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璃,你別管我了??旌褪灰黄痣x開吧?!便逖詣×铱人灾o了疏璃的手。
“我們是一起的,患難與共,生死相依。我怎可能丟下你不管啊。快別說話了。好好休息?!笔枇Х次兆∷氖郑o急動用術(shù)法為其診治。
“疏璃,對不起……”沐言流淚望著疏璃,旋即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姐。我回來了!”十一輕盈降落在地,奔上前來,“他怎么樣了?”
“他身體本就虛弱,又受那惡徒暴擊,臟器出血,受了重傷?!笔枇Э粗樕n白的沐言,皺緊了眉頭。
“這些該死的惡徒,我真是收拾他們收拾輕了!”十一暴怒,將拳攥得咯咯作響。
疏璃皺眉看向十一,道:“那群惡徒看裝束應(yīng)該是幽冥皇宮的人,為何會無緣無故來襲擊沐言呢?”
“那群惡徒逃跑的時候,說什么他們是大皇子的人?!笔换叵胫纱罅搜劬?,“哎,姐。你說這小子不會跟幽冥皇族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
疏璃凝視沐言嘆了口氣:“數(shù)天相處下來,并未覺得他身上有什么皇族氣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孤苦的少年罷了?!?p> 十一贊同點了點頭:“說得也是?;适业娜嗽趺磿^成這般模樣啊!”
“好了。我們還是先不要亂猜了。等他醒了,我們再問也不遲。十一你先回草屋取回我們的物件,以免暴露我二人身份!”
“好!”
“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知道了。不會讓姐姐擔(dān)心的!”十一美滋滋抿嘴一笑,便隱身不見了。
幽冥皇宮,大皇子沐祁的圣天府邸,歌舞升平,燈紅酒綠,男女嬉笑聲不斷。一群衣衫破爛、狼狽不堪、斷胳膊斷腿的隨從,連哭帶嚎、連滾帶爬進到里面。
“殿下。烏涂他們回來了。”一侍從進來稟告。
沐祁挑逗著腿上的女人,漫不經(jīng)心道:“可算回來了。讓他們進來吧。”
“是!”侍從躬身退出。不一會兒,烏涂便帶著眾隨從爬了進來,跪地不住叩頭。
“那雜種呢?”沐祁抬起頭,未見沐言身影,卻見渾身是傷、狼狽瑟縮的眾奴仆。他不由得眉頭皺起,聲音提高道:“烏涂為何不見那雜種啊?!”
烏涂吞了口唾沫,怯怯回道:“稟殿下,我們沒能帶回那雜種?!?p> “什么?!”沐祁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腿上的女人,奔上前狠狠踢了烏涂臉一腳,“昨天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帶不回那雜種,你就得死!”
“殿下饒命??!不是奴才不想帶回他。實在是那雜種不知從哪里請了兩個幫手,奴才打不過他們??!”烏涂嚇得渾身顫抖,用力磕頭。
“請幫手?!”沐祁拎起烏涂,兇狠瞪著他。
烏涂哆哆嗦嗦地說:“是呀。殿下。那雜種請了兩個幫手護衛(wèi),奴才不是對手,險些喪命啊。您看看奴才被他們打的,四只手腳,硬是被折斷了兩只!”烏涂哭喪個臉。
“殿下。是真的??!我們差點兒沒死在那雜種手里!”其他人叫苦不迭,隨聲附和。
“真是反了他了!居然敢請幫手打我的人!”沐祁狠丟下烏涂,揮手出劍。
“殿下。那雜種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都不把您放在眼里了!”烏涂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
“這該死的雜種!”沐祁咬牙切齒。
沐言昏昏沉沉醒來,已是深夜了。他瞧見疏璃就守候在身旁,靜靜看著前方,似在思索著什么。十一則坐在不遠處的篝火旁。他動動手指,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攥著疏璃手的。他看著疏璃,漲紅了臉。
“你醒了?!笔枇Ц杏X到,低下了頭。十一聞言也瞧向這邊。
沐言回過神,輕點了下頭。
疏璃輕輕按按他胸口,輕輕地問:“還痛嗎?”
“有點。”沐言疼得皺了皺眉,心里卻比吃了蜜還甜。
“我看你是很疼,要不然怎么一直攥著我姐的手不放??!”十一端過藥湯,話里有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便逖在s緊松開了手。
疏璃無奈搖搖頭,接過了藥湯。
十一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攙扶起沐言。
疏璃攪了下藥湯,舀起吹了吹,送到沐言嘴邊,暖笑道:“來,喝藥?!?p> 沐言對疏璃溫潤一笑,便張口喝下了藥湯,一股腥甜瞬間蔓延。他強忍著惡心,蹙眉問疏璃道:“這是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