靜異常的胡同。
“你是刺客!”
容嬤嬤的表情沉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白鶴。
“刺客?”
布衣侯白鶴似乎有些不滿這個稱呼:“我是一個讀書人?!?p> “既然是讀書人,何不好好在家中讀書。”
冰冷的聲音響起,街旁一戶民宅大門由里向外推開,一個灰衣青年走了出來。
“是你?”
白鶴望向那個灰青年:“上次如若不是京兆府官兵來的太快,我倒是想好好的與你切磋一番?!?p> “你我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只是浪費時間而已?!?p> 灰衣青年淡淡的說道。
“那說起來也是。”
白鶴嘆了口氣說道:“我想來有些可惜,占了你的便宜,今日你是要留在這里了?!?p> “留我在這里?!?p> 灰衣青年面無表情:“靠著陸濤的那百名地境死士?”
“雖然只是地境,但加上我,足以殺死你?!?p> 白鶴重新翻開那本書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也好在我醉酒之時,能記起來有過一個枉死的對手?!?p> “我倒是知道你叫白鶴?!?p> 灰衣青年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要照拂車中之人,無暇追擊于你?!?p> 話音剛落,街邊門戶齊齊打開,涌出上百名灰衣漢子,手中端著強弩齊齊指向白鶴。
“原來你們早有準備,罷了。”
白鶴嘆息著搖搖頭,腳下步履鬼魅,身形飄忽消失在街尾。
“怎么回事?”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掀開,風焱一臉不耐煩的探出頭來。
“容家軍親衛(wèi)營后人谷子見過小爺!”
谷子雙膝下跪五體投地。
那些漢子們也齊齊跪下,放下手中武器,身體匍在地上。
“親衛(wèi)營后人王旭見過小爺!”
“親衛(wèi)營后人王雷見過小爺!”
“親衛(wèi)營后人李玉強見過小爺!”
“……”
聲音此起彼伏,風焱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