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言踏前一步,望著前方皺緊了眉頭:“結(jié)界被人破開了?!?p> 嚴人表情不忿,瞪著他道:“你怎么知道?!”
泛月用眼角瞟著他,冷笑:“這里神力四處亂竄,你難道沒有感應(yīng)出?”
嚴人的嘴閉上了。
泛月走上前與書言并肩站在一起:“來人現(xiàn)已在谷底?!?p> 書言臉色凝重,點點頭:“就在炎龍沉睡的業(yè)火巖?!?p> 泛月道:“炎龍谷除了兇猛的守護神獸炎龍,還有其他兇殘的守護神獸,大大小小,各色各樣上千種,能直闖到業(yè)火巖,說明來人不簡單!”
他看著遺留在空氣中尚未散去的神力,又道:“他們離開,我們到來,也就前后腳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已到了業(yè)火巖,他們的實力簡直難以想象!”
書言笑了。
泛月皺眉看著他。
書言看著前方,目色深沉,幽幽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正好趁他們與炎龍斗得你死我活之時,不費余力信手拈來。”
泛月瞳孔驟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能做這等事!”
就連嚴人的臉上都出現(xiàn)了憤怒:“你果然是下濺的奴隸,居然做這種非君子能為之事!”
書言溫和笑笑:“公子說得不錯,我書言是下濺的奴隸,非仁義君子,品德自然不如二位公子高尚!”
泛月的嘴里發(fā)苦,凝注著他良久,道:“今年的武舉首席已非你莫屬了!”
書言依然在溫和地笑,笑里卻都是深切的憎恨。
奴隸出身的他拋頭顱灑熱血,風里來雨里去,受盡了貴族的欺辱,總算熬到了今天的地位,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公子哥怎么能了解其中的艱辛!
人總是會變的,他曾經(jīng)何嘗不想做個正人君子,但現(xiàn)實太殘酷了,逼得他不得不近墨者黑!
他也是個可憐人!
但可憐之人是不是往往又有可恨之處呢?
泛月默默收回了目光。
這世間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對與錯。他從未身臨其境,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站在一個不明所以的旁觀者角度,去評判一個人的好壞。
泛月已縱身跳了下去,墜入谷里。
嚴人啐了書言一口,緊跟著躍下。
書言的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
業(yè)火巖,烈焰圍繞,巖漿縱橫,深約千丈的巖漿池中,傳來炎龍陣陣沉重的喘息。它辛苦守護炎魄神珠,每隔千年總要偷幾天懶,好好睡幾天。
“那些妄想取珠的人就會趁著這不可多得的幾天來這里試圖盜珠?!?p> 義用眼角瞟著疏璃,眼神中都是嘲諷的笑意。
“可他們都不知道,炎龍的起床氣有多重?!?p> “我想若是他們知道,定不會癡心妄想了!”
疏璃不作理會。
義笑嘻嘻地又道:“我若是炎龍,美夢被攪,我也會很生氣的。我也要把他們噴成灰!”
疏璃終于肯看他,冷冷道:“萬幸你不是!”
義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我若是,也不會噴你的。”
他伸出手捏起她的一縷發(fā)絲,用手指搓捻著:“畢竟你長得這么漂亮。我怎會舍得呢!”
疏璃笑了,道:“你很喜歡玩火!”
義也笑了,還笑得很好看,他俯身貼近她,凝注著她的眼睛,道:“我不喜歡玩火,我只喜歡玩冰。越冷的,我越喜歡。”
疏璃定睛看著他,眼中有火舌竄騰:“那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義的興致更濃,貼她更近:“哦?”
疏璃撩回發(fā)絲,嫣然微笑:“冰刃封喉!”
她驀然斂笑,撞開他朝著業(yè)火巖走去。
義看著她的背影,搖頭笑了笑:“看來除了沐言,你不會為任何人融化!”
世事無絕對,偏偏還有個人是意外!
這個人是誰呢?
另外兩股氣息襲來,其中一股熟悉非常。
疏璃的腳步驀地頓住了。
義仰天而望,笑意吟吟道:“又來了兩個小子!”
落地無聲,卻瞞不過高手的耳朵。
疏璃那比鷹隼還銳利的眸子已看向出聲處。
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一副舉世無雙的俊顏。
疏璃的瞳孔驟縮,果然是他嗎?
“泛月!”
泛月凝注著她,心臟狂跳不止,渾身的血氣都在上涌。
她果然來了!
只不過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
義瞇眼看著他,眼神深邃,他又湊到疏璃跟前,悄聲耳語:“你認識那白衣小伙?”
疏璃目光緊鎖泛月,不作理會。
義笑瞇瞇地又道:“他長得倒挺俊的!”
疏璃呼吸已沉重。
義頜首看著泛月,撩唇一笑:“卻不知他比沐言來如何?”
疏璃怒瞪著他。
義視若無睹,迷人笑著又道:“真不知究竟是沐言更受女人歡迎呢?還是他更受女人歡迎呢?”
泛月微笑著上前:“那還用說。自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