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白皇這是應戰(zhàn)了,這是……回信?
乘酒突然覺得有些茫然,如今,她真的不太明白自己發(fā)出那樣一封信究竟是為了挑釁還是真想挑戰(zhàn)白皇……
白國皇宮,金鑾殿。
莫琀意外的沒有整日窩在開明殿,而是在金鑾殿中來回踱步,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腳步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終于,蹲在一旁的月修儀看不下去了,“陛下!茗國來信分明就是尋釁挑事,您就算是要拋磚引玉好了,現(xiàn)在急躁成這樣又是為何?明月跟隨陛下多年,可從未見過陛下如此焦躁!”
莫琀頓了腳本,突然沖到月修儀面前抓住她的雙肩不住搖晃著,“皇后……皇后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是不是,你當時也在場的,親眼看著她被藤蔓吞噬,只剩下綁著蓮羅印的白頭山禁制瓶,是不是……”
明月被他晃得有些發(fā)暈,“自然,還有我哥哥紅月也在場,都瞧見了,本想著借禁地榕晶抽取步察令對宿主傷害會小一點,沒成想那綠色藤蔓直接將失去步察令的宿主吞噬,連藤蔓一直懼怕的榕木灰都未能救回君姑娘……”
莫琀聞言松開了雙手,月修儀即刻跌坐在地,看向莫琀,只見他的目光不知為何失了焦距,“君清兮死了,可這茗國大將乘酒的挑釁信上寫的,卻是她的字……”
月修儀揉了揉肩,“興許是陛下認錯了也不一定,字寫的相像的,肯定是有的”
“所以……我要應戰(zhàn),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名大將乘酒,順便擊潰他,滅了茗國的威風!”
遠洋上,漸漸的起了霧,維持的時間并不長,但這并不影響船只在大霧中迷失方向。
眼前迷霧將散時,不知從哪駛來一支船隊,船隊船只不多只有十艘中型船只的樣子,不過整支隊伍間挨得極其緊湊,又有些行駛不穩(wěn)的樣子,怕是在霧中急行船導致整支船隊都有些不穩(wěn)。乘酒四下一看,自己這邊的軍艦在霧里有些分散,一時半會兒恐怕沒法正常行船。
隨即下令全員整頓,調整方向。乘酒這邊指揮著,那邊不知從何而來的船隊也漸漸靠近,眼看就要和乘酒所乘之船撞上了。
棠戈有些坐不住了,“那支船隊是哪兒來的,他們要做什么,遠洋中這樣行駛非常危險他們不知道嗎?”
下面不知是誰突然驚呵一聲“看他們的船帆!是洛國的巡洋艦!”
乘酒隨即定睛看去,果然,那支船隊掛著的帆上,赫然是洛國的鯉魚圖標。
“洛國的船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處應該剛離開我茗國海域不遠”,棠戈半瞇著眼道。
“讓他們靠過來,我倒要看看洛國想要做什么”,乘酒絲毫不懼,她對于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茗國觀星臺大巫師的衣缽,可不是開玩笑的,倘若海南天不是大巫師而是占據(jù)山頭自成一派,那肯定是能位列大陸十大圣地之一的存在。
關于十大圣地,乘酒并不十分了解,只知曉其中一半是修道的一半是修仙的,修道的圣地中,她知道的既出名規(guī)模又大且修士眾多的便是寒禪國驚天崖,而修仙的圣地則比較神秘,她目前對其的認知也極其有限。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海南天所授,必是修仙的路子。道主陣法,仙主靈力,海南天雖也有助其修復奇陣,但,修道固然能夠延年益壽,卻絕無可能助人青春永駐。海南天早已年過七旬,須發(fā)皆白面容卻似少年一般,不是修仙又是什么?
仙道本為一家,不過是先道后仙,修仙者多,修道者更多,修道有成者有醉心于道的也有轉而修仙的,二者并不沖突,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修道不順者,必無法修仙。
乘酒總覺得自己應該是修過道,若是從零開始,即便真如她師尊所說她天賦異稟,也沒道理上手這么快。雖然,隱隱之中她總覺得海南天于修仙一事的造詣上也不過爾爾,不過人人都認為她師尊很強,那便是很強吧。
等待中,洛國的船只果然不負眾望,和乘酒的船撞在了一起,不過乘酒這邊是軍艦,重量和體型上遠勝于對方,倒是沒多大事,可慘的是洛國的船。
十幾艘中型船只頃刻間翻了一半,余下幾艘也都岌岌可危,明眼人都能看出剩下的一些中有不少都進了水。
茗國這邊暗自唏噓著,洛國那邊倒是乘其不備集體棄船,跳上了茗國的船。
乘酒見狀也是愣了愣,海上船只相撞,剛見面便棄船上對方的船的……不是海盜常干的事嗎?洛國這陣勢……
不等她認真思考,對面一看似領頭的便手舉大刀跳了出來,“茗國海軍聽著!我們是洛國海洋自衛(wèi)隊,專程向爾等發(fā)起挑戰(zhàn)!奉勸各位從哪來回哪去,降者不殺!”
乘酒的嘴角有些抽搐,什么洛國海洋自衛(wèi)隊,分明就是海盜……
不過,她倒是對這些海盜有點興趣,便也不急著出手,撇了撇嘴,“這位……海洋自衛(wèi)隊隊長,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可是軍艦……”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們乘的是軍艦,我還知道你們就是來自茗國要攻打白國的軍隊,就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捍衛(wèi)海洋主權”
“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們要打的是白國,又不是洛國,怎么說也輪不到洛國來捍衛(wèi)主權?”
海洋自衛(wèi)隊的隊長是名長相粗獷的姑娘,“我洛國平陽公主現(xiàn)如今就是白國的淑妃,你們攻打白國便是欺壓我洛國平陽公主,我們自然要為公主討個公道!”
乘酒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卻被棠戈搶了先,“哼!不過是一群海盜,平日里興風作浪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找來個這么可笑的借口妄圖劫持軍艦……”乘酒沖棠戈擺了擺手,棠戈立馬會意收了口。
“我問你,你覺得你們和我們動起手來哪邊會贏?”
“自然是我們海洋自衛(wèi)隊……”
乘酒勾了勾嘴角,“倘若茗國大巫師此刻就在船上呢?”
“這……”自稱是海洋自衛(wèi)隊隊長的姑娘一聽此言臉色立馬就變了,轉身招呼著一干手下就往海里跳,而乘酒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笑而不語。