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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察令

第三十二章 司馬庭

步察令 朝珠夜雨 2114 2019-10-03 01:12:33

  君清兮想了想,應(yīng)該是說今年獲得考核資格并參加考核的都得在羊皮卷上給出的期限到達此地,日落時分則應(yīng)該是考核第一題結(jié)束的時候,只是不知除了自己和莫玲還有沒有人會來。

  君清兮二人就這么呆立著,大概午時時分時從山門下跌跌撞撞地跑來一名藍色繡白色花紋衣袍的少年,少年滿頭大汗不住地喘著氣,看起來年紀和莫玲相仿。

  少年看見君清兮二人,“你們……也是要參加考核的嗎?”

  君清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莫玲則只是調(diào)皮的沖著那名少年眨了眨眼。

  少年訕笑著道:“那個……我是司馬……哦不,是史麻庭,史麻庭”

  君清兮嘴角抽了抽,這個少年……這不明擺著報的是假名?不過,姓司馬的話……

  莫玲忽然開口“你是叫司馬庭吧,丁奈國在寒禪國的質(zhì)子,丁奈二皇子司馬庭”

  少年似是有些惱,“我……我才不是什么質(zhì)子,我不是近幾年丁奈為了和琴國交戰(zhàn)向寒禪借兵而送來寒禪作為質(zhì)子的丁奈二皇子!”

  君清兮嘆息著拍了拍少年的頭“你想說的都寫在臉上了,司馬少爺。”

  司馬庭聽了臉漲得通紅,哼了一聲便跑到一邊的角落里,背對著君清兮她們生起悶氣。

  君清兮搖了搖頭,這個司馬庭,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丁奈皇室的棄子了,不過想想也是難怪,丁奈當今皇帝病重,太子即大皇子司馬鷹代為掌管朝政,而老皇帝唯一的心愿便是出兵琴國打下多年前被琴國攻占的兩座城池。奈何丁奈和琴國相比無論是國力還是兵力都稍遜一籌,想攻回那兩座城池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因而丁奈太子為了完成老皇帝的心愿,便和其鄰國寒禪簽訂了協(xié)議,寒禪長期借兵給丁奈,同時丁奈必須將其二皇子司馬庭留在寒禪為質(zhì)。

  不過說起來也有點搞笑,丁奈的太子生母不過是老皇帝的一名貴妃,而二皇子司馬庭的生母卻是丁奈的皇后。說起來也要怪這位皇后昭華早逝,留下當時還是幼童的司馬庭便與世長辭,死后被老皇帝追封為華蓮皇后,卻并未封其子為太子,甚至在其成年后連王爺?shù)姆馓柖紱]有一個。反倒是兩年前封了當時只是一名昭容的女子為貴妃,封其子也就是大皇子司馬鷹為太子。不過鑒于皇后已逝,中宮之位一直空懸,先皇后之子司馬庭又只知道玩鬧沒什么本事,而只比他大兩歲的司馬鷹卻已是打過幾次勝仗的將領(lǐng),老皇帝如此安排丁奈的群臣們也無話可說。漸漸的,隨著司馬鷹的形象深入人心,司馬庭的事也很快就被淡忘了,一年前被送來寒禪國做質(zhì)子當時也是無人反對,可想而知這個司馬庭是要庸碌到了何等境界。

  想著君清兮不禁有些唏噓,緩步走到司馬庭身邊,“其實你被送來寒禪國做質(zhì)子也是件好事,對于你父親來說,能因此借到兵力攻回城池達成心愿。對于你大哥司馬鷹來說,能夠擴大國域版圖,收回失地,增加民望。對于你自己來說,你能夠借此機會來到驚天崖修習(xí),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誰還會覺得司馬庭碌碌無為一無是處?我相信你也不愿被人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司馬庭聽言扭過頭來看向君清兮,抿了抿唇,“可是,我就是這么窩囊的一個人,讀書讀不好,習(xí)武習(xí)不會,扎個馬步還能昏倒,幫父皇念個奏章還會弄丟幾份。寒禪國提出要我做質(zhì)子時,皇兄本極力反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只是覺得……我可能也就只有來做質(zhì)子還能發(fā)揮一點用處……”

  君清兮聽了用力拍了下司馬庭的后背“想什么呢,既然上天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證明你一定是有用的人,你會覺得自己沒用不過是因為那些東西都不適合你。至少你現(xiàn)在就拿到了驚天崖考核的資格還順利答出了第一題不是嗎?盡管后面還有各種考核等著你,但就現(xiàn)階段而言,放眼這片大陸,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至少目前為止能來到這兒的算上你也不過只有三人,你又怎么會沒用?試問那么多你覺得有用的人,他們中又有幾個能夠走到你現(xiàn)在站立的這個位置的?”

  司馬庭似乎還有些糾結(jié)“可是……”

  “可是什么?有人精通兵法有人精通學(xué)術(shù),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是天才能夠樣樣精通的?不過是找到適合自己的再進一步努力罷了,你也不過是作為皇子卻遲遲沒能找到適合你自己的東西,所有人都對你許以了厚望,故而越是逼迫的緊就越是失望罷了。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如果能通過考核,就一定能找到適合你自己的東西,那個時候,誰要是還說你是廢物,就提前被其他人笑掉了大牙”

  司馬庭眼中似乎燃起了希望“真的嗎?”

  君清兮擠了擠眼“當然!”

  司馬庭看著君清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叫什么名字?”

  不等君清兮回答,莫玲突然湊過來搶著道“她叫冬月,我是莫玲”說完朝君清兮眨了眨眼。

  君清兮也會過意來,這小妮子是怕自己說出真名呢,畢竟先前已經(jīng)和這里的人說過自己叫冬月了,若是此時告訴司馬庭自己叫君清兮,怕不是會無端惹來不少麻煩。

  君清兮和莫玲一來二去也算是和司馬庭熟絡(luò)了,干等著也是沒事做,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話說你是怎么知道羊皮卷上的秘密的?”

  司馬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上面是什么意思,不過是想著之前那個奇怪的長者說我獲得了驚天崖考核資格,然后覺得這或許是個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就一路打聽著跑到驚天崖來了”

  君清兮暗自苦笑,想到自己還為這羊皮卷差點想破了腦袋,這還真是她自己把問題復(fù)雜化了。像司馬庭這種,根本就沒多想,直截了當?shù)鼐蛠淼搅诉@里。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司馬庭的想法就是確切的答案,若是驚天崖的考核試題出得只有部分內(nèi)部弟子才知道那還考什么,除非像她和莫玲這種有人透露答案的,誰都別想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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